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曜拿出手機給她看,是幾張照片:“人是沒找到,只不過,警方在崖邊找到了這個。”
照片里,是帶了血的鞋。
沐筱悅若有所思,目光久久的盯著看:“警方怎么說。”
“初步判斷,人可能掉下去了,”陸景曜看她:“可卻找不到人。”
他這話,也就有可能人還活著。
沐筱悅往椅子上一坐,腿交叉搭在桌子上:“知道了,你走吧。”
呵,又要攆人。
“你是忘了什么,”陸景曜提醒她,兩手攤開,左手搓指:“不給錢就想趕人走,”這像什么話,活可不能白干。
畢竟是塑料關系。
也沒維持的必要。
“叮”
是手機提示音。
陸景曜拿出手機看了眼,目光贊嘆:“孺子可教也。”
沐筱悅昨天睡得飽,有些睡不著,她腿微屈著,拿出手機開始打游戲,黑色的耳機纏在耳尖,襯的膚色很白:“錢也拿了,是不是也該走了。”
瞧瞧這口氣。
哪是把人放在眼里過。
陸景曜頂了頂后槽牙,笑了:“好,我走。”
沐筱悅頭也沒抬,目光聚神,指尖迅速的在屏幕飛躍。
前人步子剛邁進,后面就是冷嘲熱諷,她眼尖,等他們陸總監走了才開口,語氣陰陽怪氣的很:“瞧瞧,罪有應得了吧。”
是鄒冉冉。
這次她機靈了,躲的遠,見人沒理她,惱了,扔過去一本書:“喂,你耳朵是聾了嗎。”
“嘩啦”一聲響。
書就落在沐筱悅的腳下,她動了下,伸了伸腿,起身,朝鄒冉冉那邊走。
鄒冉冉幾乎是下意識的抱頭:“別打人。”
“我倒杯水。”
她挪了挪,讓開被堵的門。
沐筱悅側身過去:“謝謝。”
鄒冉冉以為耳朵聽錯了,這女人也會說謝謝,錯覺,這肯定是錯覺。
“有病,”沖人后背咕噥了句,麻溜兒的跑了,想打她,沒門兒。
她站在四米遠,警惕的看人,說出的話卻是冷嘲熱諷:“你也有這一天,就活該被人打。”
看她笑話,她就高興的不得了。
沐筱悅沒反應,對于她的做法熟視無睹,端了一杯涼白開,又坐回自己的座位,繼續打游戲。
游戲剛進,對面就開了麥,聲音糙里糙氣:“臥槽,怎么又是你這個坑貨。”
這貨還有誰,正是上次那個特特是個小飛特,他難以置信:“我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倒大運又遇見你。”
對面不說話,就挑人多的地方走。
經過上次的教訓,他知道了,防火防盜防三號,距離三百米就是倆吉普車,特特是個小飛特利索的騎好,偷偷從后面繞過。
眼往后瞅,見人沒來,深深地吐了口氣,后知后覺,目光一下停留在左上角的地圖,愣了,他停下車,眼往車后看,崩潰了:“你什么時候坐上來的?”
對方不說話,就呆呆的坐著。
下一秒。
“砰,”是一聲槍聲。
座上的人動了,跳下了車。
作出了讓特特小飛特更崩潰的事,話都沒說,也沒老人,槍對準就是胡亂的打:“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