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了多了,只要一百八十四元,你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女人早已走遠。
憑借車前燈的光芒,司機依稀看到女人給了兩張百元大鈔,忙叫喊著下車的女人
“現在的人都這么有錢的嗎?”
司機不明白了,明明很多乘客都要糾結那毛毛錢。
比如里程表上打出了13.4,摳門的乘客們一般就會只給13元,正常的乘客們給的剛剛好,就是13.4元,大方的乘客們就會多付一些,給14元。
別小看這毛毛錢,積攢多了也是一筆不菲的額外之錢吶,有的司機為了多賺一點,甚至昧著良心跟乘客多要。
即使多出來一毛錢,也會跟乘客們多要一塊錢。
可是小鄧從來不會,該多少就是多少,每次乘客問多少錢的時候,他也會如實讀出里程表上的金額。
為此,他還準備了許多一毛跟五毛的小額鈔票呢!
“咦?”
司機感覺手上又濕又涼,打開車內燈,仔細一瞧手里的鈔票,百元大鈔上有許多透明的粘液,還有一股魚腥氣!
“哎呦喂,怎么這么惡心啊?”
司機想趕緊扔出去,可是又舍不得,只得一手拿著錢,一手在車背后面找給客人準備的嘔吐用的袋子。
將錢塞進袋子后,司機這才解放了手,打開車門,拿著水瓶仔細沖洗右手,沖洗完,還用了醫用版免洗手消毒凝膠!
“那是什么東西啊?真是太惡心了!”
因為外面一片狼籍,還沒有路燈,遠處還有狗狗狂吠的聲音,司機沒有敢多待,上車就往市中心走。
一直到市中心,馬路兩邊的燈火輝煌讓司機鎮定不少,他沒有再準備接單,直接開到了出租車之家。
拿著那兩張詭異的百元大鈔進了大廳,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一個平日里相熟的車友。
“小鄧呀,今天你也開夜車啊?來坐這里,我們聊聊。”
“哎,我今天就接了兩單,還賊他媽奇怪,尤其是最后一單。”
“什么情況?”那人被小鄧這么一說,立馬就鉤起了好奇心。
“你看看袋子里的東西。”小鄧看了看手,總感覺沒有洗干凈。
“哈哈哈,就兩張一百塊錢呀,又不是冥幣,看把你小子嚇得,哈哈哈哈,膽小鬼哦。”車友顯然沒有發現錢的不對勁。
“最后拉的那個客人去的是槐花老街,下車的時候給了兩百,找錢都不要就走了。”
“啥?槐花老街?”
車友停下了笑聲,詭異的看著小鄧,“你確定是槐花老街?”
“是呀,這又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給的錢上滿是粘液,還有一股魚腥氣,特別惡心!”小鄧說到這里還拿左手摸了摸右手,那種滑溜粘膩的觸感似乎還在。
“你不知道?”車友放下手里的袋子,還用手推得老遠。
“知道什么?”小鄧疑惑的看著車友,知道什么啊?槐花老街他可是很熟悉的啊。
“西郊老舊小區要進行改造,槐花老街周圍的住戶早就清空了,那個女人大晚上的去那里干嘛?”
“不是正在跟政府談拆遷款嗎?那個女人可能是那里的釘子戶吧。”小鄧不以為意,每次遇到拆遷,總會有不愿意搬離的釘子戶。
有的是為了更多的金錢,有的是為了割舍不掉的記憶,不管是為了什么,小鄧才不管呢,這是政府單位該操心的事情。
“你就不會多看點新聞?”
“槐花老街街頭有一個年過五旬的老婦人,不愿離開,報道里說老婦人的女兒七歲的時候被人拐走了,一直沒有找到,老婦人要在那里等女兒回來。”
“即使政府給她雙倍的拆遷金也不愿意走呢,還求著周圍的住戶,讓他們別走,可是別人哪里會愿意,一個個都走了。”
“那婦人便去政府門口去鬧,起先人家看她也不容易,都好好的招待著,可是上頭的規劃也必須要進行下去啊,半個月前,槐花老街就進行了拆除。”
“拆除當日,那個老婦人突然從街頭沖了出來,擋在車輛前面,哎呦呦,那個血腥哦。”
“啊?那個老婦人被撞死了?!”小鄧不敢置信。
“可不,那些車又不是普通的小車,一個個笨重的不行,老婦人身體被壓扁了,頭顱都不見了。”
“啊?頭怎么會不見了,肯定在周圍啊,他們沒有找到?”小鄧心里即為老婦人難過,又氣憤于不知道變通的規劃者。
哎,普通人就是如此艱難,在國家發展經濟面前,什么都不是。
“沒找到,他們估計巴不得那個老婦人死呢,誰去管一個死掉的釘子戶?老婦人的親戚早就拿著賠償款逍遙快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