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離開后，楚楚打開她留下的冊子。
里面全部是關(guān)于樊凡的事情。
在第一頁上面，楚楚看到了這樣的文字：
喜歡的顏色：白色、藍色
最不喜歡的顏色：黃色、紫色
喜歡的音樂：古典、輕音樂
最不喜歡的音樂：搖滾
喜歡的食材：青菜
最不喜歡的食材：茴香
喜歡的水果：蘋果、香蕉
最不喜歡的水果：榴蓮
喜歡的運動：騎車、游泳
最不喜歡的運動：爬山
喜歡的城市：臨海
最不喜歡的城市：臨海
喜歡的明星：不羈的原野
最不喜歡的明星：無
喜歡的電影：文藝片
最不喜歡的電影：恐怖片
喜歡的車子品牌：無
最不喜歡的車子品牌：所有
喜歡說的話：為什么
最不喜歡說的話：沒發(fā)現(xiàn)
……
……
當(dāng)樊凡下班回來的時候，楚楚還在看這本冊子。這本冊子讓楚楚感覺很新奇，仿佛讓他認(rèn)識了一個全新的樊凡。她在看的時候，心里有很多疑惑，有很多想要問樊凡的事情。
“楚楚，你在看什么？”樊凡溫柔地說道。
楚楚把冊子遞給樊凡，“這是下午茜茜過來送給我的。”
樊凡疑惑地看著楚楚，“茜茜怎么來了？”
“可能就是來送這本冊子的。”楚楚用手拍了拍這個看起來很普通，實際上卻有很多內(nèi)容的冊子。
樊凡拿起來看了看，很快就合上放在一邊，“她說了什么沒有？”
楚楚點點頭，“有很多。她說要離開了，不能參加婚禮。”
樊凡似乎也不意外，“她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沒有。”楚楚搖搖頭，“她還說……”
樊凡平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楚楚繼續(xù)說下去。
“她說愛的本質(zhì)不是擁有而是成全。樊凡，你說是這樣嗎？”楚楚抬頭看著他。
樊凡搖頭，“我愛你，所以想要擁有你。只有擁有你，才能盡我所能給你最多的愛。”
楚楚握住樊凡的手，“可能我沒有茜茜那么愛你，我不舍得讓你離開。我是不是很自私？”
樊凡笑著把楚楚摟在懷里，“我喜歡你的自私。對我，你可以更自私一點。”
“樊凡，你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哄人的話張嘴就來。”
“我不知道。”
“對了，這冊子上面說你最不喜歡的水果是榴蓮？那，那次我們?nèi)コ蕴鹌罚悴皇沁€吃了？”
樊凡點頭。
“你當(dāng)時怎么不告訴我你不喜歡吃榴蓮？”
“我不想你生氣。”
“傻瓜，就算你不吃也沒什么。以后你不喜歡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樊凡點頭。
“記住沒有？”
“記住了！”
還是需要楚楚更暴力一些才有效。
或許，也只有楚楚親耳聽到樊凡回答記住了，她才能夠放心。
“那電影呢？你明明最不喜歡的就是恐怖片，為什么還要帶我去看？”
“因為……”樊凡有些遲疑。
“快說。”
“是姐姐推薦的。”樊凡終于說了出來。
楚楚吃了一驚，“鑫姐？怎么會是她？”
“姐姐說你膽小，然后看恐怖片會害怕，然后就會……”
“然后就會對你投懷送抱對嗎？”楚楚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虧你們還想得出來！”
樊凡無奈，“如果早知道會是后來的結(jié)果，我肯定不會相信她的建議。”
“那鑫姐還給你出了什么建議？”
“送零食。”
“零食？”楚楚突然間想起來了，在樊凡學(xué)車的時候，曾經(jīng)送給楚楚一大袋零食，當(dāng)時他還說是要過期了，吃不完。“我記起來了。你那時候還騙我說是要過期的自己吃不完。你這家伙就會騙人。”
“沒有騙你，里面有一袋餅干還有一個月過期。”
“一個月？”楚楚吃驚地看著他，這家伙的腦回路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那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是。”樊凡點了點頭。
“你這個家伙真是大膽，”楚楚在他胸前打了一下，“那時候我是教練，你是學(xué)員，竟然敢對師傅有非分之想！”
“楚楚，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樊凡溫柔地說道。
楚楚吃驚地看著他，“什么時候？”
“從讀你的小說的時候。你的文字就如你的人，我早已經(jīng)喜歡上了！”
“真是會油嘴滑舌，那時候你又不知道我是男的女的。”
“我知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年我和姐姐一起來春暉路這邊，后來在這邊的網(wǎng)吧看到你。”
“高三暑假嗎？我怎么沒印象見過你？”楚楚是高三開始寫小說的，那時候家里還沒有電腦，她就經(jīng)常泡在網(wǎng)吧里碼文。
“那時候，你一心都在電腦上，哪里會注意到我。不過，當(dāng)時你的蘑菇頭很可愛。”
蘑菇頭？
楚楚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
從初中開始，她就特別喜歡櫻桃小丸子。所以那些年她一直留著櫻桃小丸子同樣的蘑菇頭。
“所以，你就是那時候?qū)ξ乙灰婄娗椋俊背蝗婚g自信心爆棚問出了這么一個驚奇的問題。
樊凡搖頭，“只是覺得很好奇。”
“好奇什么？”
“怎么這個女生用二指禪打字還可以速度這么快！”
“你……”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樊凡這句話，她實在是失望得不行。“去，你走開，我生氣了。”
“不要生氣。”樊凡再次摟住她，“就是因為好奇，我才偷偷去看了你的電腦屏幕。也才能這么早就認(rèn)識你。”
聽了樊凡這些話，楚楚感覺心里舒服多了。“那，你說去海島上的時候，我和鑫姐住在一起也是提前安排好的了？”
樊凡搖頭，“和我沒有關(guān)系。是姐姐自己決定的。她想看看你是怎樣的女孩。”
“那鑫姐回來怎么評價我？”楚楚好奇地問道。
“腦袋不太靈光，太容易上當(dāng)受騙。說讓我再考慮考慮。”樊凡笑著說道。
從樊凡的笑容中，楚楚感覺他怎么這么不懷好意。“我哪里是腦袋不靈光，我好歹也是國內(nèi)211，985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你呢，你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
“巴黎綜合理工大學(xué)。”
“出名嗎？”
“還可以。”
楚楚自然不清楚樊凡所說的巴黎綜合理工大學(xué)到底怎么樣，不過從樊凡驕傲的表情看，似乎也是很不錯的學(xué)校。
不過現(xiàn)在可是氣勢的比拼，楚楚怎么肯輕易認(rèn)輸，于是她以退為進，反問道：“既然鑫姐讓你再考慮考慮，你怎么不多想想呢？”
“想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決定再找其他人出謀劃策。”
“你還找了誰？”
“干爹。”
這一次，楚楚真是震驚到了，“你找了李財神？”
樊凡點頭。
怪不得李財神對她和樊凡的事情了如指掌，原來是樊凡定期匯報取經(jīng)的原因。
楚楚好奇地問道：“李財神都教了你什么？”
“軟磨硬泡，死纏爛打。”樊凡說得一本正經(jīng)，楚楚可要驚訝得不行。
“也沒見你怎么死纏爛打？”楚楚小聲說道。
“楚楚，”樊凡突然笑著對楚楚說道：“其實，科目三考試第一次就可以考過的。只是我不想考過。”
“不想？”楚楚簡直驚呆了，“難道你這么多次沒通過都是故意的？”
樊凡點頭。
“為什么？你這家伙怎么想的？”
“如果我考過了，就不能每天都見到你了。干爹讓我放長線釣大魚，做好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
“呃……你，你真是腦袋有病。那，那么長時間，我每天下班后免費去教你，豈不是什么用處都沒有？你這家伙太壞了，過去那邊，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楚楚……”
“快點從我眼前消失。”楚楚此時此刻需要先冷靜一下。
過了不久，樊凡端了一些點心過來，是楚楚最近特別喜歡的蘿卜糕和南瓜紅豆餅。好吧，看在美食的份兒上就先原諒他了。
楚楚拿著一個南瓜紅豆餅吃著，嘴里說道：“今天周茜過來還說，之前帖子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樊凡點頭，“我知道。”
“你還這么相信她？”楚楚問道。
樊凡搖頭，“我是相信事實。這是調(diào)查結(jié)果。”樊凡把手機里面一個文件打開，放在了楚楚面前。
“怎么會是她？”楚楚實在是被震驚到了。
“事實就是這樣。”
“會不會有誤會？我和她之間根本就沒有矛盾！”
楚楚口中所說的她是孟黎，顏茴的女朋友。
不，已經(jīng)是老婆了，他們已經(jīng)在年前擺酒結(jié)婚了。
楚楚繼續(xù)往下看，又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麗娜。
“是她們？”楚楚疑惑地問道。
樊凡點頭，“我查到的就是這些。這件事和茜茜沒有關(guān)系。”
“為什么？你知道她們?yōu)槭裁催@么做嗎？”
“孟黎告訴我，她的目標(biāo)不是你。”樊凡淡淡地說道。
“不是針對我？”楚楚感覺今天的事情都好莫名其妙，明明查出來偷拍照片的人是孟黎，卻又說她偷拍的目的不是針對楚楚。“你確定嗎？”
樊凡點頭，“她的目標(biāo)是麗娜。”
“麗娜？”楚楚的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濃妝艷抹的漂亮女人，也是楚楚曾經(jīng)在嘉旺的同事。
“據(jù)我了解到的消息，這個人曾經(jīng)接觸過顏茴。這也是孟黎出手的真實目的。”
“麗娜和顏茴？難道麗娜喜歡顏茴？不可能，她很早就知道顏茴有對象的。”
樊凡搖頭，語氣清冷地說道：“不是所有人的心思你都能夠看透的。孟黎，茜茜，我們?nèi)齻€自幼相識，孟黎是一個睚眥必報，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至于麗娜，這一次只不過是被她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那麗娜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跟她是以前的同事，而且來到昌業(yè)上班后，我們關(guān)系一直很好。”
“女人的心思很復(fù)雜。楚楚，在這方面你應(yīng)該比我了解。只不過，你看人的眼光不太好。據(jù)我所知，麗娜從來沒有把你當(dāng)做真正的朋友。你風(fēng)光的時候她，她會出現(xiàn)在你身邊。你不如意的時候，她會立刻消失。她和你的接觸，都是帶著目的的。”
“是因為工作嗎？”楚楚問道。
樊凡帶著無奈地說道：“可能就是單純的嫉妒吧！通過這次的事情，我還了解到，之前集團里傳過一些關(guān)于你和干爹之間不好的消息，這個消息的源頭就是麗娜。”
“是她？”楚楚沒想到，看起來美艷動人，和楚楚親密無間的麗娜，竟然真的在背后搗鬼。
“這也就解釋為什么發(fā)帖子的人是她。雖然她以為自己只是在網(wǎng)上匿名發(fā)帖，卻不知道她的IP地址和網(wǎng)站注冊信息根本就掩藏不住。”
“不過，她也是太蠢。”樊凡帶著嘲諷地意味說道：“很明顯，孟黎把照片給她，而不是自己放在網(wǎng)上，就是在利用她。”
“那麗娜為什么還要那么做？難道她自己看不出來嗎？”要說麗娜是一個愚蠢的女人，楚楚并不太認(rèn)同。因為她實在是太聰明了。甚至可以用精明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
“可能是她真的看不出，也可能是她被人威脅或者做了什么交易。”
其實楚楚更愿意相信她是被人威脅了。不過真相或許只有麗娜自己和孟黎知道。而這兩個人，楚楚都不太想當(dāng)面去求證。
無論是因為和顏茴當(dāng)年的老鄉(xiāng)加校友的友誼，還是和麗娜的塑料同事情，她寧愿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她們都有自己的苦衷。
“樊凡，當(dāng)年我爸住院手術(shù)的事情，也是你幫忙的？”
“是。我找了茜茜。”
“那給我爸做手術(shù)的周主任……”
“是周叔叔，茜茜的爸爸。”
“原來真是。”楚楚小聲說著，她記得李財神曾經(jīng)說過，周茜的父母都是醫(yī)生。“那病房呢？也是你安排的？”
“是周叔叔。”
“我欠他們的這個人情，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了！”
“你馬上就是我老婆了，我們家和周叔叔家的關(guān)系遠不至于此。人情的事情，我們一起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