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有風,海豚有海......”
耳邊響起熟悉的音樂聲,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淡定地摸索著手機,果斷地按下接聽鍵。
“喂......”
電話另一邊的梁洛兒快要氣瘋了,這都幾點了,約好的回國后的姐妹趴,時淺居然給她放鴿子!
“時大小姐,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還擱床上躺著呢?我真是流年不利,攤上你這么個閨蜜,嘿,您還不起來是預備讓我今天安排的這些流程通通泡湯唄?”
原本還有些腦袋不清醒的時淺聽到梁洛兒的大嗓門一下子就驚醒了,嘖嘖,真不知道誰流年不利。
抓了抓頭發,時淺淡定地掀開被子。
“梁大小姐多體諒我這個老太婆,我這不是倒時差嘛,我這也是奔三的人了,咋地,還不能多睡兒會兒?”
梁洛兒聽到話筒里時淺的聲音,摳著手上新做的美甲,挑眉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郁遲。
“你可快點,我這兒和郁遲都等你仨小時了,我倒是沒關系,但咱們郁大夫可是快望穿秋水了啊。”
郁遲聽見梁洛兒這么說,立馬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
“誒誒誒,這都多久的事兒了,穿開襠褲那會兒子的事兒也拿出來張揚,真就不怕老子翻臉唄!”
“穿開襠褲又怎么了,別說穿開襠褲時候的事兒了,穿尿不濕時候的事兒我也能給你記著!”
時淺聽著倆好友的吵鬧聲,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如果沒有發生這么些事兒,恐怕自己已經準備結婚了吧。
這個想法一出,時淺的眉頭就蹙了起來。
想什么呢時淺?結婚?是啊,他現在應該已經要和另一個女人步入婚姻殿堂了吧,或許還在準備著那些你夢想的一切。
“咳咳,你倆打情罵俏可別帶上我,我這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別被你們這些小妖給污名化了。”
手機開了外音,郁遲搭腔道。
“是是是,那敢問蓮花女士什么時候能讓小妖們接駕?”
“一個小時到。”
掛斷電話,時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依然是明媚動人的臉龐,三年的時間讓她褪去了從前的那些懵懂。但有那么一瞬間,時淺好想知道,傅晉堯,他知道她回來了嗎?
回到了這座城市,熟悉的,陌生的,無數次午夜夢回,她多渴盼能有一個人還在這座城市等著她,三年的時間,磨去的,大概就是她的耐心,或許還有,原來時時刻刻愛他的那顆心?
水龍頭嘩地打開,時淺雙手捧著冰涼的水往臉上拍著。
時淺,你是不是有病,他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收拾好自己,時淺看著穿衣鏡面前的自己,t恤和牛仔褲的萬年硬搭,外面套了一件寬松的牛仔外套,腳上是一雙nike的球鞋,單看這身衣服,還以為她是個高中學生,如果不是她還給自己戴了個夸張的墨鏡和棒球帽。
時淺酷愛照鏡子,這可能是萬千女生的共同愛好,再加上她又是個漂亮的女生,她從不避諱說自己是個美女,爸媽給的臉蛋她打小兒就知道是優越的,她也愛拾掇自己,讓自己天天漂漂亮亮的。
傅晉堯曾經跟謝臻說,娶了時淺之后,他要在家里單獨隔出來一層做時淺的衣帽間,安上一面大大的鏡子,讓她永遠做他最漂亮的公主。
時淺快要煩死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回國被天子腳下的空氣污染了腦袋,這兩天怎么老是想著傅晉堯,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惡狠狠地一把拎起包包,哐的一聲把衣帽間的門甩得賊響。
時淺蹬著拖鞋氣鼓鼓地下樓,也不知道是生的哪門子的氣,全然沒在意家里來了客人。
“啊呀,囡囡下樓了呀。”
時老爺子看到時淺下樓,立馬喜笑顏開地朝著時淺說話。
時淺朝著客廳看去,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穿了一聲休閑裝的男人。
“辰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