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馬車上兩人相對無言。
“張宇平,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杜瑯瑯終是忍不住了,那張宇平本在掀簾的手一滯。
“終于意識到了嗎?你不也喜歡我嗎?”張宇平一手撐在她一旁,呼吸纏綿交纏。
“你們男人總喜歡離那么近嗎?你、你……”杜瑯瑯想要推開他,跟之前一樣,不過以卵擊石。“你們?還有誰,上次在房里親你的那個?”
他再次把她壓在身下。
杜瑯瑯內心淚流滿面: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多重啊,縱美男環繞,內心舒爽,可……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她捂著雙眼不看他。
連看我也不肯么?張宇平想起往事,面上冷意愈增,上手就要脫掉她衣服,杜瑯瑯忙抓緊衣服,慌道:“你干嘛!”
“你不聽話,現在就辦了你。”“你、你不是男主嗎,怎么這么不知羞恥,哪有在馬車……”她的下巴被張宇平猛地一按,疼得她牙齒打顫。
“男主又是誰,你把我當什么!”鎖骨處傳來濕意,她的衣襟已被撕開,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又是強迫,一個個的,當她是什么,玩具嗎?
血跡蔓延胸口,張宇平難得慌張,忙點她的穴道,為她止血,原來,方才杜瑯瑯情急之下直接往胸口捅了一刀,血流不止。
張宇平又氣又急,只得將懷里一黝黑色瓷瓶拿出,把一藥丸塞入杜瑯瑯口中。
“咳……咳……”“瑯瑯,感覺怎么樣?”杜瑯瑯捂著心口,看向那一臉慌張的男人,心里不是滋味。
其實,她剛剛的一刀不過是試探罷了。
要想離去這個世界,并非一定要她動手,只要男主死了……這個世界就會消失,那個神秘人也會因此消失吧。
為什么,她會覺得這有些殘忍呢,明明受傷的是她啊。
這不過是一本小說而已。
她被張宇平摟在懷里,張宇平難得面色不自然,帶她從城主府后門而入。
杜瑯瑯疑惑看他道:“為何從后門進來?”“城主若見你這副樣子,就不會把你交給我了。”
什么?
夜色已深,寒露沾瓦,鄰家女子歌聲裊裊。杜瑯瑯在他懷里細聲道:“張宇平,我不喜歡你。”
腳步隨言一停,他面色不改,杜瑯瑯倒是減了幾分怯意。
“為什么?”“就是不喜歡啊。”
這有什么為什么,你壓根就不是真實存在的人物,不過是因為一些我不知的原因而已這番形態與我相遇的而已。
說不定是不同次元的……
“哼,你說你不喜歡我,你卻允許我親你、抱你、親近你?你可真是口是心非的人。”
眼前的人倒是微勾唇角。
“我、我那不是打不過你嘛。”“打不過……你就允許我肆意妄為?那如果是其他人呢,你也如此?”
杜瑯瑯正要答是,卻見張宇平面上那份喜意已被霜雪覆蓋,她雙手合攏甜聲道:“那怎么會呢,你是不一樣的嘛。”
張宇平吻落在她唇角,溫聲道:“嘴巴倒是挺甜。”
杜瑯瑯心虛著訕笑。
二人不知,他們二人的舉動已暗中人士被記錄下來,傳到天香樓了。
儲影本在挑給杜瑯瑯的衣裳,聽此消息,直接一掌將堅石所鑄的桌子掀翻。
“尊主息怒。”
“呵,息怒?來人,明日去城主府提親。”“是。”
夜色茫茫,不知其涌。
又是一片黑暗的房間,杜瑯瑯終覺清凈,心道:這要是一場夢就好了,她干脆直接白嫖,然后直接醒來,可這也太真實了……
什么白嫖?你想白嫖誰?
我敲,你出來了!那個神秘人!杜瑯瑯在黑暗中睜著兩只大眼睛,像只兩眼亮晶晶的貓咪。
小丫頭,你以后就喊我相公吧。
在這個世界,她做的較多的事就是翻白眼了。
我覺得,你應該活了很多年了吧,你個大叔還想泡我這個少女,你怕不是在做夢。
男子笑聲都是好聽的,他只道:小丫頭身材還不怎么樣呢,怎么看都是我吃虧吧。
嘖。
杜瑯瑯正要反駁,卻覺床前似有一人。那人半跪下來,手伸進她的被窩,拿起她的一只手,動作輕柔珍重。
“小瑯,等我來娶你。”說完,便吻向床上那睡容純真的女孩的鬢角。
杜瑯瑯感覺自己仿若一挺尸,這明顯就是儲影的聲氣,剛送走張宇平,現在儲影又來,神秘人也在,還睡不睡覺了。
這下咋辦啊,她都不曉得為啥他們會喜歡她,就算是逗她玩,也要適度吧。
男子讀取著杜瑯瑯的心思,看向那心沉神迷的儲影的眼里,寒光凜凜。
這世上哪有什么打算好了的心動,有時候就是那一刻遇到了,目光對上了,情深難止,愈來愈難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