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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游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

誰同你們說是曦妃娘娘了?

穿游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 殷序止 4012 2020-11-05 06:30:00

  眉毛是很濃重的黑,鼻梁高挺,眉心有顆殷紅的痣。

  他眼尾上翹的勾人,近似佛畫里頭那些狹長雙眼,又因長得高,所以看人時都低垂著眼。

  這五官糅合在一塊兒竟無端生了幾分悲天憫人的韻味。

  此時他端坐在香案前的蒲團上,一手立在胸前另一只手捻著串佛珠。

  外界紛擾似乎傳不進他的耳朵,他微闔著雙眼,薄唇唇線平而直,便是不言不語也莫名的吸引人注意。

  懷檀身后還擺放了數個蒲墊。

  為了避免宮人沖撞法事,永壽宮還特地派了人去各宮傳了話,勒令宮人不得無故外出走動。

  江霽月心下冷笑,要不是她早有準備,只怕到時候懷檀一發話她就要直接被堵了嘴送冷宮了。

  說是擔心宮人沖撞法事,其實是擔心人多眼雜有人通風報信罷了。

  到時候也沒宮人瞧著,后宮里又都是落井下石之輩,與江霽月關系也算不得好,到時候太后張張嘴瞎說一通她們還會點頭拍手稱是。

  正午正是昏沉欲睡的當口,可當下無一人敢瞇眼,皆是盤腿坐在懷檀身后。

  等妃子們都坐在蒲墊上后,懷檀開始轉著佛珠念起了經文。

  那經文用的都是梵語,江霽月聽不明白,她用余光看了眼周圍的人,發覺其余人同她一般都是一副不明覺厲的模樣。

  那經文冗繁,且江霽月心頭掛念著事兒,聽的并不認真,是以她很快就感受到有人往她左手手心塞了張紙條。

  那紙條被揉成一顆小球,進入她掌心的時候還帶著前一個人的余熱。

  她左手邊跪著的是蕭順儀,原本這是柳扶風的位置,但因為她如今還背著一個“意欲謀害太后”的罪名,此處法事便沒讓她來。

  身后是施良媛,左后方是陳貴儀。

  方才她下意識看了眼邊上的幾人的坐姿,見蕭順儀是很老實得將雙手上下交疊著放在腿上的姿勢,那么從她接到紙條的方向很容易就能知曉是誰塞給她的了。

  江霽月收攏了手心,自然的將手放回膝前,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旁人的視線后才展開了那被揉皺的紙團。

  展開后的紙團只有一指寬,上邊是很淺的劃痕,像是倉促間用染了色的指甲在上頭畫出來一般。

  紙條上只寫了四個字——太后無恙。

  這是在提醒江霽月太后是裝病的了。

  一朝太后裝病想來總不會是無緣由的。

  說起來陳貴儀在她大兄出事后再沒主動聯系過她,江霽月知道這是他們怕江清晏捱不過來。

  畢竟這仍是一個三妻四妾合理的時代,身為男子發妻若去世仍可續弦,為發妻守三個月的身都能被稱為情深。

  但身為女子,夫郎去世后卻只能守活寡,若是嫁了第二人,就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不貞。

  江清晏又是在同陳家姐姐議親的時候出的事,若真不好了免不得要背一個喪門星、克夫的名聲,如此也不能怪陳家謹慎。

  陳貴儀能主動傳消息與她,便是已經確定江清晏無恙了。

  這時候傳紙條給她也是為前段時間的疏遠做點表示。只是看這字跡想來是剛得了消息便被喚來永壽宮了。

  說來這紙條她昨日也收到過,被人塞在她靠窗的廣口花瓶里頭。涉筆每日都會擦拭這些擺件,昨日清晨在花瓶里頭摸出來個紙團。

  想來是前夜晚間偷放的,她那時將宮中的人在腦海里頭都過了一遍,還當是陳貴儀送的,畢竟這后宮里頭只有陳貴儀同她有點交情。

  如今看來竟不是。

  江霽月將紙團在指間搓揉的看不出原樣后才將其攏到袖子里頭。

  太后的把戲說穿了并不嚴密,想看穿她的手段也不困難,難的是在太醫院安插人手或是收買太醫。

  懷檀念完經文后有永壽宮的宮人雙手奉了張字條過來,那字條上寫的是太后的生辰八字。

  懷檀只看了一眼便放進香爐里頭燒了。青煙細裊中廖紅葉似乎看見了江霽月痛哭流涕的身影。

  “昨日貧僧入宮看了山君,晚間回去觀了星象,月前山君的命星懸于西北煌煌閃耀,可昨日觀之卻見其黯淡無光晦澀不明,命星其下有一顆星子日漸明亮并緩緩上升,這是被其奪了運道氣數,不消數日便會篡了山君的主位,也難怪山君會昏迷不醒。”

  山君是太后的法號,大約是想得個長壽的兆頭。

  秋水大駭:“圣僧這可如何是好?”

  江霽月乍一聽這聲“圣僧”有些出戲,人都抖了下,好在眼下無人注意到她的失禮之處。

  “山君生于朽月,那竊取運道之人當是肇秋所出。”

  肇代表著開始,肇為新生朽為腐朽,聽起來倒有幾分道理。

  肇秋是七月,后宮中七月生辰的宮妃只有兩人,廖紅葉是其中之一,另一人好巧不巧正是江霽月。

  聽得這話廖紅葉并不感到驚慌,顯然這是幾人商量好了的說辭,對比起廖紅葉的鎮定自若,江霽月就要顯得吃驚許多。

  只見她張了張嘴,面露驚慌的看了一眼廖紅葉又看了眼內殿,露出一副神思不屬的驚惶模樣。

  那頭懷檀微抬眼,并不理會殿內的喧嘩,不急不促的接著道:“此人身份不低,只有身具鳳命者才能吞噬山君的運道。”

  這后宮中除了太后外位分最高的便是曦妃江霽月,眾人聽的不低這二字便下意識的在腦海中將這二字轉換成了高位分。

  又聽的身具鳳命,有圣寵又位分高者才會被稱身具鳳命。

  懷檀不過說了幾句話,江霽月就察覺到有幾人看她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了。

  秋水在眾人注視下脫口而出:“難道是宮中娘娘沖撞了太后?”她話說完目光卻是不經意的在江霽月臉上劃過。

  懷檀既沒否認也沒承認,但這在旁人眼中無疑便是默認了。

  廖紅葉袖子一揚,捂了半張臉失聲痛哭:“姑姑與人和善,怎的如今遭了這等罪。”

  只見她淚珠不要錢似的往下落,外人看起來端的是傷心欲絕。

  秋水亦在一邊抹著眼淚,邊抹邊為江霽月說話:“這命數實在玄乎,想來曦妃娘娘也不想如此的,只能說實在不湊巧,也怪不得曦妃娘娘,只是老奴實在心疼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日夜吃齋茹素怎就會……怎就會遇此等禍事!”

  懷檀似乎是才反應過來她二人的意思,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二人一眼,廖紅葉此時正朝著秋水使眼色,讓她將太后恐怕被人下了巫蠱之事引出來,卻冷不丁聽見懷檀開口:“誰同你們說是曦妃娘娘了?”

  這話中含義算不得隱晦,秋水心中突然不安起來,廖紅葉還當懷檀是故意這般說,好在后續將江霽月踩的更徹底些。

  未曾想這是她跌落云端的開始。

  “此人當與山君十分親近。”

  殿內近乎靜止,便連向來不會看人臉色的傅貴嬪都靜如鵪鶉老老實實的閉著嘴。

  秋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只聽得懷檀又道:“古之相者皆知,鳳不見鳳,鳳星自古只有一顆,篡位星與主星向來是只能存一顆。婉容與山君又是血脈親屬,也難怪山君病的這般突然。”

  在這次針對曦妃的陰謀里,秋水會擔心被江霽月事先察覺出問題,會擔心太醫院的棋子會被人套出話來,甚至會擔心自己自己到時候表情不自然,但秋水從來不曾擔心過懷檀會出岔子。

  外人不知懷檀與太后的關系,只當是信徒與佛子之間的交情,但身為太后身邊侍奉的宮人如何能不知情?

  懷檀他……秋水簡直不敢細思懷檀為何要背叛太后,她只知道若是再不想出法子后果不是她能承擔的。

  此時她竟慶幸之前給各宮宮人都下了不得出宮的口令。

  正在這當口,永壽宮宮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的嗓音,是蘇岑的聲音——“皇上~駕到~”。

  秋水與廖紅葉兩人心中同時咯噔一下,等目光中出現那雙墨色的登云金龍靴后臉色越發失了血色。

  “懷檀大師,母后她……究竟是出了何事?”荀白玙的臉上此時十分的情真意切,旁人一眼瞧著還當他有多么孝順。

  “太后娘娘昏迷是與人八字相沖導致的。”懷檀在胸口合了掌對著荀白玙施了一禮:“只要將犯沖之人送離宮,太后自然就會醒了。”

  荀白玙眼睛瞇了起來,他仔細打量了懷檀一眼,眼神中帶了幾分莫測意味,他示意懷檀接著說下去,心中卻開始想著一會應對的方法。

  “只是婉容娘娘與太后關系緊密,所以才能從太后身上奪取這般龐大的命數,似如此……”頓了一頓,微不可查的擰了下眉:“恐還要婉容娘娘去靜月庵為太后娘娘誦經祈福。”

  荀白玙眨了下眼,目中有些許疑惑,他開口:“懷檀大師是說——廖婉容沖撞了太后?”

  也不是只有他一人感到疑惑,此時殿內的宮妃各個都對這反轉感到驚奇。

  方才廖紅葉與秋水的態度的轉變任誰都察覺的出異常,再聯想到前后多少能猜出這是個圈套了。

  想來懷檀大師也不是什么光明偉岸的身份,只不知他為何幫太后做事如今又為何幫著曦妃。

  廖紅葉對著皇上投去的目光吶吶不言。

  如今她進退兩難,若想反駁懷檀的話便只能讓太后“醒”過來,才能證明她不是因為八字相克出的事,鳳星什么的都是無稽之談,可那般的話又該如何解釋太后昏迷呢?

  更不用說到時候若是逼急了懷檀將真相都告知皇上。

  可若是不自證,她難不成便要青燈古佛伴余生了?她動了動身子,往身后的內殿看了一眼,又是不甘又是失落。

  秋水突的抽噎起來,在廖紅葉開口前先張了嘴:“怪不得每回婉容娘娘見了太后后,太后總說自己胸悶頭疼。”

  廖紅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直將秋水看的冷汗涔涔。

  片刻后廖紅葉收回目光,跪在荀白玙面前自請去靜月庵。

  靜月庵在皇陵附近,先帝駕崩后無子女不受寵也沒什么背景的宮妃都住在那處,去了那后便再沒機會回宮了。

  皇帝當前,她動靜不敢太大,只是仍有些不敢置信,不明白本是針對江霽月的局怎么最后送了自己一程。

  她余光黏在江霽月身上,見她仍是一臉恍惚模樣。

  又轉了一轉落在懷檀身上,看他神色淡然,好似方才不過說了些微不足道的話一般。

  廖紅葉自嘲一笑——外人都說江霽月天真單純,這才被柳扶風背地里使壞這么多次,她原也這般想著的,便是姑姑讓她不要小瞧江霽月,她也沒太當回事。

  事到臨頭才悔不當初。

  柳扶風折騰那么久,不就是想博個好名聲,入宮后能壓她們一頭么?可最后卻在入宮前功虧一簣。

  她本是覺得是她兄長有本事,找著了柳扶風的尾巴,還為此得意許久。

  可她怎么就忘了,當時那當事人之一是江霽月啊。

  洛城的千金也分了幾檔,江霽月同柳扶風是洛城第一檔的女子,說是領頭人也不為過。

  卻因為柳扶風陷害江霽月的事,平白將江霽月拔到了獨一檔的地位。

  柳扶風幾年的努力全為江霽月做了嫁衣。

  外頭人如今提起江霽月,哪個不是說她良善?哪個不是順道提一提柳扶風?

  “江家姑娘可真是天下少有,旁的姑娘哪能同她比!可還記得那個柳家的嫡女,原也是個響當當的人,我原本還覺得二人差不多。”

  “誰能想到那柳家嫡女會因為忌憚江家的姑娘做出那等事!要不是因為實在比不過,哪會出此下策?”

  這些話廖紅葉豈止聽得一次兩次?往日里只覺得不順耳,如今才突然心生感慨,洛城雙姝便連手段心機也是頭一檔的存在。

  她收回目光,咽下滿腹不甘。

  ——

  荀白玙離開永壽宮的時候與江霽月對視了一眼。

  懷檀此人在游戲中只有幾行簡單的敘述——明鏡寺高僧,知天相明命理,很得百姓愛戴。沅始三年,懷檀離開洛城云游,后不知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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