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是只有在勝利的時候才會開的酒。
因此,當他們聽到吳一說“等你們簽了合同,我親自給你們開香檳”。
他們就明白了。
只要老馬簽了合同,這批老馬就相當于被勒住了脖子。
離破產就只剩下一個倒計時了。
胡發財忽然想到,如果當年自己能有這樣一個老板,恐怕自己不會那么落魄……
陳有容美眸盯著吳一,心里暗自感慨,這么厲害的人,居然被那場病弄得差點破產……
要是他身體健康就好了……
她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搞的臉上發燙,她連忙輕咳一聲,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吳一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臉紅。
他對陳有容說:“有容,剛好有個事兒要你辦。”
陳有容連忙點點頭,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拿起了筆記本:“吳一哥,你說吧。”
“咱們公司一共還有多少可支配流動資金?我要用一周。”
陳有容完全沒有問他要干什么,她飛快地翻了一下本子:“因為老胡要去和馬長空簽合同,涉及到付預付款的問題,我們一共能調集的資金是……八百萬。”
“夠了。”吳一笑著點點頭,“你待會把這些錢全兌換成黃金。”
陳有容點點頭:“好的,吳一哥。”
康旭之問道:“哥,你把這些錢都變成黃金是干嘛啊?”
吳一嘿嘿笑道:“我給你們變個魔術,十天時間,八百萬變一個億的魔術。”
奧比音之前一共打敗了31個中國武師,等開盤口的時候,賠率至少是一比十。
吳一準備拿這些黃金去狠狠地賺一筆。
開玩笑,如果連提前知道結果的空子都不去鉆那還叫一個合格的商人嗎?
更何況,這才是一個穿越者應該干的事兒好嗎?
在主位面又睡了一天大覺、調整和安排好了接下來的工作后,他回到了二號位面,霍元甲等人住的客棧。
也不知道系統是如何“合理化”他消失無蹤這件事的。
反正來福叔和幾個徒弟對他忽然出現毫不意外,只是紛紛向他打招呼:“阿杰,來吃飯!”
吳一走到飯桌前坐下。
剛好聽到霍元甲問劉振聲:“振聲,你剛才出去探聽消息,探聽到什么了?”
劉振聲點點頭:“洋商總會那邊已經把師傅您和奧比音打擂的事情放出風去了,他們已經在開盤口了。”
霍元甲點點頭:“你一會去,把咱們剩下的錢,都押我贏。”
劉振聲點點頭,一臉“業務精通”的表情:“明白,就和以前一樣唄!”
比武打擂,贏的一方可以從盤口中轉走2成的“抽水”,此外,如果對自己有信心的,還可以買自己贏。
這是比武打擂默認公開的規則。
霍元甲在津門打擂的時候,家里除了開武館賺錢和打擂臺的“抽水”外,還有一塊很大的收入,就是要買自己贏。
這是公開的事實。
不然武師們靠什么賺錢?
給人當打手收入不高的。
聽到徒弟的問話,霍元甲表情如常地點點頭:“對,就和以前一樣。對了,你待會和來福叔一起去,來福叔年齡大,穩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跟著去,我放心。”
吳一心里一動,主動說道:“霍師傅,我也跟著去唄,我想去長長見識。”
霍元甲看了他一眼,略一沉吟:“吳……無妨,你也跟著去吧。”
吃過早飯,他們三個就趕到了上海跑馬場。
跑馬場外有一個賭場,專門是開盤口的地方。
三人到了押盤口的柜臺前,劉振聲大聲問柜臺后面的男人:“現在奧比音和霍元甲的比武,賠率是多少?”
那個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一邊剔指甲一邊懶洋洋地說:“二十比一。”
劉振聲勃然大怒:“怎么可能,我師……”
來福叔連忙拉了他一下,對那個男人彎了彎腰,笑了一下,把三張匯票推過去:“我們買霍元甲贏。”
那男人挑了挑眉:“哦?你們……哦,聽口音,津門來的,和霍元甲一個地方的吧?”
他嗤笑一下:“不過,霍元甲贏不了啊,我見過奧比音,比咱們這的門還高,胳膊和人腰一樣粗!”
來福叔只是陪著笑臉:“我們就買霍元甲,麻煩您了。”
那男人搖搖頭:“罷了,你們想虧錢我也不能攔著不是?”
說罷,很快從柜臺里開好了票據遞給來福叔:“拿好了,到時候贏了拿這個來取錢的!不過……我怕你們的錢是要打水漂咯,呵呵呵呵!”
來福叔連連鞠躬,拉著劉振聲就走。
劉振聲還是憤憤不平:“憑什么這么瞧不起我師父!我師父什么時候賠率會比對手高了?這真是豈有此理!”
來福叔一拍他肩膀:“傻孩子啊!少爺賠率高是好事。”
劉振聲說:“為什么啊?”
吳一替來福叔解釋道:“霍師傅賠率高,贏了以后,咱們賺得多啊。”
劉振聲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高興起來:“對啊!有道理啊!”
你這智力,難怪后來武功那么高還是窮困潦倒……
吳一心里悄悄吐槽了一句,對劉振聲和來福叔說:“劉兄,叔,我在這轉轉,之前還沒來過呢,中午前就回去。”
來福叔不疑有他:“和我和振聲先回去給少爺匯報,你可不許賭錢啊!”
吳一笑笑:“您就放心吧,我身上一文錢都沒裝著。”
只是系統倉庫里有四十多斤黃金……
等來福叔兩人走后,吳一繞進廁所,把那一包黃金取出來。
提在手里到了押盤口的柜臺上,他把黃金往柜臺上一放,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全押霍元甲贏。”
那個正在剔指甲的男人被這一聲震得手一抖,他抬起頭看向那個包袱:“這是啥?”
一根一斤重的金條大約是寬一厘米、高一寸、寬2.5寸左右。
四十根金條加起來也是有點規模的一個包袱了。
吳一笑笑:“四十斤黃金。”
“嘶……”那個金絲眼鏡又哆嗦了一下,“四,四十斤什么?”
“純金,四十斤,全押霍元甲贏。”他又重復了一遍。
包袱被打開了,金燦燦的光芒閃耀在賭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