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敷的藥?”
杜瑯瑯莫名感覺現在比待在冰窟窿還要危險,她揪著身上的花被糯糯道:“露水。”
“那剛剛那個男人又是誰……”“我……”未完,已封唇,比起儲影的熱烈滾燙,張宇平的吻似要將她吞進肚里,兇狠無比。
張宇平閉眼,吻的認真,睜眼卻見杜瑯瑯在掉眼淚,一雙閉著的眼睛睫毛濕潤。
本被撕咬著的唇上的力度竟輕了下來,杜瑯瑯睜開眼,試著推開眼前的人,卻是推不開的。
如果她現在手里有把匕首,豈不是可以殺了他?
可他武功甚高,警覺性肯定也高,說不定刀剛出來,就被制服了。
她在神游之際,張宇平已把她按壓在床上,帷幔輕紗半遮半掩,這實在太過親密。
杜瑯瑯心里打著鼓,用力推開張宇平,再這樣親下去,她怕……到時候就不是張宇平耍流氓了,而是她忍不住上手了。
哪有放著美人不管的道理。
可是……她這情況,她也不敢動啊,真是倒霉催的。
等等,冰窟窿的劇情已過,可女主還沒出現啊,咋辦,這男主也一副動了情的樣子……杜瑯瑯心里有個小人拼命的撓著墻,內心極度郁悶。
這不就是小說里炮灰反轉,結果為回原世界殺了男主虐作者的節奏嘛。
可我這兒是被個瘋男人帶過來的啊,而且我也打不過男主,我干啥他都曉得。
如果我是借刀殺人呢……
“你不專心。”不知何時,張宇平吐露出這番話,還舔唇沖她笑了笑,然后繼續俯身吻下去。
杜瑯瑯本在想著自己的計劃,本就神游天外,張宇平向來一副君子模樣,他這樣邪氣的笑,令她更傻愣了。
“小姐,你的唇怎……紅腫了?”露水在一旁盡是擔憂。
“近來惹人的蟲子多。”“小蓮,將花露拿開,除除蟲子,看小姐唇這蟲子咬的可狠啊……”
不等露水說完,杜瑯瑯拂袖離去,露水的話讓她羞恥,一旁喝茶揶揄目光落于她身上的張宇平更令她心亂。
難道她只能困在這個世界了嗎?
“瑯瑯,怎跑出來了?現天色已晚,我記得今晚有煙火盛會,我帶你去,怎樣?”
還說怎樣,你都牽起我的手了,還問我。
杜瑯瑯一雙濕漉漉的眼瞪著他,想起他親她時,她怎么用力都推不開的情景,心道:我的感受你又怎么會在意。
夜色下的煙火絢爛多姿,每一次綻放似是用盡力氣,美好的令人心折。
她記得,老家過年時,也是這么美的場景。
弟弟妹妹們放煙花玩,她也是自小就玩煙花棒的,縱氣味嗆人,也快樂縱意地揮舞著煙花棒在空中勾勒著圖案。
家里年紀較長的女人就在做著豐盛的飯菜,爸爸和叔叔們就打著撲克牌或者去買幾大瓶可樂和雪碧給他們這群小輩大快朵頤。
還有奶奶……
溫暖的記憶猝不及防地涌上心頭,而一旁的張宇平突然將她抱在懷里。
他們二人于望月湖天畫橋上,身邊行人來來往往,都注意到這相擁的男女。
可在這煙火盛會,情人向來不少,親熱之舉大家也不見怪。
“你哭了。”
張宇平倒是注意在大街上,沒有更多過分親熱的舉動,只是目光暗沉,一點一點擦著她眼角滑落不止的淚。
“哭什么?”跟我在一處就這么不開心嗎?
“沒什么,今晚煙火好看。”“那我們以后年年來看。”“嗯。”
這像是一個承諾,令張宇平更加牽牢著她的手,可杜瑯瑯滿腹心事,并未在意。
回府途中,偶遇一從青樓逃出的女子。
見那女子媚眼如絲,風韻勾人,可卻衣衫不整,白皙嬌嫩的面上有著一道紅痕,令人憐惜。
而女子身后是一群壯漢,追打著這女子,來往行人也不敢上前幫忙,不僅是因為這些壯漢不好惹,這些人還是從青樓跑出來的。
還是盛名最大的天香樓。
“住手。”
杜瑯瑯的聲音,她看向那群壯漢,只道:“你們為何如此殘暴對一小女子?”
“小女子?瑯小姐,您看清楚,這是個男人。”壯漢們響起一陣猥瑣的笑聲。
原來這男子未給家人治病,扮成女子賣身天香樓,誰知被識破。
天香樓管事的本想把他捧成一名氣女排的,誰知露臉那天,竟發現他的男兒身。
天香樓雖是一風流場所,但不同身份的服侍的人,規矩甚多。
這男子白耗天香樓精力和財力,自然令管事發怒,派了不少會武功的壯漢教訓這男子。
天香樓是儲影的地盤,一想起儲影,她心就亂成一團。
“你們住手吧,天香樓的損失,我來……”話卻被張宇平打斷,“天香樓的損失,我來負責。”
杜瑯瑯心想:這男主終是品格稍微好點的。可她一抬眸,張宇平卻是不大高興的模樣。
怎、怎么又不高興了?難不成他也有女孩子的例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