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個人吃完后,他的手肘撐著桌面,手托著腮幫,另外一只手的食指輕輕地敲著桌面。
他看著她的臉蛋,慢條斯理地說道:“連穿男裝都如此好看,難怪云顛派的掌門人想你替她千金代嫁。”
“你是如何得知的?”她好奇地問。
“當年他和女兒上官雪遇到刺客,我當時在場,在另一艘船上,我中了慢性毒,前往師叔,讓他老人家幫我解毒。
我親眼看見上官容落水了,我不能施展武功,我命令保鏢下水救她,卻差點喪命,他說水下有個巨大的漩渦直通地下河,能把人吸進去,上官容被吸進去了,哪里能活。”
“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
“你為何中毒了?”她好奇地問,在陳芳看來,他是絕世高手,刀槍劍戟都傷不了他,毒藥也毒不了他。
“你在乎我,喜歡我,是不?”他笑嘻嘻地問道。
“公子,你以為你人見人愛呀!我只是好奇嘛,你武功高強,怎會遭毒手?”她說道。
“那時年輕,涉世未深。”他簡短地回答。
“在這里不安全了,我們走吧。”他說道:“去叫他倆下來。”
“好的。”陳芳便走上樓,敲房門,傳遞逍遙的話。
星兒收拾好包袱,掛在肩膀上。
“我們去哪?”阿六問他。
他思考一會,說道:“那得問師父了。”
他們下了樓,逍遙又吩咐星兒去馬車行買了一輛馬車過來。大約過了一柱香左右,他坐著馬車回到客棧門口了。
逍遙走到星兒身邊,湊近他耳邊輕聲說道:“去逍宅。”
“師父,那座老宅,我們有五年未曾回去居住了。”
“我知道,聽我的就是。”他說道。星兒點了點頭。
“我要與星兒坐在一起。”阿六說完,歡喜地跨上馬車,坐在他的旁邊。
“請吧。”逍遙瞧著陳芳如一動不動站在那發呆,忍不住開口說道。
“哦。”她也跳上馬車,坐進轎子中,他也跟著坐上去,兩個挨得很近,她有點不自在,與他認識不到三天嘛!
“出發啰。”星兒喊道,驅馬行走,接著車輪轆轆,陳芳感到馬車有點顛簸,不適應,開始有點頭暈,便不說話。
“你家住在哪里呀?”他隨口問一句。
這個問題卻難倒了她,她想他是行走江湖的人,肯定認識很多地方,萬一說個地方名字,是沒有的,豈不是騙了他,而讓他們之間產生間隙,他還會繼續幫她嗎?想到后果的嚴重性。
她說道:“不瞞你,我失憶了。”
“你別動。”他張開手掌按在她頭頂的天靈蓋上,過了一會,放下手來。面色凝重地說:“你是如何得罪云顛派的人?”
看到她表情,讓她誤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癥。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傷心地說:“我失憶了,記不起來從前發生過的事情,但是按道理講,我不會武功,我應該不會找茬,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我到底是怎么了?”她緊張兮兮地問道。
“你的病有點棘手,不過,幸好,遇到了我,我能幫你治好。”他輕松說道,但實際上,他也沒有把握是否能幫她解毒,解除封印。只是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她。
為何心疼她,他也說不清楚。
當第一次見到她,她就走進了逍遙的心扉。他不明白,她明明是個普通的女孩,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卻能讓他心動。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他轉頭,笑了笑,不能把這種感覺說出來,得放在心底。
而另他費解的是那能讓失憶的丹藥。是云顛派的獨門丹藥,價值連城。竟然對這個的普通的姑娘下毒手。
而這種獨特的能封印別人的記憶的法術,唯有掌門人懂。
他想陳芳真是夠倒霉的。
她面對他的大恩大德,她很感動,情不自禁張開雙臂抱他:“我該如何謝你?”
他掰開她的手臂,咳嗽兩聲,正經地說:“別激動。作為女子怎么能隨便對男子擁抱呢。你得回報我,做五年貼身丫鬟。”
“好,我答應你。”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尋思自己還年輕,再過五年,才二十三歲而已,還可以為自己的人生理想奮斗。
而系統對她說道:“此生你會遇到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是你的真命天子。”
那個人到底是誰呀?她小聲嘀咕,忽視了逍遙的存在。
他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天氣轎子中有點悶熱。”她說道。
“那就打開窗簾。”他說道。
系統再也沒有說話了,就是不肯告訴她。
且說來自云顛派的二十個家丁,也會武功,屬于屬于江湖上的二流高手。卻被星兒打得鼻青臉腫,還被警告,不許再打擾那個所謂的大小姐。
還說已經是他家公子的娘子了,都是為了減少麻煩,他想不把謊言告訴逍遙便行了,而且十分滿意自己的做法。
那些家丁相互攙扶著騎上馬,馬不停蹄地趕回云顛派中的大宅。
上官雪正在前廳喝茶,這幾天,一直寢食難安,每天一大早就到前廳坐著,等候家丁帶來消息。
見到他們回來,馬上迎上去問:“我姐姐呢?你們為何受傷了?”
家丁把事情原委從頭說一遍,她怔住了。萬萬沒想到她能得到高人的幫助,還成為別人的娘子。
起初看著她與姐姐模樣有九分相同。而她的性子看似柔弱,乖巧,以為她會任人擺布,才對她下了血本。
并且在她昏迷之際,叫來畫匠偷偷把她模樣給畫了下來,在第二天早上,他爹帶著幾個徒弟把畫像送去了紫云山莊,他爹還撒謊說上官容偷偷和朋友游山玩水去了,所以沒來。
而他們馬上答應了這門婚事了。
她還聽說,歐陽鋒少主十分滿意這門婚事。誰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所謂的上官容與他心中所愛的陳芳的模樣相同。
可惜了,他卻根本不知道上官容就是陳芳。
“哼!成為別人娘子又如何!把她搶回來就是。”她生氣至極,對站在最前面的兩個家丁給了兩巴掌,他兩個不敢頭,其余人都害怕地低下了頭。
“你們滾!”她扯著嗓子喊道。
他們立即快速散去,惹不起這位脾氣暴躁的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