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儒棲云笑了笑,手支撐著地面,使了力才勉勉強強從地上站起了身,紫階丹藥拿來救命愈骨藥效奇佳。都這么久了還起不來身那可真是有愧于這寶貝丹藥。
儒棲云原本只當這畫枝是一草包,被家族供出來的修者,對丹藥不甚精通,自然也不知這藥有多珍貴,糊弄走她他好脫身,可按照目前情況看來,想騙她也是甚難,傳言不可信啊。
“原來你是裝的。”畫枝輕挑眉毛,左手食指輕輕一勾,黑暗中漸漸現出一個身影,長相和她一般無二。
儒棲云輕笑,表情溫和,說出的話也似毫不在意一般。
“你不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戲弄我。”
本命傀儡歸位,站在畫枝身邊歪著頭,眸子中的空洞不加任何掩飾,可是她的手中卻緊緊握著一把閃著紅光的短刃,刃上閃爍著的靈力光芒提醒著儒棲云這傀儡隨時都可進入戰斗狀態的警惕。
“不過……”儒棲云伸手指了指那本命傀儡,欲言又止。
畫枝最厭煩的就是人說話猶猶豫豫,磨磨唧唧,拐彎抹角,見他這副模樣當下心中就開始煩躁。
有話趕緊說好嘛?猶猶豫豫不像個男人,畫枝感覺可以形容成,她來到這邊遇到的人就沒有一個心直口快的人物,全是說一半藏一半像宮斗。
道宗弟子最擅長察言觀色,更何況畫枝的不耐已經是掛在臉上一目了然,儒棲云也很難裝作看不懂。
“你不處理一下的傀儡?它這樣流著血一會就該把你不想見的人引來了,不都說傀儡師的本命傀儡和本體的血液氣味以及靈力靈識完全一致嗎?你不會不知道吧?”
畫枝微怔,這一點她完全沒考慮過……
“長家少主主判官未來的妻。”儒棲云淡笑,眼底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細細觀察著畫枝略微驚訝的神情繼續說道:“九嶷山傀儡世家嫡女,據我所知初家的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輩,他竟能讓你獨自一人在這神域之中也不來尋你,既不怕墨家那位和你碰上也不擔心你遇到旁的,想必你是隱著自己的氣息不想被他發覺,偷偷行動的吧?”
畫枝心覺驚訝,微微挑眉轉頭看去,只可惜她努力了半天也無法記住面前這個人精的長相,心中暗道:“看樣多年苦修并不代表就是不諳世事,道宗奇門遁甲一把手的關門弟子也不是白給的。”
……
“夢公樓主,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古樹粗壯的枝干微微顫動,幾片綠葉飄落在地,身著黑色勁裝背影挺拔的男人背手而立于枝干之間,輕風吹起他如雪般的長發伴隨著古銅鈴的輕響,不同于以往那常常帶著溫和笑意的神情,此時卻如寒冰一般寒冷不摻加一絲一毫暖意。
隨著他的聲音,黑色絲綢長袍的男人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他對立的古樹枝干上,姿態慵懶的斜靠著身側的枝干,“初少主,你這里也是夠熱鬧的啊。”
“那你還來給我添亂未免有些不厚道。”
周夢公一臉無所謂,他雖也是上古時期的修者,不過今些年來身體也大不如前,更何況初堯生還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自然是盡量避免正面沖突以免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這么熱鬧不讓我來瞧瞧你也未免也有些不厚道。”
“呵,你都多少年沒出世了?就現在這點熱鬧還能引得你千里迢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