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應聲:“是,所以你跟我們說說,他們兩人關系如何?”
院長有些尷尬道:“花醫生和羅庫是有過矛盾,不過那點矛盾,都是同事之間的小打小鬧,沒什么大問題的。
花醫生呢,和我們醫院的另一名孔醫生走得近些,他們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
“小打小鬧也是矛盾,你展開說說,具體是什么事?”陳揚只針對和花彼岸產生矛盾的人,院長提到的其他人,他可以暫時不用了解。
院長明顯有些尷尬,同事之間有矛盾也是正常,可他居然有些說不出口似的。
“就是……花醫生比羅醫生晚來醫院,但她能力比羅醫生強,后來升職的時候,花醫生就比他先升職,這羅醫生不服,難免對她面色就差了些,但這件事也不至于讓他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
院長看他越說陳揚的面色越冷,就覺得自己有些說不下去,就在他腦袋轉向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羅庫冉的身影,給他激動到不行。
“羅……羅醫生,你可算是來了!”院長叫羅庫冉的名字都叫得磕巴了起來。
陳揚他們三位警察順著院長的目光,往門口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個長相一般,年齡大概在三十六七年齡的男人也朝他們打量起來。
院長立馬跑過去拉著羅庫冉到陳揚他們面前:
“這三位警官,是有些事情要問你,等你好半天了。”
要是往常,院長都是讓別人迎他,他哪會去迎別人。
羅庫冉被拉著走到陳揚他們面前,陳揚把自己證件打開給他看,表明他們是警察的身份后才開口:“你好,你就是羅庫冉羅醫生是吧?”
羅庫冉非常坦蕩地在陳揚他們對面坐下,面對他們,比院長從容很多。
“是的,請問三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陳揚問他:“請問前天的下午六點到晚上十點之間,你在做什么?”
羅庫冉揚了揚腦袋往上仰,做思考狀:“前天啊……你先容我想想,那天我好像沒值班也沒手術,那時候在家。”
陳揚:“有什么人可以證明嗎?你的家人也可以。”
“抱歉啊!我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我也不是本地人,我住的地方是租房,也沒有人合租,沒有人能證明我那天是不是在家。
不過……我住的小區有監控,你們可以調監控,我那天下班回家之后,就沒再出小區。”
陳揚:“你那天有和誰聯系過嗎?”
“你等等……”
羅庫冉說著,從衣兜里拿出手機打開點到手機通話記錄那里后,就把手機放在陳揚的面前說:
“你可以看看我那天的通話記錄,那天我的確是打了電話,但是是給家里打的。
你要是實在不相信的話,你們警察也可以去電信公司查我的通信記錄。”
陳揚也沒有客氣,拿起他的手機看起來。
前天的通話記錄的確顯示,在晚上九點鐘的時候,他給他的爸爸打了一通電話,通話時長有十分鐘。
這一切看來,什么問題也沒有。
“你和花彼岸花醫生的關系不好?”
“的確不好,那個女人,神氣得很,自從她走后,我覺得我工作都順利了不少。”
他這話,使在旁邊的院長很是尷尬,他想干預,又怕警察會教訓他,便只好憋屈作罷。
“怎么,她是被別人捅了還是被碎了,讓你們不遠千里到首都來找我。”
陳揚還沒開口,羅庫冉不屑的口吻又冒出一句話,讓院長忍不住呵斥他。
“羅醫生,注意你的態度。”別到時候本來沒什么事,因為他的態度不好,讓他的醫院名譽受到損害的話,他得慪死。
陳揚覺得羅庫冉這人挺神經的,他比不過花彼岸,只好用嘴成為武器,通過各種貶低花彼岸來抬高自己,這人的素質很是低下。
雖然他是位受過高等教育的醫學人士,但他的教養,與他的學識無關。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么來找你,畢竟你當初在T國做過什么,你自己知道。
你也應該慶幸,那是在T國發生的事,而不是在我們華國,不然,只要花醫生一通電話,你就不是在這個寬大舒適的辦公室表達自己對花醫生的不滿了。”
他這個話,頓時讓羅庫冉不屑的態度收斂起來。
他口吻里的辯解頓時帶著小心:“是,我們兩個人的確是有矛盾,但她最近要是發生了什么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雖然羅庫冉這個人很是令人討厭,但陳揚直覺,這件事情估計真的和他沒有關系。
……
陳揚和兩位警察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接到了劉水的電話。
“喂,隊長。”
“揚子,你趕緊從首都飛回來,那個行首父母的那里,有重大發現。
這次花醫生車里的炸彈,極可能跟他們有關。”
陳揚:“好!”
秋水和陳曉卿在探望花彼岸大概一個小時后就離開了,隨后她就直接睡起覺來,直到她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才蘇醒過來。
是孔覺新打來的。
“喂,學長……”
“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孔覺新的聲音帶著擔憂和急切。
她剛被電話鈴聲打擾驚醒,大腦還有些昏沉,還沒有反應過來孔覺新的話
“我沒怎么啊學長…”
孔覺新有些惱怒,又帶著點無奈道:“還沒怎么?警察都因為你跑到醫院來找羅庫冉談話了。你再不說實話,我現在馬上買飛機票飛過來。”
“別……”花彼岸知道他的,要是她不告訴他,他估計再晚些都到醫院來了。
于是,她把她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講給了孔覺新聽。
孔覺新心疼的嘆了口氣,他覺得他這個學妹活著也太不容易了,不管在什么地方,找上她的,都是要命的事。
“我剛才是騙你的,就算我今晚想過來也來不了了,大概半個小時后我就馬上進手術室,明天,我再飛過來看你。”
“學長,不用了,我這里都有警察守著,你過來看我要登記各種手續,很麻煩的。等我出院了你再來看我也不遲。”左右她都這樣了,看她也不急于這一時。
“看你有什么麻煩的,就這么說定了,你要是再拒絕,我可要生氣了。
你先休息,我要做準備了,你把醫院和病房號發給我,明天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花彼岸應了聲好,打開微信,給他發了醫院定位和她的病房號。
在孔覺新發來一個帶著動畫兔子的“好的”動態表情圖后,花彼岸就關掉了手機。
在花彼岸跟孔覺新打電話的時候,秋水在診所里對接檢查今天剛送來的藥品。
他剛才在醫院接到花彼岸交代的任務后,回來把陳曉卿送回家,他就來診所了。
他藥還沒有檢查完呢,就有名診所的醫生急沖沖地來找他。
“秋水,有人找花醫生,你快去看看。”
秋水瞄了醫生一眼,又接著手上的工作:
“不是跟你們說了嗎?花醫生最近外出辦公去了,心理咨詢室暫時不接來訪的客人。”
“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只是……他看著挺不一般的,他的話像是T國的話,我聽不懂,都是他旁邊跟著的翻譯說給我聽的。
那人還提到了你呢!
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去見見吧。”
T國話?會是誰呢?
奇康?可他會說華語的,不需要翻譯。
于是,秋水放下手上的工作,和醫生往診所大廳去了。
檸看到向他走過來的秋水,激動的對他招手喊了聲“嗨”
秋水真沒想到真是認識的人。
于是翻譯員又把檸的訴求再說一次給秋水聽。
在聽到秋水說的答案和之前的醫生和他說的一樣后,就沒再追問了,只說等花彼岸回來,記得通知他。
離開了診所,檸就把電話打到了奇康那里
“她沒在南城?”
“對啊,秋水說她出差去了,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確定,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回國之前的遇到她。”
“沒事,等我這邊工作忙得差不多了,我再過去找她。”
在檸打電話給奇康的時候,秋水也把電話打到了花彼岸那里。
“彼岸姐,你說他為什么會過來找你?”
“為什么?因為奇康唄!我和他又不熟,他犯不著來找我。”
秋水下意識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和奇康挺熟?”
“喲嚯~膽子不小了,敢拿我開涮了!”
秋水打著哈哈道:“哪有~哪有~
我得忙去了,就是打電話來跟你報備一聲。”
“行,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掛了電話,花彼岸在思考,檸怎么會去診所找她?不可能是桑滄讓他去找的,桑滄根本不知道她診所的具體位置。
估計真的是奇康讓他找的她,想到她現在懷孕了,下意識地,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與此同時,檸在和奇康的跨國電話還通著。
奇康那頭情緒有些失落:“你后面不用去找花醫生了,對啦,你弟弟怎么樣了?”
檸嘆了口氣:“挺嚴重的,還在重癥監護室呢!”
“你要是在那邊有什么搞不定的,可以聯系我,我們有個分公司在南城。”
“行,我知道了,那我掛了。”
奇康嗯了聲,就把電話掛了。
天黑時,陳揚剛下飛機走到出口,就接到劉水的催促電話:
“你到哪了?那個叫野良的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