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的父親?!這里面可是說他殺害了你的父親?!”
牧童不理解段瑾瑜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不該是對那人充滿厭惡憤恨嗎?
“是,是他……”
段瑾瑜沒有了剛才的激動興奮,低下頭,他也曾幻想過如果當初金高??梢苑纯?,是不是他跟父親都會活下來。
牧童雖然驚訝金高海就是金澤的父親,可是轉念一想,金澤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縣城,難道僅僅是巧合?
“金澤出現在縣城是不是有點太過巧合了?!”
牧童陷入了陰謀論中,剛剛那個瞬間,她甚至懷疑發生的這一切都有人在策劃,包括她擺脫夏家,跑到京城上學,與父親相認。
如果不是重生,她肯定會這樣猜測!
“金澤是認為金高海真的犯下了貪污大罪,所以離家出走了,出現在那也是巧合了?!?p> 段瑾瑜并沒有將其聯系起來,心里認為牧童有些多疑了。
“不!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牧童準備尋求柳街的幫助,婆婆說他們擁有全華夏最好的情報網,不過還是和婆婆商量過后再做決定。
深夜,段瑾瑜才離開了牧童家里,渾身疲憊地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客人,你去哪里?”
路上的車不多,司機等了許久才碰到這么一單,心里開心,可是他更加納悶。
一般情況下,客人上車就會報目的地,這個客人坐上來后一言不發,往后一仰,雙目緊閉,此時似乎睡著了?
無奈,司機只得出聲詢問。
“你隨便開?!?p> 段瑾瑜不愿意回家,母親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心里又太多事情,回家也是呆坐著。
出租車司機起先是很興奮,哎呦呦,是一個感傷的客人啊,隨便開?這意味著他可以賺不少錢哩!
可是,司機聽著廣播里的深夜欄目,越聽越發慌,“出租車司機深夜遇害”,這檔節目怎么跟他現在的情況這么相似?!
哆哆嗦嗦的開了半個小時,司機還是沒有聽到后座乘客要求去哪里的要求。
這是暴發戶人傻錢多沒處花?還是變態殺手深夜找羔羊?
司機也不敢往偏僻的街道開,一股腦的往主街道上走,尤其是KTV、酒吧密集的街區,人多的地方,那人應該不敢下手吧?
又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里程表中的金額已經高達一百六十七元了。
“客人?你看……現在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吧,家人該操心了?!?p> 司機心里早就認定后座乘客是一個變態殺手了,此時正小心翼翼的勸其回家呢。
段瑾瑜察覺到司機顫抖的聲線,心里苦笑一聲,說了一個地點。
司機收完錢,看著乘客進入小區,這才長舒一口氣。
媽蛋,深夜出租車司機不容易啊,這又要怕鬼,又要兇殘的人類,還燒油,還沒幾個客人。
“回家吧,今天不開了。”司機被嚇到了,嘴里嘟囔著早點回家算了。
后車門卻被人拉開,一個渾身黑衣的人上了車。
司機透過后視鏡瞧了一眼,大晚上的那人還戴著一頂寬邊黑色帽子,黑色口罩,手上戴著黑色手套。
整個人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只留下兩只眼睛在外面。
“咳咳……咳咳……去西郊槐花老街?!?p> 是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是感冒了,一直在咳嗽,司機聽出對方的性別,便不再害怕,是個生病的女人,力氣肯定不如他。
不用害怕,一點都不用害怕。
現在他們可是在市中心呢,西郊槐花老街還挺遠的呢,今晚兩單就賺夠了,這單結束,他就回家睡覺去。
夜越發深了,道路兩邊的路燈徹夜通明,可是街道旁卻再沒有了路人,路上的車更是寥寥無幾,里面最多的還是出租車。
西郊已經到了,可是去槐花老街的路卻是不好開,路邊沒有路燈不說,這里還在搞開發,道路被大型車輛壓的坑坑洼洼。
顛簸了十幾分鐘,這才到了女人所說的街道,放眼望去路邊全是垃圾,路邊低矮的建筑都沒有了窗戶,露出黑洞洞的口子。
“是這里嗎?”司機停住車,轉頭詢問著,女人說到這條街,也沒說具體幾號。
“是?!迸艘琅f低著頭,看都沒看里程表,從口袋掏出兩張粉色大鈔,塞給司機后就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