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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勇敢的父親

第三章 我說萬事可忘 最好可以萬事可望

聆聽勇敢的父親 伍悅清歡 968 2024-02-26 14:51:36

  今年又是一個寒冬,十二月就已驚覺刺骨的寒氣。前后隔了一個月,下了兩場大雪,讓好不容易升起來的溫度就驟降下去。到了年底,年味慢慢飄了出來,是媽媽送來的好幾包手作饅頭,是路邊烤紅薯的吆喝聲,是小區寫春聯貼春聯的公益活動,是跨年時大家舉起的加特林。和三五好友坐在火鍋店里,舉杯暢聊這一年的故事,都在討論著今年大家相比去年的效益,降低了多少,年終獎發了多少,好像我每呼吸一次,這一年就會多停留片刻。

  今年的日子越到年尾越難過。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世界像是一個縝密的悲情的網,將人網在里面,進退不得。大部分人好像總是皺著眉。每一程都有說不清的需要落淚的時刻,每一步都需要人低著頭繼續走下去。山不止,路未盡。許是冬日的溫度太低,所有的情緒都被凍得堵在出口,無法疏通。無論是想念還是遺憾,亦或是告別。我都猶豫再三,最后都說不出一句。我其實很想你,我給你發了很多微信,以前我有心事就可以坐在你床邊跟你訴說,現在都變成了無人應答的文字。

  一年又一年過的好快,今天是除夕夜,盡管我們陰陽兩隔,我還是點開了你的微信,說出了那句俗氣的:“爸爸,新年快樂。”漫天的煙花和熱鬧的炮竹聲一直響到深夜,不是都說市區禁止燃放煙花炮竹嗎,怎么還會有熙熙攘攘的炮聲。大年夜在新家吃的飯,去年9月份搬進來的。婆婆和媽媽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而我謹遵醫囑,拿著座椅靠背在陽臺上懶洋洋的曬起了太陽,醫生讓我補補鈣。這些看似細小的碎片卻共同組成了新年絢爛而溫暖的畫面。

  越是隆重的節日就越短暫,長久的是那種熱鬧氛圍褪去后的失落與茫然,好像一個年僅僅是守了一夜的歲,煙花爆竹不絕,熱烈之后的心情像是一地的爆竹殘屑。

  今年我又迎來了新的身份,我要當媽媽了,如果您還在世,您一定每天變著花樣的做好吃的給我吃。前期的孕反把我折磨的無精打采,好似每天都很累,腰痛的折磨更是讓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歲歲又一年,轉眼我都28歲了,回望過去的一年,被很多人愛著,經歷了新冠過后的春暖花開,去了你的老家看了看風景,也在雨過天晴的午后喝著酒,像十八歲一樣跟朋友打著電話,暢談著生活的瑣碎,也能享受當下創造熱愛的純粹,也可以依偎在家的港灣享受永遠,也能在物是人非中接受某些人的離別。

  也正如書上所說:“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悲或喜,苦或甜,都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經歷。正是這些,讓我練就成了一個更加無限不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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