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念之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著顧柒,她只待在璧浮宮的地盤上。
宮太尉一身疲乏的回來,古念之迎上去。
“阿蔚,最近是發生了什么嗎?看你很累。”
宮太尉把她摟入懷中,說:“近來可能不會很太平。九璃被抓去魔教了。”
古念之一驚,“什么?”
看她的反應很大,“蓮兒,你怎么了?”
古念之連忙搖搖頭,似笑非笑的說:“沒什么,為什么要抓她呢?”
宮太尉解釋道:“因為她有利用價值啊,她體內的均天鼎很有價值。”
看來,九璃只是他們的棋子而已,不知這次回魔教是劫還是難。
宮太尉一直注視著她臉上的神情,陰陽不變。
如果她也回去了,自己改怎么辦?
他憂心忡忡地問:“蓮兒,你會離開我嗎?”
古念之與他對視,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我不會。”
我既嫁你,不論生死,都是你的人,除非,是你不要我。
傅赤炎與夜冥軒在庭院一起碰到。
傅赤炎陰陽怪氣的說:“夜冥軒,九璃沒有找你嗎?”
試探?
夜冥軒淡淡地說:“找過。她與我斷了一切,是你做的吧?”
傅赤炎也坦坦蕩蕩承認,說:“是,但是她也可以選擇不做,她,始終還是不愛你!”
與他擦肩而過,夜冥軒問:“是你抹了她的記憶!”
傅赤炎停下腳步頓了頓。
“天界人間,你就這么怕她愛上我?不惜以這如此下賤的手段!”
傅轉過頭來,不以為然的說:“這次,恐怕她不會再愛上你了。”
“如此篤定?”
“當然。”
傅赤炎瀟灑離開,這一次他有十足的把握,九璃他要,四大派之首他同樣也要!誰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次他要全部得到。
夜冥軒心情十分復雜,他入她的劫,一場死結。她入他的劫,一場心結。
賭一把,我不賭你愛我,我賭我不后悔。
碧影宮。
九璃光顧著安慰勤姨,竟然忘了這是一處陌生的地方。
她走出房間,一人眼簾的是高山流水,看著高山懸掛著瀑布,河流里流淌的魚兒,沒有蝴蝶的花叢。
一副美輪美奐的景象倒像是一副畫。
她走在鵝卵石路,兩旁的彼岸花開的豪情奔放,一看就是有人悉心照料。
鵝卵石的盡頭就是一座亭子,走進亭子里,就能看見大片紅色。
這滿院子的彼岸花,很凄美。
九璃喃喃自語:“曼珠沙華。”
“小九璃。”
九璃聞聲抬頭,只見魔帝身著一席紅色長袍,長袍邊緣圍繞著黑色的紋路,于此情此景還真是相配。
“是你把我抓來的?”
魔帝淺淺一笑,打開折扇,“邀你來舍下做客,看你很不情愿呢。”
“勤姨是你的人?”剛才的時候,她就想到了。
“不是。”
看九璃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把折扇合起來,輕輕啪打著手,說:“她是你母親的人,也只聽你母親的命令。”
九璃伸手,冷若冰霜的說:“把東西拿出來。”
魔帝噗嗤笑出了聲,這丫頭還不笨。
“我沒有。”
九璃右手往外一伸,喚出寒冰索劍,眼神凌厲,朝他一劍劈閃過去。
魔帝妖嬈一躲,頗有興趣的說:“脾氣如此暴躁!與你娘的脾氣到是差了幾分。”
“閉嘴!”
緊接著又是一劍揮過去。
“好,就讓我來看看你的能力。”
二人在此打了起來,勤姨一出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連忙趕上去勸架。
“小姐,不要再打了,小姐。”
兩人上上下下足足打了半柱香,最終以平手終止比賽。
魔帝對她真的太有興趣了,小小年紀,功力居然在他之上?只不過還未激發出來,有人封了她的內功。
“小九璃,你請安心住著,過個幾天我就送你回去。”
說罷,打開折扇,大搖大擺離開。
勤姨趕緊迎上去,焦急的說:“小姐,你沒事吧。以后不要打架了。”
九璃裂開嘴笑一聲,“我知道啦。但是有時候該打還是一定要打的。”
勤姨也露出笑容,她還是如此頑皮。
傍晚,若塵在房間翻閱典籍,麗屠娘青衣披身,走過來關切的問道:“塵郎,夜已深沉,早點安睡吧。”
若塵點點頭,“好。”
手中的書還未放下,麗屠娘前后思索一番,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說道:
“我在璧浮宮看到了一位熟人,”
若塵手中的書頓了頓,隨即抬眸,說:“是何人?”
“古-念-之。”
若塵關上手中的書,再一遍確認,“你沒有看錯?”
麗屠娘攬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勾唇一笑,玩弄著他的胡子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可能看錯,她即便戴著面紗,我也可以將她認出來。”
回憶重現。
麗屠娘聽說璧浮宮弟子顧柒受傷臥病在床,為了盡地主之誼,她前去探望。
她的左側婢子端著上好的人參和鹿茸,右側婢子捧著一個木盒子。
古念之戴著面紗,坐在顧柒床邊,幫她擦身子,結果這些天修養,筋脈養得差不多了。
雪瑤送的東西也很有成效,再休息半個月,或許她就可以下地了。
古念之系好她腰間的繩子,用被子蓋好。
顧柒滿是感激涕零,“師娘,謝謝你。”
古念之把手帕放入盆中,溫柔的說:“不謝。”
師娘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有生得貌美如花,自我受傷以來,她一直在身邊照顧自己,我顧柒又何德何能受她如此恩惠。
經過這次大難,顧柒是真的怕死了,怕及了,性格不似以前那般刁蠻。
此時還多一些感慨。
眼角溢出淚水,她并非好哭之人。
古念之拭去她的淚,一字一句都是溫柔如水,“哭什么?我記得以前你可從不掉眼淚。”
顧柒哽咽的抽泣著:“師娘,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特別慷慨,我心里總是很亂。師娘,我該怎么辦才好。”
古念之撫平她的情緒,“柒兒,人在磨難時,總會想起有些不開心的事,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養傷。”
顧柒一點都不能動的躺著,微微泛紅的眼眶又蓄滿淚水,“師娘,我知道了。”
古念之婉言一笑,剛端起水盆,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上心頭,一把栽倒在地,盆中的水嘩啦啦地灑落在地上。
“師娘!”
顧柒激動一喊,拼盡全力挪動。
古念之一頓干嘔,最近頻頻出現惡心想吐的感覺。
好一會兒,古念之緩過神,對挪動到床沿邊的顧柒說:“我沒事。”
說罷,微微顫顫的站起來,把顧柒挪到里面,蓋好被子。
“師娘,你是不是最近照顧我太辛苦了?”
古念之想了想,搖頭否定:“不是。”
這種怪癥狀,從來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