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今天教你一門法門,這法門是大將軍在晉升四品時自行摸索出的法門,主攻殺伐,威力極大,但也不容易練成,我才練到小成。”說著徐長樂將《氣旋功》遞給了陸安。
終于不是什么家什么法了…陸安吐槽。
此法門是將氣力聚于掌前,氣力在控制之下進行高速旋轉并對其進行壓縮,形成高密度的球狀,然后在身體中氣力的調動之下向周圍彈射出去。
此法彌補了武夫沒有遠距離攻擊手段的短板。
當然這種法門也是相當難練,僅是將氣力在手中高速的旋轉就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而且一般的武夫也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將氣力直接打出不也一樣嗎?
但這個《氣旋功》和氣力直接打出差別極大,直接打出很難傷到進入了玄鐵境的武夫,僅僅能將其打退,但《氣旋功》是將氣力進行高速旋轉和壓縮,打出后能夠對身體的內部造成傷害。
皮膚是玄鐵,但身體的內部可不是玄鐵。
陸安看完后,淡淡熟悉感襲來,螺旋丸!
“這個很厲害嗎,其他人也會吧!”陸安望向徐長樂說道。
“哼,其他人可不會,對于大多數武夫來說,貼身的肉搏才是真道理。”徐長樂拍了拍他隆起的胸肌說道。
我懂為什么都說武夫粗鄙了,其他體系各種花里胡哨,而武夫則是直接懟上去。正常氣力從身體打出攻擊的范圍不來就不大,所以也就懶得用氣力戰斗。而這《氣旋功》就是一種氣力的攻擊方法。
誒,要不然這徐文瀚怎么能當上大將軍呢,其他的武夫是真的猛,而徐文瀚是猛中帶著腦子。陸安暗暗的想。
“我給你看看這門功夫的厲害。”徐長樂說道。
只見徐長樂伸出右手,五指張開,原本無色的氣力在掌中因為高度壓縮的原因變成了白色,告訴旋轉帶來的嗡嗡聲,刺的陸安耳鳴腦脹。
這還附帶聲波攻擊?
空氣也順著內力旋轉的方向旋轉,刮的地上樹葉飛舞。
大約七秒左右。
砰的一聲,徐長樂用內力當做火藥將旋轉的內力像炮彈一樣發射出去,氣旋從樹木中穿過打在了一座小山丘上。
打中的樹木都被氣旋截斷,斷裂處就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塊似的,而被擊中的小山丘,正面一個盆大有螺旋紋的深洞,其后方被炸的粉碎,形成了一個中空的大洞。
就像子彈打在人的身上,進口是一個小洞,但子彈飛出的地方是一個大洞,從這可以看出如果這一發打在人的身上會是什么樣的。
“怎么樣,威力不錯吧,我和我大哥比武的時候不會用這招,一來威力太大容易造成大的傷害,二來,這招蓄力是間有些長,沒到義父的境界沒法瞬間射出。”徐長樂講解道。
到了三品,身體內力雄厚,搓個球還不簡單。
嗯,蓄力的時間是有些長,對于普通的武夫來說很短,但對于武夫來說,一秒都是能夠決定出勝負的。
這不是雞肋嗎?我練他干嘛,雖然招式很帥,有些心動,但在正常的戰斗中誰會等著讓你蓄力完啊。怪不得以前沒人創造出這樣的功法。陸安心里吐槽并微微皺眉。
“陸安,這對你的武道和內力的控制都有極大的好處,等你到了三品你就能明白它的好處了。”徐長樂看陸安微微皺眉就知道他不想練。
“好,我練”陸安還是接受的。
雖然現在對于戰斗可能沒有幫助,但也是一種出其不意的絕招。用好了,可一擊必殺。反正我是個天才,練個這功夫還不是手到擒來。陸安心里想到。
然后…就是日常打臉。
“靠,真吉爾難練,我手都快麻了。”陸安滿臉的汗,手指微微抽搐。
嗯,抽搐是因為被旋轉的氣力震得。
“我還就不信了。”
黃昏臨近,天空變得暗紅,鳥兒的嘰嘰喳喳聲不時在林中響起,漠北的熱氣也變成了涼氣。陸安衣領敞開躺在石頭上,汗水已經干透,眼神中的目光渙散的盯著天空。
“好難啊!但也有好處,我對氣力的掌控又加深了。”陸安有些虛弱的自言自語。
這時,沙沙沙的樹葉聲響起,腳步輕緩,不是徐長樂的腳步聲。
嗯?沒人知道我在這里啊!而且,這個地方可是我才找到的。陸安心想。
因為以前的練武場地已經被陸安和徐長樂玩壞了,而且,此處在山的背面,關中看不見,也不會有人來,是個很隱蔽的地方。
陸安將在此處留下的痕跡用帶著樹葉的枝條掃去,然后靜悄悄的躲在了一顆樹枝茂密的大樹上,放緩了氣息,融入周圍的環境當中。
陸安有著前世當偵查兵的經驗,一般在深林等樹木繁多的地方,人會注意自己的周圍和腳底,而常常忽略頭頂。
在樹上,陸安用千里眼透過茂密的樹葉,看見了一個腦袋上圍著軍中常見的麻布,鬼鬼祟祟的向著一塊石頭走去,時不時的向著左右看去。
這千里眼陸安一直帶在身旁。
哼,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好人,這應該是蠻子的間諜吧!真是,練個功還能遇到間諜。陸安心里吐槽道。
那人,不知用什么手段,憑空的將一人多高的石塊移開,陸安用已經增強過得視力看見石頭之下畫著一個圓圈,圈中是一些符號。
嗯,什么鬼符。還比不上高中時我同桌睡覺時寫的字好看。陸安心想。
嗯,高中時五點多起床,對于很多學生來說是噩夢,因此教室就成了睡覺的好地方,這些學生已經練就強大的后勃頸,磕頭以是家常便飯。
而陸安同桌是其中的翹楚,練就了一身邊睡覺邊寫字的強大能力,高高的書摞在一起,老師根本看不出來。
戴這麻布的人手中掐了手勢,嘴里嘟囔了一會,地上的圓圈散發出了耀眼的白光。那人從衣衫中拿出個東西放在了上面,片刻后,東西消失。
那人將石頭挪會,左右看了看,然后又鬼鬼祟祟的離開。
陸安不確定那人是何品階,沒有貿然行動,待其離開越十分鐘,陸安起身跳下樹梢,走向了那塊一人多高的石頭。
“嗯?這東西怎么挪開啊,要不直接打碎,不,這玩意要是有報警功能,可就打草驚蛇了,穩妥起見還是報告給大將軍吧。”陸安捏了捏鼻子獨自說道。
陸安下了山徑直往大將軍營帳走去。
“嗯?陸安,你怎么現在就回來了”徐長樂問道。
徐長樂正要去徐文瀚哪里,在一個拐角處恰巧遇見了陸安。
“大哥,我有要事要報告給大將軍。”陸安表情嚴肅的說道。
“好,我帶你進去。”徐長樂感覺到事情的重要。
走進帳中,徐文瀚正看著兵書。
“你們怎么來了”徐長安問道。
徐長安對兵法熟知,是軍中為數不多的智將,每天都會跟徐文瀚討論兵法。
“報告大將軍,小的有要事稟告。”陸安作拱手禮說道。
“說。”
“小的在后山修煉時發現一個疑似軍中之人,這人鬼鬼祟祟的,我就躲在樹上沒有打草驚蛇,我發現他走向一塊石頭,并將石頭憑空移開,石頭下是一個圓圈,其中畫著奇怪的符號,然后就看見他從衣衫中拿出個東西放在上面。”
“之后他手中掐著手勢,嘴中還說著什么,因為距離太遠我沒聽清。念完后,圓圈發出一陣白光,那東西也消失不見,再然后,那人就又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小的就看見了這些。”
陸安抬頭看了眼徐文瀚,只見這位平常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變的臉色,此刻,青筋暴起,眼神微瞇,兇光從中透出。
陸安看見這眼神寒毛直豎,趕緊低下了頭不敢看徐文瀚的眼睛。
徐長安和徐長樂熟悉這種情況,他們的義父生氣了。
“好,很好,陸安你做的不錯,長安,守著那,不管何人再進入后山,將其活捉,嗯,長樂你也去,陸安,這些天后山你就別去了。今天事誰都不能告訴。”徐文瀚吩咐道。
“嗯,后山不去了,你就去白馬山剿匪去,長樂你同他一起去。陸安下去吧。”
剿匪?剿匪!靠,這離駐軍不遠的地方還有匪患。陸安心里懷疑道。
“諾”
“是,義父。”
“義父,為何讓他們去剿匪啊?”徐長安不解的問向他義父,徐長樂也望向這邊。
“嗯,練了這么久,不見見血如何成長。長樂,找個借口不要與他一同前往,告訴陸安可以帶個人陪他去,你在他身后即可,等他遇到解決不掉的麻煩的時候在出手。”
“是,義父。”
寂靜的夜晚,徐文瀚坐在案前,手中拿著一塊形似令箭的木塊。如果陸安在這,就能發現其上刻畫的符號與他在后山看見的差不多。
“國師,如你所料。”徐文瀚對著微微亮起的令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