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犬牙,大牙,牙齒一顆顆被拔了下來,有的甚至斷成兩截,古雷疼的渾身直打哆嗦。
豆大的汗珠從皮膚里冒出來,流過眉毛、睫毛,一部分汗水進入眼睛,讓他幾乎睜不開眼。
“師傅,牙齒里面有東西!”
弟子拔下最后一顆牙,卻發現牙齒中間有一個銀色斑點。
牧志鈞戴上手套,細細察看,外表堅硬,應該不是毒囊。
“放大鏡,手術鉗。”牧志鈞想到一種可能。
果然將銀色外蓋打開后,里面是一個運作的微型機器,追蹤定位器?!
牧志鈞立馬將東西丟到硫酸里面,看著它被腐蝕銷毀。
“全體轉移位置!”
牧童在屋里瘋狂的打著沙袋,腦海里一遍遍回憶著父親和哥哥的樣子,她真想沖進去將那人一刀一刀的活剮了!
突然門被打開,沖進來三個人,再次架著她的胳膊,沉默不語的帶著她火速到了地下車庫,坐上一輛車,一路開到郊區。
“你們干什么?大伯呢?”
要不是認識他們,牧童都以為是被綁架了,她感覺到不對,抓住一旁的男孩,追問道。
“位置被發現了,我們先帶你轉移。”
三人一點兒都不慌張,各個有條不紊的行動著,到了郊區的工業區,車子左拐開進一個紡織廠。
開車的胖大叔出示了一個通行證,直接進入紡織廠的倉庫,這個倉庫空空如也,但十分的干凈。
牧童正在焦慮的時候,幾輛貨廂車開了進來,牧志鈞也從車上下來。
“童童,你先去看看婆婆,她想你了。”
這個紡織廠是牧志鈞名下的一個產業,表面上還是正常的工作著,利潤剛好支付平日的正常開銷。
工廠里空置的房子就只有這一個倉庫,要是童童在場,他就沒法繼續審問那個男人了。
“大伯,不要避諱我,我一點兒都不怕。”牧童走到大伯身旁。
“我很難受,知道是這個人下毒害死我爸和哥哥后,我恨不得立馬抓到這人,將他五馬分尸!”
“可是我知道這個人也只是一個傀儡罷了,大伯別趕我走。”
牧志鈞低頭看向牧童,這個女孩跟姐姐一塊失蹤了十九年,這十九年,他從來沒有停下尋找她們的步伐,跑遍全國各地。
卻沒想到,老家的一處古墓將牧童吸引到母親面前,還極其巧合的與母親想認,他知道這冥冥中肯定是姐姐在牽引。
可是童童回來還沒多久,姐夫就被人殘害,而背后之人還是之前造成姐姐跟童童失蹤的那些人,牧志鈞心里充滿了怒氣。
他想抓住這些人,狠狠地給他們些教訓,讓他們后悔之前的行為,讓他們為無端端破壞別人的家庭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好。”
牧志鈞妥協了,這雙盯著他的眼睛,讓他無法再次拒絕。
車廂門被打開,古雷雙手被鐵鏈懸掉在車廂上方,渾身赤裸,嘴邊滿是鮮血,下巴松垮垮的,鮮血跟口水不停的流出來。
暈暈乎乎的古雷被從夢境中醒來,他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十分漫長又奇怪的夢,夢里還出現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人。
睜開眼睛,入眼的第一人竟然也是她。
古雷瞬間有種依舊處于夢境的錯覺,可是手腳的劇痛以及無力的下巴,都在提醒他,現在才是現實。
弟子們將古雷轉移到倉庫中,之前滿不在乎的古雷竟然產生了微微的羞澀感,他……他沒穿衣服……
“給他穿件衣服!”牧志鈞出手遮住牧童的雙眼。
一旁的弟子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環顧四周,只有倉庫門口的地上有一小塊破舊的帆布。
撿起來,隨便裹在古雷的下身,堪堪能夠遮住羞人的地方。
古雷有了塊遮羞布,心里微微安穩了一些,眼睛卻忍不住的盯著牧童瞧。
目光太過赤裸,被牧志鈞發現,直接抄起一旁的紙箱,蓋住了古雷的腦袋。
“把他看好。”
“是,師傅。”
兩個弟子將古雷帶到倉庫的最里面,那里有剛剛焊接好的鐵鉤,將鐵鏈穿進鐵鉤,用力一拉,古雷被高高吊起。
解決了古雷,兩個弟子便在一旁整理箱子中的東西。
其余的弟子們也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另一輛的車箱被打開,從里面陸陸續續搬下來許多電腦設備,還有好幾個黑色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