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的是洪荒省的振華重點大學(xué),開學(xué)第一天領(lǐng)軍訓(xùn)衣服的時候,莫山山轉(zhuǎn)身剛好看到一個笑得特別燦爛的男生,那個長相……絕了(因為是我啦)
我與她對視了十多秒,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
夜晚,我發(fā)微信給她,“你不去美國了?″
她說學(xué)校里有這么多男生追她,她為什么要去美國呀,她傻呀。看到這個我當時心里忽然有些緊張,腦子一抽問了一句:為什么有這么多人追你呀?
她說:他們都覺得我性格很好。我說那他們真可憐,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
然后她就發(fā)了一句:哦!哦!那你怎么這么傻,還罵自己。
我回了一句:他們只發(fā)現(xiàn)你性格好,沒有發(fā)現(xiàn)你漂亮還可愛。
她語音回我:你這個人哦,怎么這么會撩妹。
當時那個嗔怒的語氣啊真的覺得好想揉揉她的頭發(fā),當時就決定向她再次表白。
這之后幾天后的晚上一起夜跑的時候就問她:小山山,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啊。她就說了一大堆夸我的話,然后我說我這么好你要不要考慮下做我女朋友啊。
她愣了一下然后輕輕地說:好呀!男朋友。然后我牽過她的手,覺得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
我約她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操場夜跑(走),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學(xué)校周圍的燒烤街嘗試那些沒吃過的小店。
我與她相擁在那大草地上,那些年的時光一時涌上心頭。
那是高考臨門一腳的時候,記得那一天我用完飯,就一個人趕到了教室。
想著晚上的語文課我還得主持,更是頭疼不已。
說來奇葩,散養(yǎng)小孩的張華嬌與一本正經(jīng)的王小平合縱連橫,讓我策劃辦一個作文演講大會,放松放松大家的心情。
“我有點害怕。”
沈千尋難得一見的柔弱樣子,讓我忍俊不禁,差點噴飯。
當然了,內(nèi)心波瀾起伏的我,還是風(fēng)平浪靜地安撫著她鮮見的少女情懷,不然,多對不起她呀。
??就在我內(nèi)心極度掙扎不知所言的時候,不遠處的李洵見縫插針道:“還是我家的狗狗可愛。”
我睜眼去瞧,一條棕黃的哈巴狗舔著李洵的大白腿與大腳掌,李洵寵溺地摸著毛茸茸的小狗身上暖如朝陽的黃毛。
“那是條流浪狗。”
……
晚一,在火熱的掌聲里,沈千尋履至講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開始了她的分享。
“題目:人性的溫暖與冷淡。”
她四平八穩(wěn)道,眼里泛有些許淚光。
“這世上總有那么一些人為了別人而放棄自己的利益,也總有那么一部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題記。”
″周五下午可以早早的去食堂吃飯,我有說有笑的跟朋友們往食堂走去。但排隊的時候,發(fā)生的這件事,讓原本笑容滿面的我多了一絲心酸和痛恨。隊伍很快就輪到我們了,朋友點了一葷一素。”
“打菜的老爺爺給朋友多加了點菜,且將本來是九塊錢的菜只收了七塊錢。沒想到這一做法被食堂那個胖廚子看到了,他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我看到了什么是人性的冷淡。那個死胖廚子一把推開老爺爺,沖著老爺爺喊:“滾!你會不會打菜呀,走開,不要你在這打菜。”
“本以為這就算了,那個胖廚子轉(zhuǎn)過身來把刷卡機的菜價多接了2元。老爺爺站在旁邊,突然對胖廚子喊道:“只打那么一點菜,那么貴,孩子們不要吃飯了嗎?吃的飽嗎?”
“同樣是人,可人心的差距卻是如此之大。站在打菜臺前的我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痛的感覺,還有一絲恨意。″
“心痛,那是因為感動老爺爺那幾句話和作為讓我感動溫暖,但為什么好人要受委屈呢?恨,那是因為胖廚子的言行舉止讓我厭煩憎恨,食堂的那些管理員只知道自己掙錢,可從來沒有想過學(xué)生們的感受。一碗沒鹽的豆腐八塊錢,一天吃個飯50多塊,一周三、四百。我們又不是有錢人,吃得起呀。不僅如此,還減少菜量,抬高價錢,對自己的員工大喊大叫,這是一個正直、有良知的經(jīng)營者能做出來的事嗎?“
“當沉思中的我回過頭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沉默了,眼光中帶著一絲憤怒,也就只是憤怒,又有什么用呢。”
“那個胖子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那么多人看到了這一幕,又嬉皮笑臉的跟老爺爺說話,難道這樣,就能挽回自己的形象嗎。不,不會的。”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總會有一些沒有人性的人,總會有那些不公平的事,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是好心人。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好人總會受到贊揚與尊重的,而那些眼中只有利益的小人,是會永遠被人唾棄的。”
“謝謝大家。”
臺下的鼓掌聲響像一個大炸彈,能把太陽頃刻炸毀。座上的人們快然地笑著。他們高興,高興終于有人把他們心里的話爆發(fā)了出來。
俗話說,火山爆發(fā)前兆是地動山搖,那我們高三1班的火山爆發(fā)就真的只是火山爆發(fā)了。
一向看不慣陳少群等一批不作為又四處搞破壞的頑皮少爺?shù)凝堃谎啵粫r氣急攻心,排山倒海起來。
“你看人家沈千尋說的多對呀,你們這些個男生,天天扣分,天天在教室后面打球,打碎了多少在旁邊的箱子呀,打碎了多少杯子呀,黑板都被打出洞來了。你們是不是男生呀。”
龍一燕怨聲載道,大嘴巴張得比見了鬼還大。
“他們是有錯,你沒錯嗎?”
一個瘦弱的女生冒了出來。只見她一頭短發(fā),手佩著白色鑲金邊的小件手表。紅色校服里配了個白色打底,點綴相當協(xié)調(diào)。
“你!身為勞動委員,不日日去監(jiān)督搞衛(wèi)生,反倒慫恿李洵他們在早自習(xí)時去公共區(qū)搞衛(wèi)生。我是考勤的,早自習(xí)!正規(guī)學(xué)習(xí)時間,你眼里可以沒有我,可你連基本的校規(guī)校紀都不放在眼里。其實不就是你是他們組的嗎,你是通學(xué)生,你偷懶睡覺遲到,李洵他們?nèi)ジ阈l(wèi)生,高考還有幾天了,人家不要學(xué)習(xí)呀。你是不是醉了呀。”
她那原木色鏡架的橄欖形眼鏡,此刻仿佛黑夜里的蠟燭,就連韓式的空氣劉海都很吸引眼球。
“對啊!”龍一燕直道。
“你們?yōu)槭裁匆羧诵菹ⅲ簿褪悄憧梢圆粊怼!?p> 她斜視著龍一燕,似笑非笑。
人,是會受到社會規(guī)則限制和修改的。只有妖,才會一切出于本真,當?shù)谩巴纯臁眱蓚€字。
這個女孩就是這樣的一位妖女。妖得狠毒,也妖得清新脫俗。
“早上人那么多,一起搞干嘛?”
龍一燕理直氣壯,毫不悔改之意。
“人多就一起搞啊,誰給你們的權(quán)利。”她有點憤怒。
“我給的!”
三個字,簡單干脆,不留任何給這個女生說話的余地。
好話常說,留的一里地,日后好相見,深諳其道的龍一燕,臉上洋溢著功利的笑容。
″婉清呀,你就管著考勤本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呵呵,我也是醉了。”
木婉清環(huán)視下了四周,話中帶著些許諷刺。“真是獨善其身!”
她的目光寒冷刺骨,似乎明白了,這個教室就像一座冷若冰霜的后宮,人人都是戲子,唱一出繁華盛世、清明世道,而她卻還在海里傻傻地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