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時淺這輩子除了時琛和爺爺之外還有誰對她最好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選擇郁辰亦。
時家和郁家是世交,時家到了時淺這一輩就是時琛和時淺兄妹倆,而郁家老爺三個孩子,就只有郁靜一個女兒,還早早地去世了,剩下的兩個兒子又給自己添了三個孫子,真真是陽氣頂盛了。而時淺作為時郁兩家這一輩唯一的一個女孩,那是打小兒就是公主的做派,兩家人上至老人下至小孩,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跌了。
郁家的三個孫子,和時淺玩地最好的屬老三郁遲,他倆同齡,從穿尿不濕喝奶粉起就安安份份做著公主陪讀的活兒;郁家老二郁勱則充當著保鏢的角色,他從小就愛打拳什么的,只比時淺大上兩歲的郁勱一直都很疼這個“妹妹”,但方式就是“欺負”,但又不準別人欺負。
而郁家老大郁辰亦則是時淺心目中永遠的溫柔男神。
和時琛同齡的郁辰亦和時琛的畫風完全不同,如果說時琛還是個理智的妹控,那郁辰亦則完全是個聽話的妹控,時淺說東,他絕不向西。
時淺從小就和郁辰亦很親,搞的時琛有一陣子還瘋狂吃醋,整天嘟囔著要把時淺送到郁家去,說她是白眼狼,只跟外頭男人親,不管親哥死活,當然,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腦補八九歲的時琛推著嬰兒車把還在流著口水的自己送到郁家眼淚巴巴的樣子,時淺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時淺全然忘了起床時候的不開心,蹦跳著就坐到郁辰亦旁邊。
“辰亦哥什么時候來的呀?”
時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女這判若兩人的樣子,心里醋壇子打翻了一樣,但還是忍不住笑著說,“嘖嘖,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這么粘著辰亦,哪天給你嫁到郁家去,省得你還得在家里頭等著辰亦上門。”
時淺撇撇嘴。
“我怎么好嫁過去禍害辰亦哥!”
郁辰亦看著坐在自己身旁和時爺爺打岔的女孩,笑意更濃。
“我倒是不怕她禍害,但就怕她覺得我禍害了她。”
時淺瞪著郁辰亦,狠不得當著爺爺的面揪他,干嘛老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哼,不跟你們倆老人家計較,我跟洛兒還有郁遲約了出門玩兒,我就先出門了啊。”
郁辰亦見狀也起了身,拿過茶幾上的車鑰匙。
“時爺爺,那我也先走了,今天還得去球場談生意。”
時老爺子年紀大了,但眼力見好的很!
“去吧去吧,老爺子我還約了人下棋呢!辰亦你記得常來家里坐坐,對了,于媽,我上次帶回來的那兩盒茶葉拿過來!”
“誒。”
于媽趕忙從廚房應聲答道。
“辰亦,這是之前你爺爺擱我這兒嘗著說不錯的茶葉,我托人帶了兩盒,給你爺爺帶回去。”
郁辰亦對這種情形已是見怪不怪,倆老爺子年紀一大把了,最愛做的事兒就是顯擺,但凡得了一點兒好東西都要互相擺弄著。
接過茶葉,郁辰亦和時老爺子又道了別。
郁辰亦快步走出大門,朝著向門口走去的時淺說道,“淺淺,去哪?我送你過去。”
時淺不會開車,從前去哪都是司機接送,但她著一回國,什么事兒都沒安排好,她也是打算就打出租去的。
見郁辰亦要送,她趕忙答應。
“那就多謝我辰亦哥哥啦!”
她也不傻,郁辰亦來她家總不能是陪她爺爺喝茶的,鐵定是來看看回國的她的,這時候肯定是老實嘴甜地答應啦。
拉過車門上了副駕駛座,熟練地調整座椅系安全帶。
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兒。
“辰亦哥,你還留著這個向日葵的玩具呀!”
時淺用手逗弄著擺在車上一搖一晃的向日葵玩具,一邊開口問道。
郁辰亦輕輕笑道,“是呀,這可是我們小公主送我的提車禮物啊。”
當年郁辰亦和時琛一同高考結束,倆人都興沖沖地考了駕照要買車開,但家里人哪肯慣著他們公子哥的要求,倆人張口就是要買大幾百萬的跑車,時郁兩家在教育上從來都是一個路子,窮養兒子富養女,雖說也不是短他們的吃用,但在寵兒這條路上,卻是從不走半步。
最后,倆人確實是喜提人生第一輛車了,不過是一人一輛奧迪a5,倆人雖說吃了癟,但好歹是輛車哇,管他什么車,開就完了。
彼時剛小學畢業的時淺開開心心地給兩個好大哥一人送了一個可愛的車上擺件—跳舞的向日葵玩具。
時琛覺得這小東西耽誤自己泡妞,只在時淺坐車時才從物品柜里拿出來擺上。但郁辰亦卻喜歡的緊,這么多年換了不知道幾輛車了,這個玩具還擺在車里。
“但這個現在看也太土了吧!”
郁辰亦現在自己常開的就是這輛邁巴赫齊柏林,這輛車配上這朵“可愛”的向日葵,嗯,確實是有點太土了。
“是嗎?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時淺手撐著頭,兩眼忽閃忽閃地看著郁辰亦,“嘖嘖,果然是時老干部哇,審美都這么老干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給我找個嫂子!”
說完時淺就掏出手機給梁洛兒發消息,說自己馬上到。
她沒有看見,郁辰亦一貫溫柔的眼中有著一絲絲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