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爻極度懷疑他在嘲諷自己,什么木克土的土,是土反侮木吧?可恨……
“崖垚,可先待一邊兒去涼快?”
“當然,但小人有個小名,叫土兒,大人若是不嫌棄,便叫小人這個。”
“知道了,一邊去吧。”木爻不耐地揮揮手,示意他滾邊兒去。
崖垚不動分毫,滿臉期待地望著她,表意很明顯——喊了,就讓她得償所愿。
木爻:“……”她無父無母,也無任何生靈敢管她,還從沒被逼到過這種地步……識時務為俊杰!她討厭這句話。“t——U,土——er——”土兒?呸,一個漢子,也不知羞!土兒!土兒!土兒——腿!木爻覺得自己發現了奧秘——“腿(兒)!行了沒?”
“當然,主人說什么便是什么!從此以后,我就是主人的狗腿兒!”崖垚笑著接過話頭,很是滿意。
木爻意識到他話中的不對,但是越搭理,他就越來勁,暫且先壓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便只瞥他一眼,不再作其他表示,以示不屑。
笑笑笑,臉都給你笑爛!木爻心里如此想著,臉上是半分波動都無的表情。
微微的涼風從幽長的弄堂中緩緩邁著它那輕快的小碎步跑來,途徑路上時順手掠來絲絲涼爽的意,送給生靈們當作見面禮。
寫著木偵探事務所的牌匾正正地掛在老舊古樸的大門上,推開那大門是一片荒蕪的院子,若是下雨天穿著锃亮的皮鞋從大門走到堂屋,不消多少時間,便會變得泥點斑駁、看病糾結癥。堂屋是聯通左右兩個臥室的,按照木爻的要求,一個裝成了涼意滿滿的、春夏秋瞌睡用的臥室,而另一間則是怎么暖和怎么來,既然都已在人世落住,入鄉隨俗,睡睡小覺、感受四季變換帶來的節氣變化,如此這些,未嘗不可。
等礙眼的終于從她的視野中消失后,她便舒舒服服發著懶地躺在堂屋的搖椅上,看著接下來拜托的案件,有無感興趣的。看著看著犯了困,那就入個眠。因為堂屋面積不小,木爻又使了內有乾坤,并用一些個屏風將其分為了幾部分,所以一整天需要的東西都能被滿足,就連饑餓和排泄的生理需求也是,雖然她并不需要,但,有備無患。
因為一整天都沒去過其他房間,再加上木爻根本不關心崖垚在干什么,所以當她推開堂屋的門,想要去院子里玩玩休閑時,她看見——她的院子不再是那個充滿自然生機的好院子了,它已經被那個腿兒給玷污了!
“大人,你喜歡嗎?”崖垚霎時出現,嘴角帶笑。
木爻看著荒蕪的泥地被鋪上了如夜明珠般材質的地板石,泛著幽幽的光,沒有鋪的地方,一個被圍城了花壇,栽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芳香四溢,另一處,被改成了池塘,里面有游魚在游動。她的眼底怒火沖天,話語充滿危險的意味,“我允你動了?”
“嗯。”
“嗯?”撒謊!簡直厚臉皮!
“大人當時在忙,我向你問詢的時候,你讓我看著意思辦。”崖垚無懼她的怒火,誠懇地解釋。
木爻一頓,想起來了——確實……

喻凰
反侮:五行學說術語。即反克。侮,恃強凌弱之意。相侮屬病理變化范疇。正常情況下,木可克土,若木氣不足,或土氣偏亢,土就反而抑制木,出現肝木虛損而脾土亢盛的病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