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的人眉宇輕擰,把他拉過來:“你睡我旁邊,不然我睡不著。”
沐筱悅往過挪了挪,騰出一塊地兒:“你睡這兒。”
“好,”付笙摸摸她的頭,月色透進來,滿滿是她:“快睡吧。”
付笙脫了外套,側身躺在她旁邊,手被拽的緊緊的。
“嗯,”沐筱悅嘴里嘀咕了句,睡著了。
見沒了動靜,付笙往旁邊靠了過去。
半月將過,沐筱悅的傷好的差不多,她去報社復工。
“我送你去,”付笙不放心,目光擔憂:“那吳桂芳還沒有抓到呢,要不......”
沐筱悅打斷:“你放心,我都好了,”她一只手提著鞋,單腳跳了幾下:“這不好好的嘛。”
付笙妥協(xié),給她去拿衣服,說:“那我以后接送你。”
沐筱悅沒意見:“好。”
朝陽報社位置偏,在帝都的東邊,對面是家便利店,門口停著一輛很不高調的車。
很不高調車的主人下車,繞到駕駛座的副座:“去了一定記得小心點兒。”
“知道啦。”
付笙還是不太放心的樣子:“有事兒記的給我打電話,”要是可以,他想把她綁在身邊。
他眉頭擰著,沐筱悅靠近,踮起腳,掌心給他揉了揉:“知道啦。”
付笙親她,頭抵在她的肩上:“快去上班吧。”
摟著腰的手沒松開。
他不想她走。
其實
他的錢很多,夠養(yǎng)她的。
沐筱悅拉過他的手,見四下沒人,輕輕啄了口:“那我走了。”
付笙這才笑了,心情很好:“晚上我來接你。”
沐筱悅說好,招招手,轉身走了。
一股風刮過,報社門口的牌子倒了,沐筱悅去扶,眼前伸來一只手。
“回來了。”
是陸景曜。
幾天沒見,他胡子長長了不少,領子是歪的,頭發(fā)也沒經(jīng)打理,太過凌亂,沒了昔日的吊兒郎當,有些頹。
“你又抽煙了?”沐筱悅反問,從地上撿起他掉了的煙盒,丟進旁邊的垃圾桶:“不是說已經(jīng)戒了嗎?”
陸景曜在笑,可眸底無光:“昨晚的妹子太辣了,腎疼。”
“腎疼還抽,”沐筱悅搶了他的打火機,在手機轉著。
陸景曜下巴一揚,看著開遠的車,說:“那是付笙?”
沐筱悅點頭,朝里走。
“你們談戀愛了?”
“就被打的那段時間,”沐筱悅解釋,她也沒想瞞著他什么,原本是想提前告訴他的,可一直沒機會,事兒就耽誤了。
“你這家伙不夠意思啊,”陸景曜沒心沒肺的笑,想捶她一拳,又想到什么,收了手,改在旁邊輕輕碰了下,語氣幾分埋怨:“有了男朋友也不給學哥說一聲。”
“這不告訴你了嘛,”沐筱悅不理他,丟了張卡過去:“給,我的脫單紅包。”
哪有人這樣。
他陸景曜可是有志氣的,堅決不收,偷偷的揣兜里。
沐筱悅轉了話題:“吳桂芳那事兒怎么樣了?”
陸景曜拿出手機給她看,是幾張照片:“人是沒找到,只不過,警方在崖邊找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