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陳帆進入都城以后,確實囂張跋扈,誰都沒放在眼里。
其實這對胡則天的皇威發起挑戰。
如今還豪橫的讓陛下去拜見他,胡則天是何種身份,劍使是何種身份,他居然為了劍使而忤逆胡則天。
這一行為,任何大臣都無法忍受。
“既然他想讓朕去找他,朕和眾卿家一起去找找他,看看他還能蹦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不可啊,您是皇上,屈尊去見這么一個佞臣,天下人會取笑您的。”胡珊思急忙站出來說道。
“臣等附議。”眾臣又是附議。
確實,自從大炎帝國成立以來,從來沒有皇帝被臣指定屈尊拜訪的,這完全有損皇帝的威嚴。
“他有朕的金牌,不算屈尊,走吧。”胡則天走下龍椅,準備去國師府。
眾臣也是沒辦法,他們不知道為何胡則天每次聽陳帆的話。
胡則天坐著攆,帶領眾臣浩浩蕩蕩朝著國師府出發。
其實跟在后面的眾臣可苦了,胡則天在,他們自然不能坐轎子。
整個隊伍就像胡則天帶著一群傻子在街上走著去國師府。
保李一派最慘,因為每天還要唉二十板。
雖然去國師府不坐轎子舒服,但畢竟是體力活,上下朝走路已經很累了,如今跟著女皇跑步去國師府,這種罪真是冤。
其實眾臣已經感覺到去國師府有可能被陳帆翻盤。
這陳帆每次都是出其不意,這次必定要咬住他觸碰女皇的底線,否則必定被他反咬。
保李一派對于他去解四位劍使的事情確實也不爽。
這明顯就是拖李達下水,也說不定是他和胡則天的陰謀。
因為提議讓李達回皇城的是他,如今觸碰胡則天的底線,說不定他沒事,因為他身上有御賜金牌,李達卻是死罪。
所以他們一直想讓胡則天在大明宮殿直接給陳帆判罪。
但是他們也忽略了,陳帆要是有罪,李達也逃不了干系。
陳帆又讓他們再次還藥浴,繼續鞏固他們的經脈,持續恢復他們的內力。
曾峰傳來消息,胡則天已經朝國師府出發。
他嚇得急忙要吧楊蔓溪移到別的屋子。
“我不要走,我就要在這里。”楊蔓溪喊了起來。
“我的姑奶奶,小聲點,女皇來了,你在我房間里,她發現了,那可麻煩了。”陳帆哀求起來。
本來安排在一個很雅致的房間,但楊蔓溪不樂意,說這么久沒在一起了,就算休息,她也要看著陳帆。
陳帆也沒想過皇帝會親自來,這下這位姑奶奶不想走,這不能有個漏洞,萬一胡則天發現自己胡子里藏著一個女人,而且泡著藥浴,絕對翻臉。
“我才不管,你在乎那個老女人,你就不在乎我。”
“我說師姐,我求你了,你提條件,我全部答應。”
“這才有誠意,答應我三個條件。”
“什么條件?”
“先不告訴你。”
“好好好。”陳帆說完,一張巨大無比的布直接蓋住整個人。
“你要做什么,陳帆,你這個混蛋。”
“閉嘴,我這是不想讓人看到你在泡藥浴。”陳帆說著,運功將整個浴缸抬起來朝傍邊的屋子挪過去。
“師姐,你別亂動,也別亂說話,否則這缸裂了,我可不負責任。”
“你混蛋......”
整理完,陳帆到大廳靠著就睡著了。
半個時辰后,胡則天大隊人馬趕到。
太監正想大聲喊叫,但胡則天想來個出其不意。
金甲侍衛突然出手,控制住門口的看門人。
胡則天慢慢進到大廳,看到陳帆蒼白的臉色,正在靠著椅子睡著了呢。
突然心里的怒意全沒了,陳之剛進大廳看到胡則天進來,正想叫醒陳帆,但被胡則天止住了。
胡則天靜靜走下,但渾身不自在,主要問道強大的酸腐味道,極為惡心。
但又有濃烈的中腰氣味覆蓋起來,只是感覺不太舒服。
“孝杰,孝杰,你快走,我給你斷后......”
“你們這些蠻子,敢犯我大宙帝國,靠近者,死......”
.......
陳帆說起夢話來,居然和王孝杰抵擋突勒有關。
這本來就是裝的,但他裝的很想,睡得很甜蜜。
雖然胡氏一派懷疑是裝的,但胡則天并沒有叫醒,而且示意他們不能做聲,只能乖乖的站在兩邊,那些三品以下的只能站在大廳外面。
胡則天心里的怒意已經沒有了,雖然他還不是男寵,但他確實為江山社稷著想,連做夢都在抵抗突勒大軍。
大約一刻鐘過去了,陳帆喊道:
“孝杰,帶大伙快退,快退,他們的火球用石油沾染,火力太猛......”
突然就驚醒了,抹抹眼睛,看到胡則天等人都坐在客廳上,楞了一下:“陛下,您怎么來了?”
“你說呢?”胡則天故意冷冷的問道。
“哦,陛下一定是有事找臣,但臣很忙,對不起,臣告退。”陳帆站起來準備要離開。
眾臣都要炸了,女皇已經屈尊來拜見他,他居然還如此說話。
“坐下。朕讓你走了嗎?”胡則天大怒起來。
雖然不是朕的大怒,但一點怒氣還是有的。
“那陛下快說,有什么事,臣是在太忙了。”
“你的意思是朕沒事,就不能來了?”
“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四位劍使中了很厲害的毒,微臣必須救他們。”
“你的意思是朕比不上你的四劍使?”
“陛下,國師如此藐視皇上,請陛下治他死罪。”薛李懷站起來說道。
“這位是?”陳帆問道。
“薛李懷。梁國公,國師如此大膽,難道不該治罪嗎?”薛李懷轉向胡則天,“陛下,如果此人不除,那陛下往后的天威合在?”
“臣等附議。”眾臣紛紛站起來齊聲說道。
包括保李一派。
確實,陳帆太狂了,從見到胡則天坐在自己對面,也不做禮,也不低頭,壓根就是忽視。
這種罪,滅九族都不為過,眾臣心里想到這一次他必定逃不過。
“原來陛下帶他們前來治臣的罪,只是微臣不明白,我做錯了什么,讓整個朝廷都要置我于死地?”陳帆站起來說道。
“大膽,你竟敢說陛下不如你的四位劍使,你的四位劍使是什么東西,敢和陛下比?”薛李懷狂跳起來,指著陳帆的鼻子罵了起來。
他覺得他做完讓女皇舒服幸福快樂,她一定特別喜歡他現在的表現。
“梁國公,陛下身體好好的,而我的四位劍使要死了,我救我的劍使有錯嗎?”陳帆冰冷的回應。
“陳帆,你好大膽,你想詛咒陛下要死,你才聽她召喚嗎?”薛李懷大聲嚷起來。
這句話讓胡則天聽起來很不高興,對陳帆開始有點怒氣。
人都是自私的,而且胡則天是皇帝,他居然為了劍使忽略自己的圣旨,明顯是不給自己臉色。
“梁國公,你平時都是這么誣陷別人的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保住我命的劍使。”陳帆依舊反擊。
張建志心里想到:如此溫和的反擊,確實不太符合他的風格,難道他真的沒招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他這次必死無疑,李達殿下會不會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