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名字。
我有過無數個名字。
我,究竟是誰?
—————某無名又有名,重要又無關緊要的男人。
我出生了。
當然啦,這是我現在記敘的故事。所以當時的感覺,也是以我現在的方式回憶起來再寫給你們看的。
那時,好像是我記憶中最快樂的時候,與現在恰恰相反。
溫床的柔軟絨布,護士的微笑,父親在那嚷嚷著要給我起名。
什么都不用思考,也沒有任何事需要去記憶。只需憑著本能吶喊,便會有人來料理一切,未來好像一片白紙,無數無數的未知事物等著我與它們相遇。
就連“想做的事情”這種概念也沒有,未曾體驗過活著的我,僅僅沉淪于這種嶄新的狀態,體驗著作為生命最原始的快樂。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這種狀態將伴隨我直至空間,時間,宇宙的盡頭。最后在什么都沒有的虛無之中,仍將伴隨我走向萬事萬物的起點與終點。
當然,那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以后了。
現在,我就簡明扼要的敘述一下那時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