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走后,沐卿酈讓人驗了驗糕點,并無毒。
沐卿酈知道后笑了,笑罷三聲,又變得無奈,笑聲中摻雜著悲切,變得如失去精神力一般的干硬。
“太后娘娘真是好本事。這場戲演得著實不錯。您的權謀霸術,生殺予奪表現(xiàn)的可真叫一個淋漓盡致。”
“也許這就是后宮的女人吧!”
問春芽秋水,相思兩集;看夏葉冬枝,誰最可悲?
“太后這位置,讓我娘毒死了皇后,卻又殺了我娘。如今又要殺誰?”
慈寧宮中,太后面前跪著一人。金甲紅纓,此人乃是都城三萬禁軍總領——韓思闊。
“韓思闊,哀家有一件事要問你。”
“太后娘娘請講。”
“宮中進了盜賊,你可知罪?”
韓思闊聽后咚咚的在地上磕頭。
“臣知罪,臣知罪。”
“知罪就好,起來吧。”
“謝太后。臣,愿受懲戒。”
“好,念在你先輩三代忠良保衛(wèi)皇城。哀家決定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哀家已派人調查清楚,此盜賊會在今晚在鳳寰宮中行竊,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臣知道,臣知道。”
太后欣然一笑,端起桌上的普洱茶砸了一口,抬頭看了一眼韓思闊哆哆嗦嗦的神情”。
換了種語氣問道:“令堂近來可好?”
“好。”
“哦!是嗎?事成之后哀家會讓他更好。”
“去吧。”
“是,臣,臣……告退。”
看著韓思闊慌張的背影,太后冷哼了一聲,隨手將手中的青花瓷盞摔得粉碎。
“跟他爹一個德行。”
夜色已深,今日的月還如往常一樣皎潔,明冽冽的,萬里無浮云,很是恬靜。
“母親,為何今夜讓然兒陪你睡?”
“沒什么,母親就是想了。”
“然兒,你說。母親有一天離開你了,你會怎么辦?”
沈然心想:“要是老娘離開這破地方,天天炸雞啤酒,酒吧蹦迪。”
沐卿酈看著沈然出神的神情,以為是傷感了,忙安慰道:“逗你玩兒呢!來,喝了安神茶,睡吧!”。
沈然接過仰頭喝下。只覺口中甘甜,忽然間又覺頭腦暈沉,混睡過去,手中青白琉璃盞滑落在朱紅的毯子上。
“出來吧!”
沈寒從厚厚的帷幕中走出,面色沉重地看著沐卿酈。
“沈寒,十八年了,本宮從荒野中把你撿來,日夜督促你習武,對你來說,或許殘忍,但看在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的份兒上。本宮希望你能安全的護送然兒去東北,此生此世,護她周全。”
沈寒拱手一拜。
“是,母親!”
沈寒抬首看向沐卿酈深邃的眼神,相視良久,滿目深情。
沐卿酈從懷中取出一上好羊脂玉玨,遞給沈寒。
“這時我舅舅給我的信物,你帶上它,務必收好。”
亥時一刻,鳳寰宮樓臺,沈寒二人一副夜行打扮,沈寒最后向沐卿酈拱手一拜,縱身一躍,輕功一展,一剎之間,消失月色之中。
亥時三刻,午夜鐘聲敲響,鳳寰宮中大火忽起,一眾人想要救火,禁衛(wèi)軍從旁阻攔。沐卿酈端坐在鳳椅上,隨火焰消散在風中。
沈三萬,沈軒和沈轍也被暗殺后偷偷拋入火中。為了掩人耳目,沐卿酈早早安排好的沈然和沈轍的假尸首也隨火去了,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