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風(fēng)也還在刮。
柳如煙神情漠然的扒下那件滿是油血的內(nèi)甲。
那內(nèi)甲,不知是由何物煉制而成,只瞧得那表面浮現(xiàn)著一片片如同魚鱗一般大小的甲片。
呼-
一陣妖異的風(fēng)吹進哪客棧內(nèi)。
柳如煙只覺得渾身如同墜入冰窟一般,打了個冷顫。
少年聞聲卻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神漠然的看著客棧的大門。
“來了”
柳如煙卻是緊了緊衣物略微驚訝的問到。
“誰來了?”
不待柳如煙話音落地,一陣冷漠,渾厚,聽不出一絲絲感情的聲音響起在客棧內(nèi)。
“玄天寶甲,甲如魚鱗,其貌似龍鱗,外不受氣,內(nèi)不受勁,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少年聽罷卻沙啞著回道。
“可惜,你拿不走。”
那聲音卻是略微驚訝的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還在此地,沒錯,是可惜,不過卻不是我,而是你。”
少年聽聞卻是一愣。
那聲音在次響起好似在回應(yīng)少年一般。
“如說以前我或許見你還需得禮讓三分,但如今卻……”
不待那聲音說罷,少年便已經(jīng)出手了。
一道白色流光從少年手中飛出。
那白色流光如同曇花一現(xiàn)般,在空氣中滑出一道流光,瞬間便消失不見。
空氣沉寂半刻……那聲音在次響起。
“桀桀桀桀……果然如同江湖傳言所料,你壽元受損,內(nèi)功大減,沒想到……沒想到如今的你卻是已經(jīng)跌落之五氣境,真乃天助我也!”
從客棧大門內(nèi)走進一位黑袍老者。
右手中卻是夾著一枚乳白色的棋子。
而其雙手卻非同尋常。
雙手寬大,肥厚,單單論起一指,都如同一根鐵棒一般。
卻為何又說這手怪異?
如果單說肥厚,寬大,黑長,也只能說這手怪。
那又是如何稱的上異?
若是仔細看那手便會發(fā)現(xiàn),那雙手,表面浮現(xiàn)著一條條猩紅的血紋。
好似血管,又好似裂紋,總之是那裂紋則陣陣發(fā)著猩紅的微光,如同會呼吸一般。
這就是鐵血無情手,司空云。
“呵呵呵呵……想不到你這蕪湖城刑堂總司,也來了……”
話未說完,便是一口逆血噴出。
柳如煙見此,也顧不上身邊的玄天寶甲,快些跑向那白衣少年。
“公子!”
她若是在慢上一兩步,那少年就直接倒地了。
扶起險些倒地的少年,柳如煙目光兇狠的看著那司空云。
司空云見少年吐血沒有意外,到是在見到了那柳如煙發(fā)出了驚訝。
“你竟然還活著!”
柳如煙此刻卻沒心情與他搭話,從懷中掏出一枚袖珍玉瓶,從其中倒出一枚細小的“玉丸”放入那少年口中,又遞過去一瓶酒,幫那少年灌下“藥”后,才回道。
“我是還活著,可你卻活不了了!”
言盡,便抖出細雨劍殺向司空云。
司空云見此不由得一陣怪笑。
“桀桀桀桀……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如你們?”
話音一落司空云一掌拍出。
剎那之間整個客棧內(nèi)的源氣都被那一掌所引動,整個客棧內(nèi)的空氣都是猛的一頓。
剛猛的源氣,轉(zhuǎn)化為罡煞,罡煞在化作一只漆黑的血手向著少年抓去。
這一切則都是在一瞬間完成。
少年見此卻是猛的一陣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不待那咳嗽聲落地少年的左手卻是動了。
一指點出。
仿佛天地都被那一指所引動,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黑手”卻是被那一指所點破。
而那一指,在擊碎那一只黑手后,依舊威力不減,直逼那老者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