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跟著那宮女一路行至一處宮殿前,腳步略有緩慢,他看著眼前的慶華殿,心中已然不甚焦急。玉如卿看著突然放慢腳步地江恪,走上前,“小恪,反悔
了嗎?”
“沒有,進去吧。”既已答應了,又豈有見死不救之理。況且醫者仁心,這些年來倒還是有的。
進到大殿中,著實稱得上富麗堂皇,各種裝飾品,各式的花瓶,無一不價值連城,看來是位極受寵的公主,卻不知為何住在這行宮。
“公子,這邊請。”
宮女將他們引至內殿中的隔間,只見一面色蒼白的女子躺在床上,幾個宮女在床邊侍奉。房中暖爐等一應物品眾多,待一會兒就會出汗。江恪和玉如卿走
到床邊,她雖臉色蒼白,卻面容姣好,病中倒也有嬌弱的美。
“果然不是她。”江恪呢喃了一句。
玉如卿離得近,“小恪,她是誰?”
“沒事。”
領他們來的那宮女將其他宮女全部支走,“公子,我家公主如何?”
江恪坐下,把了把脈,她手上卻還是冷意陣陣,“沒有大礙,只是寒氣入體,引發了之前的寒癥。”
“那便好,可為何那太醫無法診治?”
“此寒癥需日常好好養護,若有寒氣入體則難以醫治。病癥不難診斷,然不好醫治。我這兒有一藥方,你且拿去買藥熬給公主,一日三次,連續半月方能
見效。”
“好,多謝公子。若我家公主好些后必會親自來道謝。”
玉如卿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看了看那宮女,“那便不用了,到時我們應已入宮。”
“公子莫非還不知道,皇上讓你們在此住半年才可進宮。”
玉如卿大驚,“半年?”
江恪起身,“既已診治,我們便回去了。”說著就拉著玉如卿出去了。
“小恪,那老賊竟要我們住半年再進宮,那他尋什么醫治什么病,我看他是腦子有病。”
“靜觀其變。”
兩人一同回到慶和殿,玉如卿突然想起了什么,拽著江恪的衣襟,“小恪,你那會說不是她,她是誰?躺在那兒的又是誰?”
江恪拿開了他的手,拍了拍那塊兒衣襟,淡淡的說,“那宮女不是說了,是位公主。我說的那位,也是位公主。”
“這兒竟有兩位公主。”
江恪拿起醫書,兀自看了起來,玉如卿覺得無聊,便回偏殿換了衣服出去閑逛了。
江恪看著醫書,實則思緒飄搖,他為何會如此著急,甚至都來不及細想是不是她,那宮女也不是小婉,她單薄衣裳于寒風中又怎會有寒癥,呵,不知怎么
了,腦海中時時浮現出她的模樣,他何曾這樣過。
入夜,他喚了容誠來,得知那公主叫軒轅璃華,是皇后所生且皇上最為疼愛的大公主,因有寒癥,太醫建議來歡合行宮將養,天暖,有利于此病的恢復。
“公子,您讓我查的那位清公主,行宮這邊毫無線索。龍凰的人倒是查出了許多。”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