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光住了一天,覺得身體沒有絲毫異常,便離開了醫(yī)院。
剛剛一回到家,袁光看見袁伯回來了,看見伯父行色匆忙,袁光一臉迷茫。
袁伯說道:“小光,我們走了。”
“走哪里啊?”
“離開江州了。”
“啊?”
“來不及了,路上再解釋,”
袁伯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把匕首,劃開沙發(fā)皮墊,拿出一個黑色皮箱。
“伯父,,”
“嗯,我們恐怕又要逃了。”
袁光看見伯父都在收拾細軟了,也不含糊。
直接跑到臥室,一陣翻箱倒柜,拿起背包,將錢包、手機、充電器統(tǒng)統(tǒng)塞進包里,又四周看了一陣,確認(rèn)再無遺漏,
又想起拉開抽屜看了看,看見那個漂亮陀螺,靜靜的躺在抽屜里,好像有一股奇怪的魔力吸引他,袁光不由自主的一把抓起陀螺攥在手里,正在猶豫間,聽見袁伯在外面喊道:
“小光快,我們能不帶走的盡量別帶,這不是去旅游哦。”
“哦。”袁光放下陀螺,轉(zhuǎn)身便走。
來到客廳,看見袁伯已經(jīng)打開了黑箱子,從箱子里面取出一套黑色連體服。
這套連體服拉上拉鏈的一刻,立即自動適應(yīng)調(diào)整大小長短,猶如一片黑色油漆包裹著袁伯的身體,然后成型,
俱現(xiàn)出黑色亞光皮革的質(zhì)感,邊際棱角,紋路,衣領(lǐng),衣服褲子上面的表兜,全部慢慢浮現(xiàn)成型,十分奇特。
當(dāng)袁伯這套變形皮衣穿上身,一下威武年輕了20歲。
隨后袁伯又在皮箱里面拿出一張人皮·面具,粘在臉上,一下就變了一個模樣,袁光仔細看,還是能看出袁伯的眼睛嘴巴還是老樣子。
但是不熟悉袁伯的人,瞬間便不會認(rèn)識他了。
袁光感到好玩,看看袁伯的黑色皮箱里面還有幾張這種材質(zhì)的人皮·面具,“伯父,我也帶一個?”
“你當(dāng)然要帶一個,安全是最主要的。”袁伯正色道。
袁光拿起人皮·面具,居然像一個面膜一樣簡單,輕輕往臉上一放,呼,冰涼冰涼的,人皮·面具自動貼合在袁光臉上,任誰都無法認(rèn)出這就是袁光。
“好神奇。”袁光道。
二人來到街上,經(jīng)過幾個街道,來到一個橋墩下面,袁伯伸手一拉。噗嗤,,,
拉開一片塵封的帆布,出現(xiàn)一輛大排量的摩托。
扔給袁光一個頭盔,袁伯發(fā)動了這輛黑色炫酷的摩托車。
嗚...嗚...嗚...袁伯雙眼放光,拍了拍摩托車的郵箱,像看一位老朋友:
“2000CC大排量,10缸汽油發(fā)動機,走你,,,”
咻,,,
一道影,
二人急速而去。
“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伯父嗎?怎么突然變身蘭博了?”
袁光坐在摩托車后面,身旁街景呼嘯而過,這種風(fēng)馳電掣的感覺,竟然爽到骨子里面去了。
穿出一個隧道之后,袁伯減慢速度,拐頭開進路邊一個小工具房,停好摩托車。
當(dāng)袁伯和袁光從這個房間里面走出的時候,袁伯才拿走頭盔,露出假面,和袁光一起步行在一段小道上。
很快天空中飄來了幾個監(jiān)視之球,袁伯抬頭看看監(jiān)控球,不著理會,在前面停車場開出一輛老式轎車,載著袁光繼續(xù)往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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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諜聞局監(jiān)控大廳的雷達顯示器,一顆綠點亮起。
音畫同步顯示器也出現(xiàn)了袁伯的身影。
羅峰一顆緊張的心終于落了下來,聽著雷達的嘟嘟聲,怎么感覺都是美妙的音樂,
羅峰情不自禁的喊出:
“恰。恰。恰。,,哦一起,恰,恰,恰。”并且開始扭動腰身,直接在大廳跳起了恰恰。
“.......”
大廳所有工作人員全部無語,這,,,局長開始跳“恰恰”??
姜越澤眼角抽搐,還是第一次看見羅局長有這一方面愛好!
好在羅峰只是難掩內(nèi)心激動,蹦跶了那么一下子,瞬間神情又恢復(fù)正常:
“和袁伯一起的這個年輕人是誰?”
姜越澤無奈道:
“這個人沒看見過,第一次露面。”說完指揮下面工作臺操控監(jiān)控球飛近一點看看。
袁伯他們二人很快來到了霞飛路袁伯的別墅門前,二人下車,進到了屋內(nèi)。
看著他們二人進入別墅,姜越澤覺得十分納悶,喃喃道:
“這個袁世用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今天和他一起的人,沒見過,看身材和神色應(yīng)該年紀(jì)不大。”
羅局長覺得再拖下去難免又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問道:“姜隊長,你們行動組的人在哪里。”
“就在別墅附近,隨時待命。”姜越澤回答。
“好。”羅峰站起身來,大手一揮:
“動手!”
袁伯帶著袁光剛剛一進入別墅大廳,便迅速行動起來。
袁光站在別墅大廳,被大廳的空曠和豪華震撼了:
“伯父,這別墅誰的啊。好漂亮,好豪華哦,,,”
“我的。”袁伯頭也不回的只顧不斷的去關(guān)窗戶,合上窗簾。
“.......”
“伯父,真會說笑。誒,對了,你全部關(guān)上窗戶干什么啊,”袁光在沙發(fā)上坐了坐,試一試彈力,又起身在鋼琴前面,坐了一下。
“你別玩了,去關(guān)窗戶,嗎的,設(shè)計這么多窗戶干什么、”袁伯上樓下樓的到處關(guān),
“哦,知道了。”袁光去關(guān)剩下的窗戶,又問:
“伯父,為什么全部要關(guān)?”
“哎,天眼太厲害。”
霞飛路袁伯別墅外圍,十輛武裝車停下,車內(nèi)出來四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特工,頭戴紅外夜視儀,手持突擊步槍,防彈背心,軍用匕首,捕獸網(wǎng),噴霧器,閃光彈,.....
緩緩向別墅靠攏,呈合圍之勢將別墅圍得水泄不通。
監(jiān)控大廳的雷達屏幕,上面綠點停留在原地,閃閃發(fā)亮。
就在此時,整個大廳一片漆黑。
所有設(shè)備宕機,大廳燈光熄滅,顯示器黑屏。
“怎么回事??”羅峰忽的站起身。
“叮叮。。。”兩聲警報響起之后,大廳便迅速恢復(fù)了照明,警報聲隨之自動解除。
所有燈光、顯示器、雷達監(jiān)控、操控臺全乎恢復(fù)。
“怎么回事?你們這里時常停電嗎?”
出現(xiàn)這種故障,工作人員只能是緊急啟動了備用電源和備用電路。
姜越澤回答道:“檢修組已經(jīng)在查看了。我們現(xiàn)在使用的是第二套設(shè)備,目前看來一切正常。”
第二套備用的電路設(shè)備啟動后,監(jiān)視大廳的中央屏幕,重新出現(xiàn)了監(jiān)視畫面。
畫面上,袁伯那套紅墻碧瓦的別墅,靜立在畫面中央。
羅局長點點頭,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停電的事。隨便說了一句:“江州的電力,這么不穩(wěn)定嗎?”
說完羅峰局長一邊看監(jiān)控畫面,一邊盯著雷達上面的綠點,只要“綠點”還在,他就放心了。
姜越澤也盯著屏幕。點上一根煙,猛吸了一口。然后對羅局長身邊的秘書小琴說道:“你去看看,檢修組的情況,是不是停電或者什么別的原因,有異常情況,及時來報。”
小琴點點頭:“遵命。姜隊長。”
說完雙手抱住文件夾,轉(zhuǎn)身碎步離去。
羅局長扭頭看了看離去的軍裝短裙,對小琴的背影露出贊許的目光。
再回到監(jiān)控畫面上,屏幕中央的別墅四周,不斷有小黑點向中心的房屋匯聚。
這些小黑點便是武裝特工。
這四十幾名武裝到了牙齒的特工身手敏捷,行動迅捷,悄無聲息的就來到了別墅墻角邊上,一名黑衣隊長伸手做了一個動作,全體蹲下,靜待下一步命令。
袁光關(guān)完了窗戶,合上了窗簾,順手打開了大廳的吊燈,巨大水晶燈,陽光般的光芒傾瀉下來,照亮大廳。
“漂亮。”袁光忍不住感嘆。
袁伯從二樓下來,急忙關(guān)上了燈,蹲著大廳的中央,拿出一個黑匣子。
袁光湊近一看,乖乖隆地咚,
“這是啥?”
袁伯示意袁光蹲下。輕聲說:“這是延時炸彈。”
說完按下啟動鍵,設(shè)置時間:
24:00
袁光輕聲問道,這是24分鐘后爆炸嗎?
袁伯沒有回答,袁光再看炸彈顯示器:
23:59
嗯?袁光再看。
23:58
23:57
23:56
.....
袁光輕聲呼喚:“伯父?”
袁伯沒有回應(yīng),他正在凝視下方炸彈上面的指示儀,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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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澤煙不離手,不斷猛嘬,羅峰看著屏幕中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別墅,手指不斷敲擊在桌面,似乎在等待那一秒,終于羅峰下令:
“攻門。”
哐哐哐,玻璃破碎的聲音一陣陣傳來。
首先是幾個催淚瓦斯,隨后從窗戶投進了兩個閃光彈,
嘭,,
緊著大門被撞爛,特工從四面八方涌入,相互舉槍一陣亂瞄準(zhǔn),
嘩嘩嘩的腳步聲,特工們四散奔走在房間各處。
經(jīng)過一番檢查:
“前廳安全。”
“后廳安全,”
“樓道安全。”
“臥室安全。”
“廚房安全、”
“奇怪,人呢??”
“滴滴滴~~”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眾人尋聲而來,紛紛東張西望的,也沒有看見人?
“人呢?”
“等等,什么聲音。”
正當(dāng)大家疑惑不解,紛紛聚集在一起,
“檢查地面。”
一名特工揭開了別墅大廳地板上的地毯,地板下面露出一個小方塊,顯示出微光。
眾人一陣奇怪,圍攏一看:
00:02
00:01
..........
boom ...嘣....!!!!
一朵黑色蘑菇開放,隨后伴有火光沖天,,,
巨大的聲音傳出去幾公里。街對面的房屋玻璃全部震碎。
羅局長緊盯著監(jiān)控器的畫面,預(yù)想的特工人架住袁伯出來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而是聲畫同步的給大家來了一聲“嘣。。”
雷達屏幕的綠點消失。
“炸炸了??”羅峰顫聲。
羅局長癱坐在椅子上,“完了?任務(wù)失敗了,?袁伯死了?同歸于盡了???”
姜越澤緊緊盯著畫面,好熟悉的手法,好熟悉的味道。短暫思索之后,姜越澤拿出對講機與現(xiàn)場的人員通話:
“秦蘇明,秦隊長在嗎?”
畫面那頭傳來了秦蘇明的頭像,一臉焦黑,伴有血漬,回答道:“姜隊長,我在,”
“現(xiàn)場情況怎么樣了?”
“是釩化氫延時炸彈,威力巨大,”
“馬上組織剩余人手檢查廢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還有,檢查房屋基礎(chǔ)構(gòu)架,主要精力用在檢查地道,我相信一定有地道,地道檢測儀帶了嗎?”
“好,馬上照辦,所有設(shè)備都有備用,都在戰(zhàn)術(shù)車上面的。”秦蘇明回答道。
姜隊長點點頭,來到羅峰身邊說道:“請局長指示,是否封鎖周圍20公里所有交通要道。”
羅峰還在剛剛爆炸的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此時看著姜越澤說道:“封,封嗎。”
姜越澤點點頭,“以防萬一。”
羅峰拿起對講機,清了清喉嚨。命令到,
“各單位注意,封鎖附近所有交通路口。”
然后放下對講機,委屈的看著姜越澤,心道:
“這TM。我來江州干什么啊?在家不香嗎?”
姜隊長拍了拍羅局長:
“局座,請節(jié)哀。”
“........”
不一會,秦蘇明回復(fù)道:“報告隊長,爆炸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在地下發(fā)現(xiàn)了一條密道。”
“咦。”羅局長一把搶過對講機。
羅峰聽見有密道,意味著袁世用還沒死,馬上來了精神,“快,快,派人查看密道。”
然后與姜越澤對視一眼,感覺還有很大希望。
姜越澤說道:“果然是一樣的套路,玩金蟬脫殼,哈哈,你們還嫩點。”
很快現(xiàn)場又傳來秦蘇明的聲音,“報告局長,地道已經(jīng)探明,長度約為50米向下,通往一段地鐵隧道頂部。”
姜越澤吩咐下面人員找來一張地圖,平鋪在案桌上,指間在地圖上面滑動,放大,
“看,這里就是霞飛路,袁伯的住址在這里,向下50米,我看看”繼續(xù)放大,“地鐵二號線。”
說完姜越澤看著羅峰,要他下命令,封鎖地鐵出口。
羅峰知道事關(guān)重大,直接命令封鎖相關(guān)出口,緊急聯(lián)系江州市交管局,尋求支持。
很快,諜聞局封鎖路口的訊息傳到相關(guān)的部門。
羅峰也知道事后難免被上級一通責(zé)備,但現(xiàn)在抓住袁伯才是主要。
姜越澤不斷給羅局長打氣:“從他們進屋開始算起,逃跑范圍不會超過10公里,就是坐地鐵也不超過20公里。”
羅峰已經(jīng)將整個霞飛路為中心的方圓50公里所有能跑出去的交通要道,全部封死,這次想必這個袁伯插翅難飛。
很快,通過協(xié)調(diào)市交管局的一段段視頻發(fā)了過來。在經(jīng)過系統(tǒng)人臉識別,很快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袁伯。
工作人員馬上將視頻發(fā)送到中央屏幕上面。
一段袁伯和一個年輕人上車的視頻傳來。
“好。”羅峰一拍桌子,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覺。“查一下,看他們?nèi)ネ睦铩!?p> “他們轉(zhuǎn)乘的地鐵七號線,目前已經(jīng)前往終點,終點就在紅旗站口。”
“馬上封鎖紅旗站口。”哈哈。羅峰深深呼出一口氣。
在一陣陣市民的驚恐聲中,數(shù)隊荷槍實彈的特警包圍了一節(jié)地鐵車廂。
地鐵車廂的門打開,特警們紛紛涌入。
羅峰盯著大廳屏幕中傳回來到實時畫面,再次充滿期待。
正如他剛剛期待沖入別墅的那群人一樣,這次還是沒有看到特警扭送袁伯出來的畫面。
大廳靜得出奇,畫面跟著特警進到車廂。車廂里面空無一人!
這下,大廳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顫抖著聲音說道:“這,這,,見鬼了,”
姜越澤死死盯住屏幕右下角,一串?dāng)?shù)字映入眼簾,他突然感到背脊發(fā)麻,口干舌燥。
羅峰看見一向沉穩(wěn)的姜越澤,居然露出了這副表情,
伸手推了推他:“喂,你到是說說話啊,這是怎么回事??”
姜越澤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么?”羅峰問道。
“我們的畫面是昨天的。”
“放屁,剛剛還和現(xiàn)場秦蘇明視頻通話的。”
“不,”姜越澤垂下頭,我們監(jiān)視的袁伯的畫面,全部是昨天的,不信你看看交管局傳來的視頻回放,袁伯上車的時間。
羅峰讓手下查看交管局傳過來的視頻,果然袁伯出現(xiàn)的那一刻,正好是昨天的這個時刻。
“也就是說,我們大廳的所有關(guān)于袁伯的監(jiān)控都是延時了一天的?”
“可以這樣理解!”
“他怎么辦到的?你們視頻組又什么干什么吃的??”羅峰一腳,踢翻了桌子。
“肯定是內(nèi)鬼,馬上關(guān)閉諜聞局內(nèi)部大樓。”姜越澤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