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魅無邪喚她。
柳青辭應(yīng)了,余光也沒給他一個:“何事?”
這一句話讓魅無邪有些恍惚,他又急切地喚了一聲:“殿下,是你么?”
柳青辭抬眸,盯著他的眼睛,微微蹙眉:“你有事?”
“沒,沒有。”
魅無邪莫名有些喜極而泣,但柳青辭此刻的內(nèi)心卻是十分的慌張,因為她不知道夙螢的性格是什么樣的,拿捏不好只怕壞了事,希望他不要看出破綻才好。
魅無邪拉過柳青辭來到后院的竹林里,指著一根刻了字的竹子問柳青辭:“殿下可還記得這句話?”
竹子上刻著“阿邪記得要永遠陪著夙螢哦”這么一句話,柳青辭走近了瞧,心里卻是慌得不得了,她非夙螢,又怎記得這話。
柳青辭咬著下唇,捏緊了袖子,閉著眼,心一橫,死就死吧,故而淡定道:“自然記得,阿邪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怎么,現(xiàn)如今是要反悔嗎?”
“怎會,臣自然說到做到的,臣將永遠忠于殿下。”真摯的眼眸不容一絲雜質(zhì),滿心滿眼,全心全意都只有夙螢。他激動地抱著柳青辭,緊的讓柳青辭快要窒息。
她用力捶著魅無邪的背,艱難說道:“你……你快放開我……要窒息了。”
魅無邪也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遂放開了柳青辭,有些尷尬:“是臣失禮了。”
柳青辭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魅無邪將她帶回寢殿內(nèi),又命人將她換了身衣服,凈了手后,開了結(jié)界,隨后朝柳青辭一禮:“祝殿下早日歸來。”
柳青辭心中隱隱覺著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只道是多想了,辭了魅無邪,出了幽門。
魅無邪望著柳青辭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野中,嘴角噙著的笑也隨之消失,隨意喚了個下人,道:“跟著她,發(fā)生任何事找我匯報。”
柳青辭離開幽門后,一時間迷失了方向,這里是漠北,整個大陸的最北邊,人跡罕至,茫茫大漠,何時才能走到君境。
她抬頭,看了眼被風(fēng)雪遮擋的太陽,是那么強烈,卻又顯得那么微弱。
她朝著太陽反方向走去,一路往西,是不是就能到達君境了呢。
“阿夜,你一定要等我啊。”
境國,清雨閣,后山。
顧阡夜一行人看著眼前的文圣,兇神惡煞,就差下一刻就能把文圣給生吞活剝了。
他們已經(jīng)這樣對峙了兩天,自柳青辭失蹤后,他們原路返回了地下暗道,又花了些時日,好不容易從地道的另一側(cè)出口剛出來,很不巧的碰上了文圣。
“文圣,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只要你說出柳姐姐的下落,我絕對不會為難你的。”君蓰站在最前頭,身后是君翊和君妤。
想著這三人是永安王子嗣,文圣能賣他們一個人情,哪知文圣是個死腦筋,就是不肯放人。
文圣捻過一縷發(fā)絲,放在手中把玩,笑道:“小郡主,奴家真不知道她在哪兒,您就別為難奴家了。”
君蓰道:“那你放我們走,我們自己找。”
文圣又不依了:“那也不行,若小郡主摔著碰著了,奴家該如何向永安王交代啊。”
顧阡夜的耐性已經(jīng)被磨得差不多了,他雙拳緊握,臉色暗沉,冷冰冰地開口:“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樣?”
文圣掩嘴笑道:“小郎君何必如此急切,奴家說了,只要交出幻仙草,便不會為難你們的。”
“我也說了,我們根本沒有什么狗屁幻仙草,你怕是找錯人了!”顧阡夜已經(jīng)隱隱有發(fā)火的氣勢了,要不是葉余笙和葉君離一直拉著他,他這一刻已經(jīng)沖出去打人了。
文圣撇撇嘴:“那就沒得談了,后山有蛇蟻蚊蟲,毒花毒草,諸位要小心哦。”
“慢著。”葉余笙叫住她,“我知道幻仙草在哪里,不過為防你再使詐,先帶我們出去。”
文圣狐疑道:“此言可是真的?”
“若我騙你,天打雷劈。”葉余笙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很好。”文圣將袖一擺,幾人天旋地轉(zhuǎn)了一會兒,周身的場景便換了模樣,熱汗直冒出額頭。
文圣道:“說吧,在哪里?”
葉余笙緩過神來,偷偷地將手伸進醫(yī)包里:“自然是在……這里了!”話音剛落,幾枚九曜針飛出,直直刺向文圣。
文圣避閃不及,忙側(cè)了身,但肩頭還是被針劃破了,這使文圣大怒:“一個黃毛丫頭,竟也使這狡詐之計。”
說罷,欲要發(fā)功,忽覺體內(nèi)真氣外露,愈發(fā)使不上勁,她惡狠狠地盯著葉余笙,咬牙切齒道:“你究竟對我用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