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約約記起,當初姐姐懷上九璃的時候,也出現這種情況,干嘔不止,還難受不已。
莫非……
手緩緩的摸上腹部,平扁的肚子讓她一度懷疑這里面居然有一個新生命。
“師娘。”顧柒擔心的喚道。
“柒兒,晚些我再來看你。”
“好。”
古念之心事重重地撿起地上剛剛被打翻了水盆。
憂心忡忡的出門,就撞上剛準備進來的麗屠娘。
門一打開,四目相對。
古無香?
麗屠娘的第一念頭,不過很快又被她給否認掉。
古念之垂下眼眸,后退幾步,讓她先進來。
隨后又冒冒失失的出去。
麗屠娘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轉,哼!原來是老熟人了。
……
回憶結束。
若塵眉頭緊鎖,聲音略帶沙啞的說:“若照你這么說,宮太尉隨時有兵變的可能性。”
“塵郎,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調查吧,看你最近多有勞累,我也想替你分擔一些。”
若塵與她相視一笑,得如此之妻,夫復何求啊。
狐族。
玉幼清因為九璃之前說的話,感到不安,并不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只是一觸碰到有關于柳長卿的事情,自己就不受控的去爭論。
她跟柳長卿認識至少有十年有余,他是怎樣的人,自己再清楚不過,九璃到底為什么要這樣說他。
敘婷和無牙悄咪咪的走過來,敘婷猛地一下子出現在她面前,還做了一個鬼畜的動作。
“幼清,你怎么了?”
玉幼清并沒有被嚇到,而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無牙摸不著頭腦,“幼清,從那天回來起,你就不對勁,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那個姑娘說的話刺激到你了。”
敘婷一聽,趕緊安慰道:“幼清,阿九不管我們的私事的,她這么說肯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你不用放在心上,但是也要留個心眼兒。
人間有句話說得好,畢竟人妖殊途,多防范點總沒錯的。”
玉幼清何嘗不知道人妖殊途,他既然敢跨過那條阻礙線與自己在一起,那自己又為什么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對他有偏見呢?
“我想清楚了。”
“什么?”
“什么?”
敘婷和無牙異口同聲的脫口而出的說。
“我要把婚期提前,心中越不安,就是越想要把他留在身邊。”
敘婷支支吾吾說:“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呀?”
“不快,我認識他十年有余,想做他的妻子很久了。”
“可……”話還沒說完,無牙就扒拉她到一邊。
“敘婷,你看,他們婚事提前,我們什么時候才有結果呀?”
敘婷用力的踹他一腳,氣吁吁都說:“你癡人說夢!我才不嫁給你呢,我又不喜歡你!”
無牙不僅沒失落,還故意離她近了些,扭扭捏捏的說:“沒關系的,我喜歡你就好了。”
“我……你……”
敘婷啞口無言,臉上出現一抹紅暈,熱的慌。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然后捂著臉跑開了。
玉幼清被她這模樣給逗笑了,無牙也是摸不著頭腦:“我…沒有說錯啊。”
“你是沒有說錯,可是方法去錯了。”
無牙一臉崇拜的看著她,“幼清,請指點迷津。”
“指點到不必,你的真心她能感受的到。”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無牙一個人在原地樂不思蜀。
“什么?婚期提前?”柳長卿一臉不可思議。
玉幼清好認真的點點頭,“嗯,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愿意。”
剛剛柳長卿還在不可思議,現在就立刻喜上眉梢,“怎么會呢,婚期提前了好!我也想把你早點娶到手,我不在乎任何人看我,我只在乎你怎么看我。”
他輕輕擁她入懷,玉幼清雙壁纏繞他的腰間,感受他懷中的溫暖。
柳長卿眼神透露著古怪,心中暗戳戳的想。
看來計劃也應該提前了。
勤姨一大早,就來到廚房,很熟練地把吃的弄好。還特意做了壽桃和酥餅。
聶圣兒過來取早膳,看見勤姨做的酥餅和壽桃。
主人的生辰她一直記得清清楚楚,她這是給誰準備的?
“勤姨,這個是給誰準備的?”
勤姨是長輩,她作為晚輩只能以小輩的稱呼來換何勤。
勤姨停下手中的活兒,回應她:“今天是小姐的十七歲生辰,最近煩心事頗多,想給她個驚喜。”
聶圣兒心領神會,“那你忙。”
門外的魔帝將剛剛那一幕盡收眼底。
十七歲生辰?
可以借此機會靠近御魔之靈了。
若塵故意帶著宮太尉來到密室,以商量怎么取狐丹為借口。
“教主,這是?”
“給你你看一個東西,不知是否能讓你感到驚奇。”
這個若塵,此舉為合意?
若塵打開靠在墻邊的開關,圓柱上的夜明珠,立刻就變成黃色,在夜明珠里浮現一幕幕讓宮太尉覺得渾身不自在的畫面。
畫面中,古念之身著一席白色長衫,面容清秀,眼中風情萬種。
若塵試探性的問道:“不知宮太尉是否有印象?”
這是在試探他!
宮太尉與古念之相戀的事情,只有若塵一人知曉,當初,宮太尉平平無奇,尚未得璧浮宮的繼承者。
與古念之相知相愛,后來,傳出她姐姐盜取均天鼎,已被伏法,此時他還不知。
參與古無香之死的是上一任璧浮宮宮主。
再后來,宮主之位到宮太尉手中,與古念之所有的情愛,記憶皆被抹去。
外人不知曉,若塵還會不知道嗎。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宮太尉早就知道古念之是魔教中人,只是一直沒有揭露她的身份而已,他愛她,很愛!
不像若塵這般小人,嘴上說著愛古無香,卻干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想試探他?哼,這一次恐怕若塵是棋差一招了,宮太尉不假思索地問:“教主,此女子是何人?莫非是你對她有好感?看來,教主還真不把我當外。”
若塵假意笑了笑,附和道:“呵呵,也不是,只是覺得她漂亮,與你很般配。”
宮太尉連忙解釋:“教主說笑啦,我已娶妻,自然是配不上她了。”
若塵看他這反應倒也不像是假的,他還未曾恢復記憶。
古念之的身份他也不知曉,若哪一天他發現枕中人是魔教中人,不知他會怎么做?
若塵笑呵呵的說:“宮太尉身為一宮之主,竟然還是個怕媳婦兒的人。”
宮太尉附和式的笑了笑。
“聽聞夫人貌美如仙,不知有幸能見上一見?”又開口道。
露狐貍尾巴了嗎?宮太尉推脫,“夫人認生,恐怕是不太愿意。”
“這有什么的,只是見上一面,再說了,宮太尉可陪伴在側啊。”
宮太尉還想說什么,若塵說:“你就不要猶豫啦,如果家中夫人不便,若某可以親自拜訪一下這位傳說中讓宮太尉感到害怕的人。”
無奈之下,宮太尉應下,說與家中夫人商量過幾日再給答復。
若塵也不急,反正這里是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