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點討厭本宮
慕南月看著一臉怔的楚晚盈,扶著她的手開始暗暗收緊。
楚晚盈“嘶”了一聲,回過了神。
這男人吃什么長大的,手勁那么大...
楚晚盈撇撇嘴,和慕南月拉開了距離。
好看還是要命看的,她可沒忘了這是要人死就不可能活的皇帝。
看著楚晚盈拉開了距離,慕南月輕不可聽的哼了一聲。
楚晚盈...還是那么討厭。
“眾愛妃請起。”
一眾女人呼啦啦的站起來,那五顏六色的花裙子一下子展開看的楚晚盈眼睛都疼。
瞥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慕南月,她感嘆著:擁有這么多的美人也挺不容易的。
挺不容易的慕南月:……
“臣妾聽聞貴妃娘娘這的海棠花開的正艷,就擅自過來了,一看果真如此。”
安聘初搶先開口,嘴里滿滿的酸氣,天知道她剛剛看見皇上面無表情的從她面前路過,去牽楚晚盈那小賤人的手時有多氣。
慕南月點了點頭,他今天也是批奏折批的乏了,聽福公公說楚晚盈這海棠正好,才過來的。
楚晚盈看著滿院子的海棠,在看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眾女人。
其實吧,她覺得要賞花吧,還不如把慕南月的嬪妃都叫出來,那絕對比海棠好看!
“皇上,臣妾剛做了芙蓉花糕,皇上嘗嘗。”
趙婷出來刷存在感。
慕南月點了點頭,“賞著海棠花吃著芙蓉花糕,也有一番情趣。”
趙婷雀躍著,指揮著宮人在一片開闊處放上了桌椅。
擺上了芙蓉花糕,慕南月走過去,沾起了一小塊輕輕嘗了嘗。
“嗯,不錯,趙美人有心了。”
趙婷驕羞的笑了笑,“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
楚晚盈坐在一旁,看著慕南月和趙婷卿卿我我,十分嫌棄。
您老吃了那糕了嗎,簡直睜眼說瞎話。
楚晚盈兩只眼睛看見慕南月沾起花糕就舔了一下,然后原封不動的放下了。
皇帝必備技能之一睜眼說瞎話。
“貴妃也嘗嘗看?”
慕南月瞥了眼一旁的楚晚盈,楚晚盈笑了笑,“皇上您吃吧,這可是趙美人專門給你做的。”
廢話,趙婷的眼睛像一對掃描儀一樣,她還嫌麻煩。
“皇上,趙美人的芙蓉花糕,臣妾想嘗嘗。”
瞧瞧,這不就是真實的宮斗現場嘛,一個個的爭風吃醋。
安聘初那甜掉牙的聲音又出來了。
她可不能落后趙婷這賤人,輸給楚晚盈也就算了,輸給趙婷她可受不了。
慕南月點了點頭,旁邊的太監拿著一盒芙蓉花糕分了下去。
“皇上,臣妾不能聞花粉太久就先回去了。”
楚晚盈抬頭看著一個被丫鬟攙扶著的少女。
“那是蘇妃娘娘。”
啊!按照她的尿性,面前的蘇妃一定是女主角,身體驕弱的白蓮花,慕南月看了蘇妃好幾眼呢。
小泗提醒的很及時,下一秒慕南月轉頭看向楚晚盈“這是貴妃的地盤,要看貴妃的意思。”
“蘇妃身體不好,早些回去吧。”
楚晚盈面上帶笑,心里已經問候了慕南月一百遍。
看著慕南月面無表情的臉,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真有可能相信他說的是好話了。
慕南月在笑,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楚晚盈看見了。
如果蘇妃在前身面前請假,那前身一定覺得蘇妃在端架子,畢竟就前身的脾氣,不順眼的都要死。
楚晚盈扶了扶頭上的金釵,所幸這副身體換人了。
在這待著也太憋屈,看著皇帝和她的妃嬪卿卿我我,她一個單身狗表示很受傷。
所性直接進了屋,屋門在楚晚盈背后緩緩關上。
慕南月看著門關上,咬著牙也不再說話。
楚晚盈這女人何止是討厭,簡直是沒有禮數!
安聘初控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在楚晚盈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沒了比她高一截的人,這獨有的位置自然是她坐了。
慕南月垂眸喝了一口茶。
外面的世界如何紛紛擾擾,楚晚盈此刻只想睡覺。
她的習慣就是吃完中午飯就睡上一會。
小泗站在床邊脫下了楚晚盈的鞋襪,“娘娘,您不能吃芙蓉花糕,皇上還是沒記住。”
躺下的楚晚盈打了個瞌睡,“為什么不能吃?”
“您吃了就會長紅斑要好幾日才能消下。”
小泗打開了窗,微風夾雜著院里的海棠花香,飄滿了整個屋子,院中慕南月離去帶走了聚會的女人。
楚晚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嗅著海棠香睡了過去。
楚晚盈睡的熟,她從沒有睡著做夢的情況,許是因為第一天在這個陌生的環境睡覺,她睡的極不安穩。
父母的拋棄,一個人生活的苦處,像是紀錄片一樣在楚晚盈腦中播放。
她失敗的一生,鑄就了她早早學會了察言觀色。
穿在同叫楚晚盈的女子身上,沒有她的半點記憶楚晚盈也不會慌張,她的察言觀色和邏輯思維足夠打發一些沒腦子的人。
看起來的堅強是她的防護面具。
小泗在一旁守著,看見楚晚盈的眼角濕潤。
嘆了一口氣,拿出早早準備好的安神香點上,用帕子沾掉楚晚盈眼角的淚。
娘娘肯定是又夢見夫人了,可憐的娘娘最近好不容易有所放下,她看在眼里雖有些事記不太清楚了,卻也不打緊。
一縷陽光穿過窗子,暖暖的照在睡夢中的楚晚盈身上,白若玉脂的肌膚熠熠生輝,長長的睫毛覆蓋在臉頰上,現成一小片陰影。
安靜的像白瓷娃娃。
小泗笑了笑,看著窗外的天空,上面的云朵好像夫人的臉龐。
夫人。
小泗禱告著,愿您在天有靈,保護小姐平平安安。
一陣風吹過,拔動著窗外的芙蓉,小泗忙過去關窗。
風這么大別吹著娘娘才好。
天空上,云隨著風在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