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朵娜哭笑不得,她雖疼愛兒子,但并不一貫溺愛,只摸著姜紹祺的頭柔聲問:“那祺兒為何要換掉明路?明路的才學在書童中已屬上乘。”
姜紹祺撅著嘴巴,支支吾吾,“這個……那個……”
這讓他怎么說嘛!說出來肯定要被罵呀!
“因為明路不會打馬吊踢蹴鞠溜冰。”姜紹黎見弟弟很是為難,便好心替他說了。
姜紹祺一驚,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糟糕!露餡兒了!
姜紹祺小手捂著嘴巴,復又放下對溫朵娜討好的笑,扯著衣裙撒嬌,“母親~您就答應孩兒吧!我保證以后會認真聽講,再也不搗亂了。”
溫朵娜臉上的笑意淡去,頗為嚴肅的看著小兒子,“祺兒,父親母親為你請來大儒教導,不是讓你找伴玩鬧攀比,這件事別提你父親,便是我也不會同意,你最好老老實實上課,別整日里想著吃喝玩樂。”
望著溫朵娜離去的身影,姜紹祺欲哭無淚,轉頭惡狠狠的盯著姜紹黎,一頭撞了上去,“臭哥哥壞哥哥!我討厭你!”
姜紹黎長臂一伸,抵住了沖過來的小腦袋,嘖嘖搖頭,“就你,想跟我斗,再過二十年吧。”
姜紹祺徒勞的揮舞著短胳膊,拳打腳踢都挨不到半片衣角,片刻后便累的氣喘吁吁。
姜紹黎猛一松手,快速側身,姜紹祺猝不及防,慣性使然,撲到了地上。
姜紹黎劍眉微挑,一臉淡然的瞧著弟弟,無比淡定的吐了吐半截舌頭,衣角翩躚,轉身離去。
姜紹祺一愣,氣的哇哇大叫,猛錘地面。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哼,你們不幫我換,我自己想辦法讓明路走!
小爺我整人的法子多得是!這次我一定要找個全能的書童。
姜紹祺小嘴一咧,重又興奮了起來。
——
時予音剛到時府門口,便被一直守在大門前的婢女帶到了正廳。
時予音挑挑眉,看著來的全乎的眾人,“這是干啥?莫非有大事要宣布?”
時遷和柳霜兒坐在上座,柳霜兒見時予音回來,一個健步沖了上來,揚手便要打。
卻被時予音一手攔住,“舅娘,我這剛回來便要打我?便是上了公堂也要給我個知曉情況的權利吧?”
柳霜兒雙目噴火,望著時予音的眼神好似要把她大卸八塊般,“是不是你把珍兒的臉弄成這樣的?!”
時予音轉頭望去,一臉吃驚,“呀姐姐,你的臉這是怎么了?難不成這是京城新時興的妝容?”
時若珍蒙著面紗,額頭上的王八卻是露的明明白白,瞧著實在有幾分可笑,此刻正冷冷的看著時予音。
“別裝傻!就是你弄得!”柳霜兒大叫出聲,緊緊地揪著時予音,“將軍!時予音惡意中傷珍兒,快把她抓起來送進大牢里!”
“胡鬧!”時遷沉著臉,一拍硬木嵌螺鈿理石八仙桌,斥道:“霜兒回來!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
柳霜兒滿臉不甘,“將軍!”
“回來坐好!”時遷提高聲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