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清公主是皇上在歡合行宮寵幸的一位宮女所生,本想接回皇宮,只是皇后不樂意,只能作罷。七歲時那位宮女失足落水,她便一人獨居在慶安殿。
皇后甚至連姓都不讓改過來,也就是說不得入宗冊,所以她現在應叫顧清。但皇上吩咐好生照看,所以稱清公主。”
江恪抿了口茶,“知道了,下去吧。”
“是。”
容誠于暗夜中消失。江恪略有思索,低喃,“顧清。”
一連幾天未見玉如卿,江恪也著實無趣,秋風蕭瑟,他便換了一襲白衣,外面加了件披風,向涼亭走去。
這涼亭果真景色十分大氣,一望無際的江面,有船點點,頗有意境。江恪倚著欄桿,發覺身后有人來,不一會兒便傳來悅耳的女聲,“江恪,你怎么在
這兒?”
他轉過頭,眼前的是她,顧清,略有訝異也很快壓了下去。
“清公主,在下在此賞景,可有不妥?”
顧清走到欄桿旁,“沒有不妥。你卻不問我為何知道你的名字?”
江恪笑了笑,“這名字公主知道豈不是容易得很。”
顧清看著眼前的人,分外好看,笑起來卻更攝人心魄,她仿佛要被吸走了。晃了晃神,急忙轉過頭看著江面,沒有說話。
江恪看著她,粉色紗裙,一張精致的臉,大抵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了。他轉過頭,向著江面,“公主今日為何來此地?這兒離你的寢殿似乎不近。”
“我常來這兒,因人少清凈,且江風徐徐,更是心曠神怡。”顧清抿了抿唇,“你不要叫我公主了,那都是她們的稱呼,背后不一定如何稱呼我,叫我
顧清吧。”
“小清,”江恪低低地叫著,“小清好聽。”
顧清略有些局促,“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罷。”聽見江恪幾不可聞的笑聲,不免有些紅了臉。她何曾這般憋屈過,往日都是她戲弄別人,轉過頭去正要
說話,恰好江恪也轉過頭,望入眼底,似有陣陣漣漪。離得有些近,氣息交融,臉有些癢,江恪看著眼前有些局促的人,便稍稍往后退了退。顧清察覺到他的
動作,才仿佛夢中驚醒,往后退了一大步,“你你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
“小清可看到我一動未動,好像是你漸行漸近。”江恪戲謔的看著她。
顧清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不再說話,氣鼓鼓的臉頰染上一絲紅暈。
忽然有股風吹來,伴著一星半點的雨滴,顧清伸出手,“下雨了。”
江恪拿下身上的披風,“有些冷,穿著吧。從此處回去略有些路程,不如去慶和殿避一避再走。”
顧清看著眼前的人為她披上披風,脫口而出便是,“好。”
細雨蒙蒙,兩人一路小跑,回到了慶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