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明知道錦州有多危險?”下了朝,云棲南并未離開,他在質問他的父皇。
果然引起了云景帝的不滿,“你這是在控訴你的父皇?你以為朕會愿意,此時明明是有人不愿意放過她顧家。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何不就此抓住這背后之人。”
背后之人,兩人都很清楚是誰。
“父皇此乃對顧家不義。”云棲南皺眉,眼神有些黯淡。父皇在利用顧幼清,以她為誘。
“哼。如不這么做就是對天下百姓于不義。那人謀逆之心昭昭,若不趁現在他傷其根本,除之。來日他卷土重來,戰火紛飛,百姓如何安家樂業。”
君王看中的終究只有皇位,天下是嗎?所以,這也是你負了母后的理由。看著自己的父皇,云棲南苦笑。
他是一個好皇帝,處處為天下百姓著想。可他不是一位好夫君,好父親。
“父皇,兒臣也要請旨去錦州。”她的周全他來護。
“去吧。護著點那丫頭。”云景帝擺了擺手,他云家欠顧家良多啊。
這件事的經過,夜辛此時已經知曉,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怎么不早點來通報。”
他最清楚的那么道貌岸然的一個人,用著最卑劣的手段。
“松王。”還真是讓他不齒。
“我們也是事后才知道,郡主也沒說這事。”時歲也有些燒腦,這種事她怎么會不知道呢。
“唉。回去吧,好生照顧她。”夜辛嘆了一口氣,她開始懷疑了。不然,時歲在府中,這種事她又怎么會毫不知情。
云濟松是個什么樣的人,夜辛最清楚,步步緊逼,哪里有半點良善,這樣的人怎么配坐上那個位子。
罷了。既然云棲南去了,自然不會讓清清有事。他什么心思,他看的出來。
比起兩個男人的沉著冷靜,方意晚覺得自己要炸裂了。顧幼清居然把她要去錦州的消息告訴她爹。
這下好了,被關在房間里面,哪里也去不了。
“顧幼清,你夠狠。”
“小姐,錦州過于危險,你還是別去了。”金梅看著收拾包裹的方意晚,有些憂心。
“金梅,一會你就喊我不見了,聽到沒有。”方意晚哪里聽的進她的勸,自顧收拾這行李。
她躲在門后,示意金梅可以開始喊了。
“來人啊,來人啊!小姐不見了。”話音剛落,果然都沖了進來,跑到內室檢查。
此時已是深夜,她故意挑的時間。這個時候,人是最少的,方便她逃府。
看著顧府的大門,方意晚想要爆粗口,顧幼清。
“小姐,郡主早就走了。”金梅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了,郡主不想要小姐涉險,自然會提前離開。
“我知道。”錦州她說去定了,“金梅,我們自己走。”顧幼清提前走,也是意料之中的。
“啊?小姐?”金梅有些懵,小姐可從未自己出過遠門。
“走,再不走來不及了。”此時他爹應該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再不走,怕是出不得城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