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雷清醒過來時,手腳被鐵鏈固定住,下巴被卸掉,他的口水都滴啦了一地。
牧童并沒有忽略古雷眼里一閃而過的憤怒,只見他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后,就低頭一動不動。
“不想逃跑?”
低著頭的古雷想起來了,面前這個小姑娘就是上次他刺殺的那個,面容不一樣,顯然是易容了。
那晚光線昏暗,他又察覺到那幾個人呼吸紊亂,不像習武之人,便有點掉以輕心,他們既然沒有殺掉他,那么肯定是要逼問他了?
也不知道,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哪里學會的這些手段,這倒是讓他起了興趣。
“童童,你先出去,伯伯有事問他。”
牧志鈞要審問這個家伙,怕童童見到血腥的場面,嚇壞她。
“大伯,我不害怕,你怎么說,我也不會出去的!如果你累了,我幫你。”
牧童平靜的說著令人害怕的話,似乎就像在說今日吃什么?
牧志鈞有點心驚,這段時間,他們對童童有些忽略了,沒有及時開導她,才讓她成了現在這副冷酷的樣子。
“童童,你出去,如果你不出去,以后不會再讓你參與到這件事里來!”牧志鈞斬釘截鐵的說道。
審問這種人,不用點特殊手段,絕對不會開口,他怎么能讓童童見到這樣殘忍的場景。
“大伯!”
牧童瞪著牧志鈞,遇到這樣的事,她怎么可能還做一個單純善良的人?!
“帶童童出去!”
牧志鈞心意已定,轉頭不去看對他怒目而視的侄女,讓弟子架著童童走了出去。
“現在……該你說了。”
一名弟子手拿一把剪刀,靠近古雷,剪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就連內衣褲都不放過。
將凋落一地的衣服收拾了,那名弟子又拿出一把電推剪,三下五除二,將古雷的一頭秀發清理個干凈。
而在此期間,古雷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他在思索著如何逃出這個地方。
可是下一刻,他無法鎮定自若。
大拇指的指甲蓋被活生生拔了下來,疼痛一瞬間貫穿全身,可是他連吼叫都無法發出,他的下巴依舊處于無法運作的狀況。
沒有絲毫停閑,其余四根手指的指甲蓋被血淋淋的拔了下來,扔到一邊。
“師傅……”弟子退開幾步,回頭看向一旁安靜的牧志鈞。
“另一只手,跟雙腳。”
通過觀察古雷的眼睛,牧志鈞知道,這人還沒投降。
“是。”
弟子聽后,繼續開始拔指甲蓋,力道用的又猛又準,一鉗子下去,就有一片指甲與手指分離。
短短半個小時,古雷的指甲蓋都不見了蹤影,只剩下血紅突兀的傷口。
而古雷已經昏迷不醒。
“把下巴按上去。”
牧志鈞走到古雷旁邊,只見他的肌肉還在一跳一跳,那是肉體在承受劇烈疼痛時的反應。
然而下巴按上去的一剎那,古雷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隨即咬緊牙關。
牧志鈞拿起一旁放著的老虎鉗,飛速塞進了古雷的嘴里。
“想死?”
一旁的弟子見狀,忙從箱子中拿出一管針劑,準備扎下去。
“不用!”
牧志鈞阻止了弟子,現在讓古雷昏迷也只是給其時間恢復精力,他出手再次卸掉了古雷的下巴。
“所有的牙,都拔掉。”要咬舌自盡?沒了牙,他還怎么咬舌?
古雷抬起頭,微張的眼皮下,陰森的目光裹挾著刀光劍影直逼牧志鈞。
根據他拿到的資料,眼前這人只是一個四處奔波的戲院老板,走街串巷,賺著一些農村人的錢,怎么會有如此實力?
現在想到拔牙?哈哈,晚了!
弟子拿著血淋淋的老虎鉗,夾緊一顆門牙,前后搖晃幾下,然后一個猛勁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