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吐了,酒彪子把廁所堵了,那一陣無需多言的味道,讓我早上吃的麥片在胃中翻滾,我不知道該不該開門出去罵他,我有資格嗎?對好像我也沒有資格,我的房間煙的味道更重,我起身收拾了一下床邊的衛生紙,沒有空調和被子的房間還是讓鼻子遭不住了。
錄音筆打開,窗戶打開,外面的鳥發出了惱人的叫聲,今天仿佛一切都是的那么的讓人暴躁,我頭很疼,因為昨晚樓上一直在制造噪音。現在的我只想說“嗨,我不想就此打住,也不會就此打住。”我關上了錄音筆,拿上來酒彪子的錫紙和瘦子的廉價方便面,再關上大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說“謝謝。”
我來到了輪子的聚集地,他們在放肆的宣傳著他們的思想,我覺得就很離譜,我大聲叫到“誰是管事的。”
輪子的領頭,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一個老大媽,臉上的皺紋多的,那叫一個壯麗河山,那橙色的波浪仿佛在說我即將變成超越了浮世繪的大浪,兩個眼珠子吐出來宛如兩個輪子,那一張大嘴除了幾個臟字和家屬還有她扭曲的教義,就什么也不會了。旁邊的老太太也湊了過來,跟著他們的頭頭排排站,仿佛我就是那個送到嘴邊的羔羊。
我問她“你們的家在哪?”
她們一口同聲的說“這”
我又一次的問她“你們的家還在嗎?”
她們異口同聲的說“在,就在這”
她們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我沒有再看她們就下樓了,當他們關上門的時候,我將方便面捏碎,用錫紙包裹著方便面和調料包,用火機放在錫紙下面開始燒火,丟到了防盜網格門中。煙霧很快開始升起,我走下了樓梯來到大樓之外,樓內是火警報警器刺耳的響聲還有輪子成員在大喊著他們的母親,我是始作俑者卻又是旁觀者,就如他們曾經做過的一樣。
做完這些,在樓下的我感到一絲恍惚,仿佛一些東西在我的背上,他們在宣泄著,咆哮著,我回頭看去,只是一些空氣罷了,沒再多逗留,我就選擇出門逛一逛。
在去加油站的路上,我看見了一班bus從bus站出去我很好奇他會去哪,沒有目的坐上bus也許也不是一個壞的想法,或許未來幾天有時間可以體驗一下。
到了加油站,正巧死魚眼下班,我手里拿著我的煙,在他面前晃一晃,隨后拿出了火機晃來晃去,他仿佛懂得了我的意思,和我一起蹲在加油站的路邊,看著里面那一個個被加油機束縛著的人們,這時來了一輛寶馬,我指了指大拇指朝上說“good”死魚眼用大拇指向下指,他用最簡單的動作來反駁我,讓我很不爽,我繼續用手指著旁邊的奔馳,隨后又做了一個大拇指向上的動作,他還是否決我,就這樣一來一會,我們相互否定對方的心愛之物,我們在加油站門口蹲了十幾分鐘,這十幾分鐘是我來到這鬼地方第一次感到的快樂,看著他騎上他的摩托,有點不舍,他看著我,我看著他,這次再見之后我們再也沒有再見。
我打開了錄音筆說到“死魚眼,那么像死的,可又是那么的活,我多希望這一場互動,成為一個長久的互動,可太陽落山了,它也只能沉睡在心底被遺忘了。”說到這,心底不免感到一絲悲傷,看了看煙盒,剛開包的煙只剩兩根了,只能再去買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