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中龍延香的艷霧,凌亂了紅縷的紗帳。
王公公奸邪的笑意露于言表,拱手尖聲說道:“太后娘娘,那鳳寰宮已是灰燼。”
慈寧宮大殿內,只聽得一滴水落于雕花石盆中,接著紗帳內一頗為渾厚的聲音傳出。
“辦得不好!”
王公公一聽,連連叩頭。
“太后娘娘饒命”
“太后娘娘饒命”
太后朱唇微斜,金色的護甲,從紗帳中伸出,示意王公公停下。
王公公斜眼瞄到,傻笑著跪著匍匐向前去,絕望的眼神中飽含著希冀。
“太后,您是不會殺我的,對不對?”
太后雙目微睜,薄涼地說道:“王海,哀家本不想殺你,可是你太聰明了。
“要知道,侍候哀家的,要么不聰明,要么裝傻子,可是你偏偏裝聰明。”
“你說我不殺你,殺誰呀?”
王海頓時瞪大了眼睛,癱坐在地上,默默嘆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厄,做了他。”
只見大殿角落里,一白發玄衣男子悄然走出,上前彈手間斷了王海脖子,踮起來拎了出去,趁著月色去往后山。
后山樟樹下,王公公試探性的睜眼醒來,見星月下厄風撩衫站立,立馬跪在厄面前。
“多謝厄侍者不殺之恩!”
“王海,你不必多禮,我雖是太后的殺者,但殺者有情。”
“就此別過吧!”
樟樹的月影在地上婆娑,王海跪著卻頹然倒下。
厄透過樹葉看向夜鴉在月光映著的樹梢上矗立,心中暗想。
“放過你是情意,殺了你是任務,厄只無條件效忠主人。”
一滴水落在山澗中,驚起夜鴉,匆匆的車馬聲杳杳咧咧,打散鴉群。
“妹妹,哥哥不知道現在的你該不該醒來。”沈寒寵溺的看著沈然的臉,卻霎時間有無奈起來。
此時沈然的夢中卻是另一番天地。開著法拉利高速上飆車,酒吧里撩小哥哥,高級料理店里紙迷金醉,仍是沉迷于要成富婆的狂歡中。
慈寧宮中,厄前來復命。
“厄,你還是太嫩了。”
“屬下知罪。”
“哀家赦你無罪,今晚你就回山上去吧,有洛在這里就行了。”
“是。”
厄走后,太后探頭向角落看,迷離微嘲的眼神中略帶邪魅,輕聲喚道。
“洛,你過來,到我帳里來。
洛呆滯了一會兒,走進紗帳中。
燈燭之下,洛雙目韻神,俊毅剛冷的臉龐攝人心魂。
“洛,今日,哀家決定給你些賞賜。”
“太后娘娘,洛不過是侍者,不求賞賜。”
太后懟了一眼洛的眼神,自然地抬起手,讓護甲曼妙地接連劃過洛的臉龐。
“洛,你可知深宮中只能有三種男人存在,一種是帝王,一種侍衛,另一種,則是面首。”
太后緩緩起說道:“可你不一樣。”
接著又嘲諷的沖著洛叫道:“你什么也不是!你只是我的玩物。”
“你可懂得”太后怒聲說道。
“懂”洛輕聲答道。
“懂就好,把衣服脫了。”
紗帳中,朱色衫衣默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