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虎叔的雙手觸碰到那株蒲血蘿的一瞬間,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在他心頭蔓延,這種感覺讓他一度認為是自己感覺錯了,可當他使出全力后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錯覺。
“這,這蒲血蘿怎么可能這么重?”
“就連我都要使出全力才能拿起?”
虎叔不可思議的開口道,虎目中全是震驚與不解。
“怎么可能,一株蒲血蘿而已,最多不過三兩重。”虹叔哈哈一笑,只當虎叔是在開玩笑。
“虹叔,是真的不信你試試!”虎叔看著虹叔一臉正色道,旋即將那株翠綠的蒲血蘿遞了過來。
虹叔看著一臉正色的虎叔,內(nèi)心泛起了嘀咕,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接過了那株不起眼的靈藥。
在那一瞬間,虎叔只感覺手心一沉,仿佛手掌中的不是一株靈藥,而是一道千金重的金石,將它的獨手臂都壓得微微下沉。
“這怎么可能!一株蒲血蘿怎么可能這么重!”虹叔大驚道。
“真的嗎?”
“我來試試!”
“一株靈藥而已,再重也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
一道道驚呼聲響起,裂天部族的人全都沸騰了。因為他們都對這株不起眼分靈藥產(chǎn)生了懷疑,于是乎他們都伸出手去抓那株靈藥,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株不起眼的靈藥,他們一個個居然沒能拿起來,要知道他們可是裂天一族最為強壯的男兒,這簡直不可思議!
“臭小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快給大伙說說。”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柳河小小的身影上,而面對眾人灼熱的目光,柳河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靦腆的笑了笑。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只是當時透過那株蒲血蘿的裂縫仿佛看到了一些泛著流光的泥土,這種土有很強的神性物質(zhì)。”柳河開口道。
“哪里有什么泛光的土,為什么我們沒看見?”
柳河沒有說話。
虹叔看著柳河,然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蒲血蘿。在蒲血蘿修長的藥身上,一條黑色的裂縫極其明顯,虹叔對著那條裂縫手掌緩緩探出,兩手用力的向那裂縫拉去。頓時,蒲血蘿被掰成了兩半,一顆顆金色塵土自蒲血蘿體內(nèi)流出,很快就在地上堆成了一個小小的土堆。
而被掰開的蒲血蘿也仿佛失去了神性,通體不在發(fā)光,而是迅速的暗淡下來。
而隨著那金色泥土落地,原本平整的地面漸漸凹陷了下去,與此同時發(fā)出吱吱啦啦的聲音,一道道白煙升起。
裂天一族的人,目光全都聚集在地上那一把金色的泥土上,他們大多目露迷茫之色,不知道這是什么。
虹叔的目光也是死死的盯著地上那金色的泥土,目光微微顫動,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是真的。
“虹叔,這到底是……”虎叔看著虹叔緩緩開口開口道。
可就在這時原本沉默的虹叔突然仰天長笑,那笑聲驚起一片飛鳥。
虎叔看著虹叔興奮的樣子,目光漏出一絲不解。不就是一堆土,至于嗎?
“一堆金色的土,這這難道是……”虎叔愣了片刻,旋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猛的趴在地上,死死的盯著地上那一把金色泥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劃得來,劃得來,這次真的是賺大發(fā)了!”
“臭小子,這次你可是立大功了!”
虎叔一個翻身,騰空而起,一把將柳河抱起,拋在空中。
“虎叔,你怎么了?”
“快放我下來呀!”
“救命啊!”
柳河慘叫道。
虎叔也不顧柳河的慘叫,只是一個勁的拋著,這可把裂天部族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過了好一會,虹叔才緩緩開口道
“好了虎小子,把他放下來吧!”
得到了虹叔的示意,虎叔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態(tài)了,這才把滿頭星星的柳河放了下來。
“虎叔。”柳河此時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就向喝醉了酒一樣,站在地上直打轉(zhuǎn)。
而除了虹叔、虎叔以外,其他人則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行了,我知道你們很疑惑,這土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我來為大家解惑。”
“這土,乃是玄土!為我裂天一族的無上煉體至寶!”
“什么,這就是玄土?”眾人大驚。
“玄土,大荒之極。骨語,不可言之神髓,其玄如鐵,其勢如山,可鍛萬刃,可煉萬體,可謂搬山之根基!”
“玄土,是大荒界的至寶可也是無數(shù)人害怕畏懼之物。”
“因為玄土本身是有劇毒的,而且有極強的腐蝕性。”
“而且?guī)缀跛腥硕疾磺宄恋淖饔茫麄冋J為,玄土即不可以用于煉器,也不可以用于入藥,是一種百害而無一利之物。”
“其實,我們裂天一族的老祖早就堪破了玄土的奧秘。并利用其淬煉肉體,這便是庚土煉體之法!”
“想數(shù)百年前,我裂天一族有一座獨屬于自己的玄土礦,可惜在歲月的作用下日益枯竭,已經(jīng)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那個時候,我裂天一族就是因為有玄土礦才極盡繁榮,凝血境、搬山境數(shù)不勝數(shù),更是有破極境大能坐鎮(zhèn),大荒內(nèi)無人敢惹。”
“由此可見玄土對于我們裂天一族而言,有多么重要。”
“虹叔這玄土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怎么會有如此神異的土呢?”柳河小小的腦袋里有大大的疑問。對此,虹叔只是嘿嘿一笑。對于柳河這小子,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順眼。
“你說神異,這個世界有什么不是神異的呢?”
“只是所處角度不同罷了。”
“你看這水,為什么人們會認為它平凡?那是因為所見甚多,所以忽視了平凡之后的風采。”
“所以,在面對任何事物,只有保持著屬于自己天真獨到的眼光,才能有所發(fā)現(xiàn)。”
“你能有追尋問題的勇氣,這一點很好,希望你能將這勇氣保存下去。”虹叔哈哈一笑,對著柳河開口道。
“嗯嗯。”柳河頻頻點頭。
“我說你小子,眼睛咋就那么毒呢?連裂縫深處的東西都能看清?”虎叔看著柳河,不由得開口道。
柳河對此打了個哈哈,他總不能說自己眼睛有超能力,能夠看透靈藥的表皮,直達問題的根本。
不過話說來,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能夠看透那一瞬間的虛妄,而且那種與天地同在,與草木共生的感覺又是怎么回事?一瞬間,柳河的心中閃過無數(shù)個疑問。柳河仔細回想當時的情形,過了片刻猛然一震。
“難不成是……”柳河喃喃道,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答案。
“你們說,為什么這玄土會出現(xiàn)在這株靈藥里面呢?”虎叔看著眾人道。
“或許是在這株靈藥生長的過程中,藥身不知什么原因,破開一條口子,隨后又在機緣巧合之下,一部分玄土灌入其中。”
“而后在生長過程中,其藥身自愈,所以將玄土封入其中。”虹叔摸了摸眉頭,緩緩道。
“那為什么這株靈藥沒有被玄土侵蝕呢?按道理來說,這株靈藥是承受不住玄土的侵蝕啊。”
“或許,這就是生命的奇跡吧。”
“生于逆境,不曾向命運低頭,在一次次毀滅中蛻變。或許,這株靈藥早已經(jīng)脫胎換骨,有著遠超其他靈藥的價值。”
“這樣啊!”虎叔開口道,旋即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柳河開口道
“臭小子,這次看在這玄土的面子上那六株靈藥就算了。”
“咯,這株靈藥就還給你了。”說著,虎叔就將那株蒲血蘿遞給了柳河。
柳河一臉無語的看著虎叔,感情你把最值錢的拿走了就給自己這樣一顆已經(jīng)廢了的靈藥,這讓柳河極其不憤。而他自己則拿出了身后的長刀,開始在玄土上比劃。
“虎叔,你這是在干嘛?”
“我在切割泥土,準備將玄土收入容器中。”
“那你也不用把這么大一塊土給挖走吧?”柳河一臉無語的看著虎叔。
只見虎叔直接將方圓一米以內(nèi)的土全都切割帶走了,只留下原地一個小坑,述說著它曾經(jīng)的痛苦。
“我這不是怕浪費嗎?”虎叔嘿嘿一些,緩緩開口道,看著柳河怪異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一點,是正確的。要知道,當初我也僅僅只是用了兩顆玄土淬煉肉身罷了,而你虎叔則更少。”
“這玄土,用一顆則少一顆。極其珍貴,這么一把玄土,起碼有好幾千顆,這可是我們裂天一族未來崛起的無上機緣。”
“這全都靠了你小子,回去給你記上一功。”虹叔開口道,雙目漏出贊賞之色。
這小子,不用玄土淬煉肉身就已經(jīng)達到了這般地步,若是用庚土煉體之法淬煉其肉身,恐怕其在搬山境的肉身將會強大到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到那時候,裂天一族將會出一個真正的天驕,能夠與上古神人比肩的絕世天驕!虹叔看著柳河暗暗道。
“虹叔沒事,我只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柳河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皮有些泛紅。
“哈哈哈哈”
眾人看著這般的柳河,不由得哈哈大笑。誰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緬甸的孩子,居然能夠與凝血境扳手腕,這讓他們產(chǎn)生了一絲錯覺,仿佛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決定玄天界未來的恐怖人物,他們相信若是此子不夭折,未來的玄天界,必有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