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宋敬亭那處,那些匈奴竟也是喝醉倒地不起了。
不由得讓他謹慎起來。
明明那兩個俘虜說是有五百匈奴,今晚所見,不過是寥寥不止一百人……
這樣想著,穿上盔甲,跨過這些倒在地上的匈奴,往更深處走去。
但沒想到深處竟然走了一刻鐘。到盡頭時,正好與林安遇到。
“有點不對勁。”林安看著他,眉頭深深皺著。
“怕是有埋伏。”宋敬亭聲音低沉,眼珠子觀察著周遭。
二人想了想,糧草反而不可能在礦洞中,必得放到一處干燥處,那就只能在外面了。
林安拉住宋敬亭道:“我們去看看那些百姓,或許能發現什么破綻。”
宋敬亭點頭,兩個人便抬步往林安來時的那條道出去。
那些被擄的大梁百姓,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絲毫沒有注意林安與宋敬亭兩人在他們面前蹲下。
林安伸手,扯了扯最外邊男子的衣袖,那男子從睡夢中驚醒,一看到他兩人的打扮,立即垂下頭跪在地上。林安看著這男子垂到胸口的胡須同頭發打綹在一起,心里頗不是滋味。
她不動聲色問道:“你來這兒有多久了?”
“回軍爺。”那男子說道:“已有大半年了。”
林安又問:“你可知曉在這兒逃出去的兩個人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身體抖如篩子,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直到林安再次扯了他的袖子,他才回答:“小人不知。”
“真不知?知道了不說可是要受苦頭的。”林安威嚇他。
但即便如此,那男子依然不發一言,竟沒想到他如此守口如瓶。
林安同宋敬亭相視了一眼,看到他點了點頭,她才說道:“那兩個人往玉林軍跑去了你知道嗎?”
沒聽到回答的林安也不在意:“那兩人在玉林軍搬救兵過來救你們,你可知曉還有一些匈奴在哪兒嗎?”
聽她這樣說話,那男子才又抬頭看向她,只是眼中帶著深深的質疑,林安也不著急,便蹲在他面前任他打量,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這兒原是鐵礦,但挖出來的鐵很少。后面又發現東面還有一座鐵礦比這兒大一些,其余人便往那兒去了。”
林安眼中露出果然,又再問:“那鐵礦跟這兒可遠?”
“不遠,只要拐過前面一座山便到了。”
語畢,林安立即以手做刀劈向那人后頸,說了句“得罪了”。
她站起來,宋敬亭便道:“應當不是假的。”
林安點頭:“以防萬一。”頓了頓,又道:“只是不知曉朱副將他們何時到這兒,不然,便可把這兒控制了。”
但話雖如此,他們還是往外邊走去。
遇到外邊那些守夜的匈奴,便直直走過去,也不見那些人阻攔,竟是大意到了如此地步。
等走到了那男子所說的地方,才看到外頭真是守著兩百余人。
林安與宋敬亭看了一眼,便回去了。
此行便要改一下計劃。
…
第二天午夜,終于在守夜時看到賈五方在探頭看著這邊。
宋敬亭正好在那邊,他便作要解手狀,往那里走去。
再出來時,同看著他的林安微微點了點頭。
昨夜他們便商量過了,與其再冒險往那邊去探糧草的地兒,不如直接把這兒先占了,將那些百姓先救出來,再包圍另一邊。
天高皇帝遠,便是他們再發信號,西域那邊也不能這么快趕來。
…
又過了兩刻,便看到朱巡出現,他朝林安與宋敬亭點頭。
就是這點頭后,一瞬間,兩人便抽出帶著的武器,往身邊的匈奴殺去。
匈奴大驚,便要開口喊,但玉林軍并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立即一跳而出,將所有外頭守著的匈奴一殺而盡。
這不過是瞬息之間。
玉林軍將士目光凌厲,帶著兵器跟著宋敬亭進入礦洞。林安在外頭跟朱巡稟報這件事情,不過話語之間,宋敬亭就帶著人出來了,更是毫發無傷。
他們將那些被擄的大梁百姓放出來,讓幾個將士即刻帶他們回去關中。
林安道:“副將,先得把匈奴解決,我們需得速速將那邊的匈奴殺盡,給西域打個措手不及。”
朱巡也是這樣想,等了一刻吳正同李武帶著剩余的將士們通過這甬道過來,便立即拿起武器,悄無聲息地往那邊而去。
那邊因是新礦,守衛眾多。林安此時和宋敬亭身上還穿著匈奴的盔甲,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往那邊走。
那些匈奴看著他們,眼中帶著疑惑,卻不曾舉起兵器。但沒想到,林安與宋敬亭一上前,手中武器往匈奴的脖子刺去,轉眼便殺了好幾個人。
這一殺,如同號令,躲在后頭的將士們立即沖出來同那些回過神來的守衛廝殺。朱巡又帶領著后頭的將士往礦洞進去,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
此戰很快大獲全勝,玉林軍不過幾人受了小傷而已。
吳正滿面紅光,胸膛起伏,大聲道:
“此戰大獲全勝,將士們,我們迎大梁百姓回家!”
“好!”
贏了這一戰,既救出了百姓,又不勞而獲了那些鐵礦,將士們樂不可支,滿臉笑意拉著鐵和百姓回家!
等到西域得到將士被殺、俘虜被救、鐵礦被奪,已是好幾天后的事了。那時候玉林軍早已吃著肉喝著酒慶祝了!
……

風長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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