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這鬼天氣當真怪的可怖,方才還晴空萬里,不出三時便又掛起狂風暴雨,莫非這片天地的老天翻臉比翻書還快?”
一黑袍少年在狂風暴雨的樹林中行走。
怪異的是那雨明明接觸到了少年,但少年身上卻無一絲雨水。
這山林蔥亂繁雜,又加上此刻狂風暴雨,一般尋常人等,只怕早以驚慌失措,在這山林之中迷了路。
但這少年卻好似一位常年久居與此地的老獵手一般,在這山林之中,輕車熟路般的走著。
沒有絲毫停頓,只消得一時半刻,便走出那片如同迷宮一般的山林。
出那山林不出百余步,便能往見一處四層小樓建筑。
那建筑則正是邂無眠剛道此地所住的客棧。
…………客棧內
紅衣男子半跪在地,此刻他卻已然是斷去一臂。
而他面前則是躺著一具瞪著眼睛的尸體。
那尸體正是秋無影。
紅袍男子左手持劍刃,以劍當拐,一步一步的走向身旁的一具肥膩的無頭尸體。
“嘿嘿……嘿嘿……玄天寶甲!這就是傳聞中的玄天寶甲!”
紅袍男子一步步走向那肥膩的尸體口中喃喃自語道。
而此刻客棧卻安靜的可怕。
號稱五氣境第一的秋無影,就這樣死了?
這一幕無一不震撼著眾多武師境的武者。
甚至已經有一些武者準備偷偷跑路,沈三浪就是如此。
不知是誰開口說了一句話。
打破了安靜的客棧。
“玄天寶甲!號稱靈級一品的絕世寶器,可以抵擋住結丹境巔峰修士攻擊的寶甲!”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透露出貪婪的目光。
先前礙于秋無影的實力,但現在這毒劍殺刀,卻是大殘了一個殺刀。
江湖上混的誰人不知,這毒劍殺刀主要實力在殺刀。
況且原本他兩人的實力,本就在江湖排不進前八,排進前八只是因為他二人的合擊,一單殺了對方一人,那他們的實力直接砍一半。
況且現在殺刀已經斷掉了右臂,實力根本發揮不出原先的三分之一。
在說毒劍,毒劍最令人聞風喪膽不是其人而是那柄毒劍。
毒劍所傷,皆為白骨。
這句話可不是說他的劍法高超,而是那柄劍,只要被那劍所傷,不出三柱香肉身便會化作一灘血水,只剩一具陰森的白骨。
就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看出那柄劍的威力了。
“咯咯咯……”
一陣陰森森的笑聲打破了眾人貪婪的眼神。
只瞧得那紅袍男子左手持刀,眼神冰冷的看向眾人。
“滾!”
這一聲呵出來,頓時嚇的眾人退后一步,而有些膽小的修士則直接轉身向客棧外跑去。
而毒劍卻連那些修士看都沒看,直接緩步走向殺刀身旁。
兩人的兇名是如何在江湖上凸顯出來的。
無一不是靠著完美的配合越境斬殺高手鍛鑄而成。
換做尋常五氣境修士,或許三四個都殺不掉一個三花聚頂境的高手。
而這兩人則不同,從出道,至現在殺過的三花聚頂境修士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
或許是運氣使然也或許是這兩人的實力本就如此。
一人刀快狠準。
一人劍怪異無比。
一個天生的刀客,搭配一手持未知級別的毒劍,番是被其砍中的無一不化作一灘血水,只剩一具白骨怪異無比。
這兩個組合到是會讓一些普通的三花聚頂境感覺棘手無比。
而且他們兩個則是一個完美的組合,不論缺了誰,都將損失一半或一半一以上的戰力。
只有當兩人出現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組合的威力才會真正顯現出來。
而有一就有二。
一單有人開了頭,就會有一些墻頭草跟風而去。
縱是他心中胸懷大志,但他卻是思維不清與一些膽小如鼠之人一同逃去,那他也將是一個鼠輩。
而一些意志堅定者,則會隨著站在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對自己產生質疑,隨著時間變長,壓力的增加,他的質疑也會越來越深,最后向逃跑的人妥協,最后也是一名鼠輩。
隨者逃跑的人越來越多。
最后逃的竟只剩白袍男子一人。
那紅袍男子見只剩下那白袍男子一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但紅袍男子還未開口,白袍男子說話了。
“可否讓給在下一壺酒水打打牙祭?”
那白袍少年,面色漠然的說道。
紅袍男子一聽隨即一愣,但又強忍著胸口的一口逆血說道。
“呵呵,小鬼!我數三聲,你在不滾莫說酒水,就連你的性命都要留在這里。”
“哦?看來你是不愿讓酒了?!?p> 聽聞那白袍男子的話,紅袍男子只覺得只少年有些莫名其妙。
“喂!我說-”
紅袍男子話說一半,便感覺自己的胸膛被什么東西給刺穿。
“你……師妹……你為何……不……”
紅袍男子一瞬間便感覺自己的身軀都要化為一灘血水。
只得動用全身的源罡與體內的毒所抗衡。
但接下來的那綠袍男子摘下面具則是讓他在也提不起絲毫反抗。
面具下則是一副絕美的面容。
那嫵媚的容顏只是瞧上一眼,便能讓男子徹夜難眠。
但此刻紅袍男子卻是臉上盡顯悲痛與猙獰,眼神中盡顯殺機。
強行拔出身上的綠劍,轉身一刀,揮出現在全力的一擊。
但那一擊卻被那綠袍女子輕易的擋下。
只瞧得那女子隨即摸向胸口,輕輕一抖。
胸前便如同充氣的氣球一般瞬間腫脹起來,只是瞬間便鼓起兩個籃球般大小,而其手卻是一揮。
一條細長的軟劍便是已經飛出。
那劍滑的飛快,不待那紅袍男子的劍罡斬出,那柄細長的軟劍,便以沒入紅袍男子的咽喉。
此人正是細雨劍柳如煙。
“你的那個小師妹~很嫩~”
柳如煙在紅袍男子殺刀耳邊說道。
此言一出,殺刀的兩個眼睛便瞪得如同牛眼一樣,只可惜眼神并不能殺死人。
柳如煙輕輕的一推,紅袍男子便轟然倒地,只是片刻便化作一灘血水,剩得一地碎白骨。
隨后柳如煙拿起桌上的一壺酒,便扔向那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原本冰冷的眼神在柳如煙扔的一壺酒之后,便消失不見。
隨后便又自顧自的看起來了書籍不聞世事。
柳如煙倒也見怪不怪。
畢竟自打自己被這少年救下之后,他就一直這個樣子。
而此刻的客棧外卻突然走進一位身作黑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