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聲故事后邢俊道:“可是你的故事并不能說明什么,從頭到尾慕寧都是自愿的,沒有人強迫他?!?p> “我不管反正凝戚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誰家好人整天跟蛇打交道啊?!?p> 邢俊想了想還真有個人愛跟蛇打交道,京北葉家有個gay叫葉敘白,葉敘白前男友程琛就是玩蛇的。
程家原本也是上流家族,但是程琛的父親和叔叔合作了一個項目死了不少人項目緊急叫停程家為了支付賠償金和給工人發工資變賣房產和車子,結完錢后直接宣告破產。
至于邢俊為什么知道,那是因為程琛長得很漂亮而且和白函淼是好朋友,當年程家出事時白函淼有出手幫忙但是被拒絕了,畢竟對于程琛而言他只是失去了原本紙醉金迷的生活而已也不需要額外的幫助。
白函淼顯然也想到了程琛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
“想到什么了那么樂?”慕寧酸溜溜的問。
“沒什么?!?p> 很快三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電子音響起邢俊拿起攝像機只見屏幕已經恢復了原樣。
這時對講機也傳來了聲音。
“0101收到請復回,0101收到請回復。”
“收到收到?!毙峡〉馈?p> 對面明顯松了一口氣道:“我是華承正,你們那邊什么情況?”
白函淼接過對講機道:“剛才我們進入時然的墓室之后不久吸入過量迷藥暈厥,現在已經到達安全區域,目前邢副局還沒有醒來?!?p> “把攝像機對著你們,我要確認你們的安全狀況。”
邢俊站起來拿起攝像機退了兩步將所有人都框進相框里。
“你們先好好休息,等邢副局醒過來后讓他第一時間與我聯系?!?p> “好?!?p> 白函淼把對講機放回邢譜瑾旁邊繼續看平板。
慢慢的邢譜瑾等人悠悠轉醒,最先醒來的是一個軍人和藺靖雁接著是鞏雁楓、大寒,邢譜瑾和兩個考古專家最后醒過來。
邢譜瑾在和華承正聯系之后將對講機別在胸前道:“都收拾收拾準備走了。”
白函淼將平板放回背包里跟在邢譜瑾身后。
穿過甬道來到下一間墓室門口。
石門上有一個巨型的無規則紋路幾乎占滿了一整道門。
白函淼伸手摸了一下道:“石門是平整的,只有正中央有一個小孔可能是要往里面倒液體,像水渠一樣?!?p> 邢譜瑾想了想道:“你們都退遠點我先試試往里面倒水?!?p> 白函淼微微蹙眉道:“我覺得是血,血和水的密度不同貿然往里面倒水可能得不償失?!?p> “血?這一整面墻萬一死人了怎么辦?這太危險了,還是先試試水吧,萬一騙過墓主人了呢?”其中一個考古專家道。
白函淼倚在門對面的墻上沒有說話。
“淼淼沒事,都走遠點。”邢譜瑾道。
等其他人都都走出去兩米后,白函淼依舊倚著墻沒動,邢譜瑾也沒多說什么拿著水瓶往孔里面灌水。
水倒了進去后迅速漫延整個凹槽直到把石門上的凹槽填滿一點變化也沒有。
等了幾分鐘邢譜瑾回頭道:“不行沒變化?!?p> 白函淼臉色難看道:“墻動了。”
邢譜瑾臉色驟變站在甬道中間雙手堪堪碰到兩邊,兩邊都有輕微的推感很明顯兩道墻在以一定的速率往中間擠壓。
“最多一刻鐘我們就會壓成肉餅。”白函淼臉色難看道。
“操?!?p> “現在怎么辦啊?”邢俊問,“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我們在這條甬道上面走了十八分鐘,跑回去時間夠用,但是那邊的門也關了,打開需要一定時間。”白函淼道,“現在只能試試血有沒有用?!?p> 邢譜瑾臉色難看道:“除了三個小孩其他人一人弄點血,誰先來?”
藺靖雁站出來說:“我先吧?!闭f著他直接拿匕首割破掌心按在洞口處,鮮血瞬間被吸入凹槽。
“操!它在吸我血!”藺靖雁罵道。
白函淼握住藺靖雁的手腕往外拽卻半天沒拽開。
邢譜瑾臉色驟變看向白函淼。
白函淼深呼一口氣道:“不至于死?!?p> 話雖如此,邢譜瑾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約莫過去兩分鐘藺靖雁的掌心驟然脫落整個人也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
墓門上鮮紅的血液在凹槽中仿佛是墨水一般流動,待到血液停止流動時墓門上出現一個血色的云紋。
此刻墻壁的推力消失,兩墻中間只隔了堪堪一個人橫著站的距離。
墓門發出一陣響動在眾人的注視下緩慢上移,石門只上升了大約一米二的距離。
等眾人彎腰鉆進去之后又是別有洞天。
“這里有具干尸是現代人的大打扮?!?p>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只見門口有一具彎折的干尸,大概尸體原本是坐靠在這里后來尸體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鞏雁楓臉色難看地看著那具干尸過了很久才問:“邢局長,我可以看看這具尸體嗎?”
正蹲在尸體邊檢查的邢譜瑾聞言道:“可以,但是要戴手套,小心些。”
鞏雁楓長舒一口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好?!?p> 鞏雁楓接過手套戴上手指微顫在尸體的脖子上摸到一條紅繩取下紅繩發現上面掛著一個半圓環的東西。
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緊緊攥著讓她變得無法呼吸。
白函淼拍了拍她的肩輕聲說:“節哀?!?p> 鞏雁楓掩去痛色對白函淼苦笑一下接著攥著那枚半圓環走到一旁去坐在依稀可以聽見她說:“鞏啟文,我恨你?!?p> 白函淼在她身邊坐下道:“逝者已逝,思者節哀?!?p> “我知道,但我就是恨他,他走的時候明明說了會活著回來。”鞏雁楓悶悶的說,“我以為他只是被困在那里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想象過無數種可能,也許他失憶了在另一個地方好好生活,也許他發現了不為人知的秘密被追殺被迫藏了起來,我甚至以為他去到了另一個平行時空,我以為他不會死……”說到后面鞏雁楓依然掩面哭泣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她從衣服里拿出一枚圓同樣用紅繩掛在脖子上。
“當年他帶回來那片龍鱗他說龍鱗能保佑我們一家,于是他將龍鱗割成兩個半圓環和一個圓,他說我們一家三口會永遠在一起。他走的那天晚上他抱著我和我說他一定會回來,他讓我等他,于是我等了二十年。”
白函淼拍了拍鞏雁楓的肩沒說話。
鞏雁楓將臉埋在他的肩上說:“讓我靠一下?!?p> 過了一會兒鞏雁楓挪開自己的腦袋說:“謝謝?!?p> “沒事?!?p> 這間墓室又大又空曠,不過白函淼敏銳的發現了地上有重物拖行的痕跡,這就說明這件墓室里的東西很有可能被帶到其他地方去了。
邢俊顯然也發現了這點走到白函淼身邊小聲的問道:“是盜墓賊嗎?”
白函淼搖搖頭道:“不像但是不排除?!?p> 邢俊點點頭道:“也確實,如果是盜墓的話不可能只盜這一間墓室?!?p> 白函淼換上新的手套摸索鞏啟文的尸骨從他懷中摸出一個黑色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石刻的魚,魚的形狀有些奇怪呈一個彎彎的月牙。
“這是什么?”邢俊問。
“不知道,先拿著?!?p> “二爺這邊有入口?!贝蠛恢螘r出現道。
眾人跟著大寒走到對面發現了一塊被破壞的墻體很明顯是墻被砸穿了。
白函淼蹙了蹙眉從洞口走進去發現后面的甬道大片已經被掩埋了,墻體找到破壞造成墓室局部坍塌。
“可以過去。”白函淼道,“注意安全?!闭f完他率先爬上了廢墟。
廢墟之上只有一個足夠一個人爬過的洞口。
剛爬上洞口白函淼往下面看了看只見滿地森森白骨。
“淼淼怎么了?”邢俊爬上來之后發現地上的白骨也是一愣。
兩人默不作聲的趴下去給后面的人開路。
白函淼蹲在地上查看地上的白骨說:“大概十二具白骨,廢墟下面大概也有,從他們的衣物殘骸中可以看出來他們應該是楚國時期的人,極有可能是陪葬者或者就是修墓的工匠。墻體應該是他們損壞的,并且那間墓室里的東西很有可能在廢墟之下。”
邢譜瑾在他身邊蹲下說:“這些白骨太干凈了,看樣子就像是有人專門處理過的?!?p> 白函淼點點頭道:“我推測在他們死后這個墓進來過其他人?!?p> “你覺得他們是工匠還是陪葬品?”
白函淼沉默片刻道:“陪葬者,一般來說工匠在修陵墓時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不至于讓自己死在墓里,我認為當年楚玉晏入葬之后他們被安排在剛才那件墓室里成為了陪葬,他們為了活下去砸開了墻體,進入甬道后卻發生了陵墓局部塌陷導致一部人的傷亡,剩下的人也因此被困死在這里,鞏教授很有可能已經來過這里但是沒有發現出路便出去了?!?p> 邢譜瑾點點頭道:“繼續往前走?!?p> 眾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出現了一扇簡陋的墓門。
墓門上只有六個不同的異型凹槽除此之外一片光滑。
其中五個凹槽有點像月牙圍成一個圈,中間的凹槽大致是圓形。
“這應該是要把凹槽填滿吧?”鞏雁楓忍不住道。
“對,但是該用什么填呢?”慕寧喃喃道。
白函淼把從鞏啟文身上拿走的黑色石頭拿出來對比了一下石門上的凹槽放到了其中一個凹槽里面。
魚符幾乎是立刻被卡出住了。
“這樣填。”白函淼說。
鞏雁楓沉默地看著墓門突然靈光一閃從貼身衣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香囊拆了香囊之后里面也是一個黑色的月牙魚符只是和白函淼放上去的那一個有些區別。
“這是我爸當年帶回來的,他把這個香囊遞給我告訴我一定要等他回來才能拆開,我小時候忍不住就拆了。”鞏雁楓說著抿了抿唇把魚符遞給白函淼。
白函淼也沒客氣接過魚符對比一番放回了原位。
慕寧說:“還剩三個月牙魚符和一個圓形魚符?!?p> 邢譜瑾蹙了蹙眉問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白函淼道:“可以強拆不過有副作用?!闭f著目光落到了遠處的廢墟之上。
邢譜瑾點點頭拿著對講機走遠過了幾分鐘之后才回來。
“休息十分鐘準備回去。”邢譜瑾吩咐道。
“收到?!?p> 白函淼驟然放松下來身體一軟眼看就要栽下去了,邢俊眼疾手快將他撈起來。
“怎么了?”邢俊問。
“該睡覺了。”白函淼淡淡道。
邢俊看了一眼表已經是次日凌晨一點了,白函淼的生物鐘雷打不動十點睡覺。
“再堅持一會兒。”邢俊扶著白函淼坐下輕聲道。
十分鐘之后眾人原路返回,白函淼強打起精神走在最前面開路。
從水里爬出來之后立刻有人上前接應,邢俊扶著白函淼去帳篷里休息,后者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