太子和三皇子聽到這個消息絲毫沒有驚訝,早就預料之中了。
得知消息的蔣連月頓時松了一口氣,然而只要想到這次禁足是為了什么,她心里就憋著一股悶氣,遲早要發出來。
早就知道結局的花有顏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衣角上的灰,滿臉遺憾,“哎,我們也走吧。”
本來還以為會有場惡戰,哪里知道就這么簡單結束了,一點兒看頭都沒有。
“啊我知道了!”鐘離京突然一拍大腿,“小輕輕就是故意暴露的,好讓那些半神族對她放松警惕,然后順利打入內部,方便她更好的找人。”
看著反應遲鈍的鐘離京,花有顏和尹桑紛紛搖頭,走在前面不想理這個白癡。
“喂我說的對不對啊,你們別走這么快啊……”
王府這邊——
聶云輕悄悄看了眼安穩坐著的男子,這次沒有看到他出手,很是遺憾。
她相信他一定有什么秘術,才會讓那些半神族乖乖聽話。
而這次半神族看似來勢洶洶,但兩方交戰的時候,都默契的沒有拿上武器,這說明半神族并不是真正的想要襲擊王府,而府里的侍衛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場景了。
不過她適時的展現出自己的天賦,很好的震懾到那些半神族,也不算沒有收獲。
“你承認了對嗎?”
她思緒飛轉之時,突然聽見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又透著一絲肯定。
什么承認了?
她發現她有時候跟不上他的思維,完全無法明白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
“啥呀?”
“你……”
他發現自己在劉予安這個身份中轉換的快要神經了,用真實的自己面對她時,一切都好好的,可等他想起劉予安這個身份時,很多話又說不出口了。
畢竟是堂堂一個王爺,怎能用地痞無賴的方式對她。
呸呸呸,他才不是什么地痞無賴。
劉予安這個身份,簡直是越來越礙事了。
“沒什么。”
男子僵硬著身子,似乎在糾結什么,最終還是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無權無勢陽光善良從不會勉強他人的劉予安身份占了上風,把他心底那份蠢蠢欲動一巴掌給拍了回去。
算了,總有一天他會用真實的自己讓她承認的。
看見男子滿臉糾結又故作瀟灑轉身離開的樣子,聶云輕滿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怎么回事了呢?
她好像沒做什么吧?
這么糾結是個什么意思?
在回去的路上,男子握緊了雙拳,心里默念,快點快點得快點……找到那個東西,他就能擺脫劉予安這個身份了。
真的是,這劉予安的身份他一天都裝不下去了。
步陽瞧見自家當家的異樣,忍不住開口詢問,“王爺,可是哪里出了紕漏?”
男子睨了步陽一眼,見他還在這里,瞬間炸了,“你怎么還在這里?這次雖然有進步,但還是很弱,你不趕快去算賬還杵在這里做什么?”
“……”
王爺,雖然您在王妃那里吃了悶虧,但也不能拿他來出氣啊。
“是王爺,步陽知錯,步陽這就回去勤加練習。”
說著就打算回去繼續算賬。
“等等!”
男子突然出聲喊住他。
“王爺?”
“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血玉環有下落了嗎?”
“……回王爺,還沒有。”
還沒有下落???
“那你還不趕快去查去找!你親自去,親自去找,給你十天時間,要不是找不到就不要回來見我了。”
“……”
不是讓他勤加練習嗎?突如其來的任務是怎么回事?
“把白影們都帶去,給我以最快的速度去找。”
“是,王爺。”
步陽心里一驚,連白影都出動了,看來王爺這次是動真格了。
男子煩躁的扯了扯衣襟,耳下的皮膚上浮現出一點點小翹皮,他察覺到后暴力的按下去。
這張臉是不錯,可終究不是他的。
終有一天,他會用真實的面目面對她。
云國邊境外是一片海域,海域中間坐落著一個巨大的孤島,占地面積之大,足以抵得上一個國家。
不同其他孤島的荒蕪,這片島竟異常的繁華,上面有著高大的建筑群,熱鬧的街市,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簡直就像一個遺世獨立的小國家。
此時一個古色古香的高大古宅里,身穿藍色錦服的男子按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棋子,漫不經心的朝身邊人問道,“血玉環有下落了嗎?”
“回大公子的話,二公子還在竭力尋找中,并未向白府遞來消息。”
“哼,蠢貨,當初不知為何父親要派他去。”
身旁的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著的矜貴男子,心里腹誹道,為什么難道您還不清楚嗎?
“去,密切關注他的動向,有什么風吹草動立馬向我匯報。”
“是。”
……
劉予安這次沒有食言,第二天就通知她要帶她去見那些半神族。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激動不已,之前穿的那些粉色衣服藍色衣服統統不要了,穿了個黑色的勁裝,就屁顛屁顛的去找他了。
看到她明顯是要去打架的模樣,男子瞄了一眼頭就疼起來了。
“你你你……你干嘛穿成這個樣子?”
她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清爽利落,沒什么問題啊。
“怎么了?不能這樣穿嗎?”
他扶額,看來指望她像個正常人家的小姐,養養花逗逗鳥做些女紅是不可能了。
“……沒什么,走吧。”
他還在想要不要讓遠修牽個馬車出來,就看到一襲黑色勁裝的小丫頭“唰”的一下利落翻身上馬……好吧他想多了。
緊跟著,他也翻身上馬。
“喂喂喂你干什么?干嘛跟我騎一匹馬?”
干嘛跟她騎一匹馬?
“你看看這里還有第二匹馬嗎?”
她朝四周望了望,果然沒看到其他的馬。
那么她騎的這匹……
突然小臉一紅,就要下馬,男子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上都上來了,還下去干嘛,坐好!”
男子一聲冷喝,馬兒就噠噠噠著馬蹄一溜煙兒跑遠了。
不停的顛顛顛,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聶云輕終于一下子滑進身后人的懷里。
男子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你干嘛!”
瞧見她紅成蘋果的臉,男子毫不留情的諷刺道,“喲,你還會臉紅呢。跟別人打架的時候怎么不見你臉紅,這會兒臉皮倒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