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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山奇幻

第三十三章 滋潤

霧山奇幻 走木.QD 10142 2021-04-09 16:27:36

  到了客棧,本以為會有什么不同,但是出乎意料他們待我如初,同樣地安置了我們在原來的住處。后來一打聽,原來是因為有陳道風在,被誤認為押解我們在這,或者是因為我們之間談妥了,我已經歸順了。

  看來這陳道風倒是成了我的擋箭牌,這倒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就這么招,先住下,等等風聲,正好可以以不動制萬動。

  “看來我跟著鐘明真是明智之舉。”石蛋說。

  我樂呵著搖著睡椅,說:“那是自然,肯定苦不著你。”

  陳道風卻過來問:“鐘明,你不怕他們對你另幾個伙伴動粗嗎?”

  我稍作思索,瞇著眼睛說:“這搖椅真舒服,真不知道曾情與石意怎么愿意去受那種苦,哎,也罷……我想他們不會對云不仙他們怎樣,畢竟他們只是想各個擊破,降低我的威脅,而我有你的陪伴,根本就相安無事。”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石蛋問道。

  “石蛋,你玩你的唄,沒你什么事,毒性都侵不了你,誰遭殃你都不會遭殃。”我說。

  陳道風接過石蛋的話,也問道:“我也想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看來大家對今后的打算比較重視,那我就必須說了,我說:“看這天色已晚,該休息就休息吧,至于往后該怎么辦,我相信我們自顧著玩耍,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們的。”

  話不多說,我讓陳道風休息去了。這天晚上,我感覺挺漫長,這才剛剛來這里,又落得個獨自一人,這幾年來跟他們幾個一起都習慣了。沒有云不仙的調皮,山無神的一根筋,水少靈的溫柔聰慧,果無名與石蛋的吵鬧,感覺身邊真的空落落的。

  這個客棧也是有它的故事的,當年我們被秋風秋葉抓來,第一頓飯就是這里,那時的感覺與現在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那時除了新奇外更多的是覺得這里的美好,而現在慢慢地也發現這里也是另一番社會。

  或許就是劍雨把他們引向了另一番社會。

  我在想“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是多么大的勇氣,敢問有幾人能夠有這種悠然自閑地度過每一天,并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

  第二天,我與陳道風還有石蛋一道,詳細計劃了一下接下來的具體方案。石蛋倒是說得爽快,它說:“天下何處無芳草,只要放棄冷姑娘,救出云不仙他們自然是小菜一碟,到時候隱居也行,反正不露面,日子總還能過上的。”

  說實話,石蛋的話讓我有些失望,人總是有點追求的,自己的東西被別搶走了,難不成忍氣吞聲?

  陳道風身體里沒了毒物,倒是豁達了,大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思,反正說什么都行,最好就是現在這種狀態,大家都相安無事。

  那我自然是要去找劍雨,但是不把云不仙他們解救出來,我去得也不安心,到時候用他們幾位來要挾我,也是枉然。

  我說:“我若不是擔心大家,我會怕劍雨不成?”

  陳道風稍作手勢,讓我們靜一靜,他其實也贊成石蛋,他說:“即使你救了你的伙伴又能怎樣,他們都中了毒,如何解毒,你可知曉。”

  說到毒物,我感覺體內的毒性正在擾動,我竟然疏忽了解毒一事,與道風對抗之時,無意中解了道風的毒,可是自己的毒性卻增加了。

  但是一想到冷姑娘,我便硬氣了,說:“這有什么,大不了我再把他們的毒往我身上引。”

  盡管我不知道怎么把他們的毒往我身上引,但至少這是一個辦法。

  陳道風拍了拍我的肩,說:“重感情,好男兒!”

  然后他逗石蛋說:“這么久了,你就待在鐘明的衣兜里不悶嗎?也出來溜一溜,都是自己人,與我一起耍也好呀。”

  “道風,你說得太對了,解毒也是個麻煩事呢,也不知鐘明能否承受得如此多的毒性。”石蛋跳到道風伸出的手上說。

  “你這家伙這么小,但是看起來還挺精致的,這小眼睛小眉毛,哈哈!”陳道風說。

  “你們兩位能不能別這么陶醉,還有我在呢。”我見這石蛋一點規矩都不懂,這才見著道風多久,就全然當成自己人了,看著我就眼紅。

  石蛋笑著說:“嘿嘿!這鐘明也有離不開我的時候,哈哈!既然如此,那就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吧,以后天天帶我出去玩。”

  這石蛋就是個搗蛋鬼,沒幫我出招,還讓我帶它出去玩,本來信心滿滿,現在被他們一提醒,讓我又陷入了絕境。

  “隨時行樂,也是不錯的主意哦。”陳道風把石蛋攢在手里說,“好在目前還有對我們有利的一面,就是他們以為你們是被我押解的,那么出入外面那肯定是自由的,也不會再有人想著下毒了,該吃吃該喝喝,盡情地玩耍吧,哈哈!”

  “哎喲,別這么攥著我,讓我自由活動。”石蛋從道風手里逃出。

  我陷入了沉思,一時間竟然還左右為難,陷入僵局。

  石蛋一個跳躍,撞向我的額頭,說:“想什么都是多余,走先去外邊耍耍。”

  我一摸頭,哎喲,這家伙還真把我撞疼了。我說:“那去吧,去吧,你是沒有山無神頭頂上的綠毛玩,就渾身不自在。”

  這外邊總是比客棧里邊舒服,我還是喜歡這里的飲食,不過今天這里的特色倒是與往常不同,有個比武項目,就在這俠風鎮的廣場上架起了一個擂臺,說是要弘揚武術精神,不想頹廢,就練練武術,強身健體。

  “誒,多少年沒有看見比武了,這還真得看看。”陳道風說。

  “這就隨便架個臺子,就弘揚武術精神?”石蛋嗤之以鼻。

  “話說,落遺界的人不是都修煉法術嗎?怎么還弄起武術來了?”我對陳道風說,不管好看不好看,此刻我們已經站在前排了。

  只聽那位主持比武的人,在臺上以作揖的姿態,向大家展示了一圈,然后說:“在下不才,自小學不來法術,因此自由學武,希望能夠設詞擂臺,與大家一比拳腳,不用任何法術,存本正源,強身健體。”

  “這落遺界還有不會法術之人?”周邊議論紛紛。

  “不用法術,那豈不是就像小孩子摔跤,農戶吵架?”陳道風說。

  看來不用法術的比武,這還是頭一次呀,連陳道風都感覺有些詫異。

  我問陳道風說:“這法術與武術就能如此地分離開來?”

  陳道風說:“這個……不會法術的武者,那是莽夫,應該是個人就能做莽夫吧。”

  陳道風說地已經非常明確了,那先看看這些武者的表現吧,這第一位已經上場,與主持人一樣,也在臺上做了一次展示。

  石蛋說:“這主持人的規則沒說全吧,是打贏了留下繼續挑戰,還是全部與他打,贏了有什么獎勵?”

  “也是,這是一場沒有最終結果的比武。”我對石蛋說。

  旁邊有個青年小伙子笑著說:“你們來晚啦,規則早就說了,不管輸贏,只要愿意挑戰的就都與他一戰。”

  “暈,這人太狂了吧,他是想挑戰所有人?”陳道風說。

  看來比想象的有意思有些,這人呀也是絡繹不絕,都排滿了,卻不知這赤手空拳,竟然也能招來這么多人。

  “現在的人都喜歡素食了,哈哈!”石蛋說。

  轉念一想,也是相對各種修為,法術,眼下的拳腳功夫就是素食。

  雙方相互擁抱過后,就開始角逐,只見這擂主一上來就雙腿夾住對方一腿,然后側身到他耳旁,本以為他是要咬人家耳朵,不料十幾秒后,對方直接倒地,被擂主按住后,半分鐘之久,擂主舉起一只手倒數十個數。

  這最后對方沒有起來,算是擂主贏了。

  “這俠風鎮的人是不是無聊呀!這種比賽也有,還這么熱鬧?”石蛋說。

  我當是不這么認為,我說:“這些人不用法術就這么弱嗎?”

  陳道風也覺得納悶,但是他擔心地卻是會不會這毒性會影響大家的體質?

  接著又是幾位上去了,同樣的擂主還是一招制敵。我越看越覺得里面有些蹊蹺,就對石蛋說:“我得去實施!”

  石蛋雙手贊成,但警告說:“吃虧了就別發牢騷哦。”

  我自然有分寸,也上了擂臺。在下面與在上面確實有些不同,這么多人看著,出點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為了探得這擂主是如何一招撂倒對方的,我也只能冒著丟丑的局面試上一試。

  此時他盯著我,我也盯著他,他向右移動,我就向左移動,我就是不給他靠近的機會,在臺上轉了幾圈,斗得臺下笑聲不止。

  最后擂主干脆一擦鼻涕,說:“你是不是有病呀,總轉悠……總轉悠!”

  弄得我好尷尬,我不知我哪錯了,一聳肩,向大家表示無辜,而大家也表示同情。不過也沒啥用,因為就在我與臺下人**流之時,這擂主“嗖”地過來了,同樣的還是那一招,雙腳夾住我的腿,然后頭部側過到我耳旁,我一緊張喊了一句:“你怎么搞突然襲擊呀!”

  我正要反抗之時,我耳邊卻傳來他的聲音,聲音小得只有我能聽得清楚,他說:“快倒地,我能解毒。”

  我馬上為之一震,這家伙的絕招是這個呀?能幫我解毒,那是自然了不起,我欣然地倒下了。

  臺下的石蛋對陳道風說:“這鐘明也是個不自量力的人,這么多人都試了,他還想去出丑。”

  陳道風卻說:“這樣下去,還有誰愿意上去陪他玩呀?”

  我一倒地,身體就被他按住了,只見他在我的左右肩與腋下相交處,點了一點,我能夠感覺出,沒有任何法力的輸入,而就是這兩點,我的毒性向被引導了一般,向雙手手臂外泄,這種感覺真是舒服,如獲重負,這毒性的干擾,有時候能夠讓人心神不靈。

  在最后擂主同樣的十個數字過后,他讓我起來了,我自然地拱手感謝,然后搖搖頭下來了,感嘆無比,套用一句俗語“與君一比試,勝讀十年書”,雖然有些拗口,但是貼切。

  我一下臺,石蛋就鬧著說:“你這個鳥樣,也沒好到哪里去呀?”

  我只能微笑以對,陳道風卻說:“你剛剛不該分神。”

  那我也只能對陳道風說:“別太認真……別太認真,哈哈!”

  “還看嗎?”接著我問他兩。

  石蛋卻說:“無聊是有點無聊,不過我不相信總是這么無聊吧?”

  我隨口而堅定地說:“肯定總是這么無聊呀!”

  石蛋說:“那我們打賭,看看到底有沒有變數。”

  我心想這還會有變數?這個賭我肯定打呀,穩贏為何不打。于是我說:“打賭就打賭,關鍵是賭什么?”

  石蛋一想,說:“你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賭,要不就賭你身上的法術,若是我贏了,你就自費法術,要是你贏了,那我就……”

  我自信滿滿,于是就搶著說:“我贏了,你只需聽我使喚就行,哈哈!”

  心想這家伙,總算有收拾你的方法了,這樣以后你就再也不是果無名的,水少靈的,或者山無神的了,盡管它最鐵的伙伴只有果無名。

  石蛋眼珠子一轉,說:“就這么說定了吧。”

  陳道風卻阻攔說:“鐘明,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呀!這法術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獲得的,而且有的法術終身難得。”

  我根本就不屑思考,因為我知道真相,那我自然信心滿滿。我手叉在腰間,對陳道風說:“這法術若不能救出冷姑娘,留著也沒有什么用。”

  陳道風笑了笑,就接著看比武了。

  過了大半天,我都快沒有耐心了,終于被一位上場的語言提了提神,這時上場的是一位眉骨凸出,下巴尖尖,個頭高瘦,無精打采,卻又大話連篇,他說:“看了這么久,我實在忍不住上臺來揭你短來了。”

  擂主其實也累了,這次來了位有意思的人,真是提神,不過他卻謙虛地說:“可不能用法術呀!”

  “哈哈!自然如此。”這人說。

  不過這人卻又放出豪言,他說:“為了公平起見,我在下面已經觀察了很久了,破你那一招夾腿功,簡單得很,只要等你一過來就來個掃堂腿,還有你喜歡讓人分神,這就更加好辦了,我只要視線不離開你,你便不能得逞。”

  擂主笑著說:“看來真是遇見硬茬了,不過這不是口頭見招拆招,是要拿真本事的。”

  我對石蛋說:“這下有看頭了,這人看樣子是有些準備,不過我相信擂主有的是辦法。”

  果然在擂主第一次進攻的時候,對方真使出了掃堂腿,擂主一個起跳逃過了這一腳,但是已經錯失了夾腿的時機,讓對方退后幾步,局勢又繼續僵持。

  但是這次進攻沒有得逞,卻助長了對方的囂張氣焰,對方說:“我說了這掃堂腿挺管用的,你還真想嘗嘗滋味。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并非就會這一招,而我在下邊已經觀察很久了,你就會這一招,也真不知道就這點功夫為何敢在這里擺臺。”

  而擂主卻說:“先別高興,等我夾住你的腿了再說。”

  “你個乳臭未干的家伙,這是比武,你為何非要使用夾腿這一招,天下武功招式多了去了,就是小孩子打架也不只一招。”

  “廢話少說,有本事你就讓我夾住你的腿。”擂主越來越認真了。

  不過對方也過于沉溺,竟然飄飄然了,說:“就讓你夾住,你又能怎么地。”

  話音剛落,擂主不等他改變主意的機會,嘴里說著:“大丈夫言而有信。”

  就在這話語間,擂主還真夾住了對方的右腿,然后側頭到他耳朵旁。這一幕竟然逗笑了我,我知道這必勝的絕招一出,勝率定然是百分之百。

  “你瞧,再怎么折騰,最終還不是逃不過這一夾腿。”我對石蛋說。

  “好一個屢試不爽的夾腿功呀!”陳道風說。

  我心里正為即將到來的勝利歡呼著,不料石蛋卻說:“哎!這擂主也真拼。”

  我轉眼一看,原來事情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樣,這對手就是不倒地,而在擂主幾經折騰后,多次側到對方的耳朵旁,可對方就是不倒。

  “事情有變!”陳道風說。

  半分鐘過后,只見對方朝著擂主右臂下側一拍,這位擂主定然是察覺到了什么,在掌風未還未觸及身體之時,他一個退讓,跳出了幾米開外。

  對著對方說:“你竟然使用法術。”

  而對方也好不留情面地說:“你不是也會法術嗎?”

  “你是來拆臺的吧。”擂主邊說邊向后方使出了一個手勢,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時一群人已經圍了過來,看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擺臺的,這幫家伙看來就是臺柱子了,誰想拆臺,那是跟他們過不去。

  “這才叫戲嘛!”石蛋說。

  我瞅了瞅他說:“好戲才剛開始呢。”

  “你可不許耍賴哦,打賭你是肯定輸了,你的法術可得歸我了。”石蛋毫不客氣地說。

  我猶豫了一會兒,沒等我開口,陳道風說:“這事情從長計議吧,石蛋你若真要了鐘明的法術,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呀。”

  我還真沒有算到我竟然會輸,這下還真尷尬,看來任何事情都不能提前夸下海口,即使要賭,賭注也得斟酌一番,否則下不了臺。

  石蛋接著說:“愿賭服輸,這可賴我不得。”

  這石蛋可真是不依不饒,看來我一人治它還真是身單力薄,要是云不仙他們在該多好呀,想必它就不敢這么放肆了,現在只能厚著臉皮,不可能自廢法術,不然還怎么救冷姑娘。

  石蛋見我沒有做聲,就繼續說:“敢賭又不敢兌現,真是沒勁,哎呀!世道呀。”

  “世道是不提倡賭博的。”陳道風一本正經地說。

  我當時就笑啦,也玩笑地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不賭逍遙……哈哈!”

  “別說了,看看他們怎么著!”陳道風說,眼瞅著臺上有大的動靜。

  擂主起身后踱步了一段時間,說:“把他拿下,交于劍雨。”

  “劍雨”兩個字這么輕易地說出來,著實讓我們吃驚。

  我說:“這家伙有些來頭呀,看來擺擂是假,抓人是真呀!”

  “也是,只是這點小事,怎么會交給劍雨呢?”陳道風也是納悶,看來落遺界的秘密還真多,這么多年了,陳道風自認為非常了解這里,但現在看來還是個小學生呀。

  我雖然也有些疑惑,但我疑惑的不是這擂主的人品,而是這擂主喊出劍雨的名號來,自然是預示著他的這種正義還不能光明正大地彰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看來還有段艱苦的日子。

  被這擂主解了毒,真是舒暢得很,想必這人不愿意被解毒,定然是劍雨的鐵粉,那就自然是我們的敵人,甚至可以說是落遺界的漢奸。

  擂主一聲令下,這些人馬上就沖上去準備治服那人,但也太小看那人了,所謂來者不善,既然他敢攪局,那就自然有他的本事。那人一個空中掃腿,一團團氣力直逼向來人的胸口,大家紛紛倒地。

  這擂主見勢不妙,又是一聲令下,這些人都站起來了,繼續沖擊這個找茬的,而擂主則稍稍退后,旁邊另有一人,兩人商量著什么,看來在研究對策。

  這一次進攻可不一般了,看上去有些陣法,只見他們一起身,站位就有所調整,隨后人還未撲上去,前排的每人甩將出去一件冰刃,這冰刃著實少見,旁觀的人也為之驚呼,這應該算是獨門暗器。

  “這是啥東西,刀非刀,箭非箭,爪子不像爪子,不知道有何厲害之處。”石蛋問道。

  “小伎倆,這修煉之人,早就超出武器范圍,化氣為器,化力為利,這才是高手,眼下他們使出的暗器,算是低俗之物了。”陳道風解釋道。

  我仔細聽著他兩的對話,覺得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好奇,就問:“這暗器到底是什么?”

  “依我看這暗器大概就是‘潤物無聲’吧!”陳道風說。

  “潤物無聲”,這么好聽的名字,用在暗箭傷人的暗器上,倒是挺讓人喜厭難斷呀。

  我說:“想必這名字定有它的深意吧。”

  “這是自然,潤物無聲,好似春雨,無私奉獻,說的就是這暗器專治惡人,但是卻像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一般,讓惡人自行慚愧,改邪歸正。”陳道風微微抬了抬頭,看來他是在贊賞這暗器。

  說是暗器,但是那人已經察覺到了,看來是要出絕招。他馬步一扎,穩住了身盤,一聲怒吼,雙掌立于胸前,一道護盾現于身前。

  “這家伙可以呀!”陳道風說,“這護盾沒有相當的功力是無法形成的。”

  石蛋插嘴道:“壞人也這么厲害,糟糕了。”

  “哈哈!石蛋你不是希望他贏嗎?你怎么還覺得他是壞人呀?”我對石蛋說,手點了點它的頭部。

  這些暗器全部擊向這護盾,說這“潤物無聲”還真是如此,眼見著這護盾擋住了這些暗器,但是暗器竟然自動融化,隨即護盾也像融化一般。

  “果然厲害,這暗器竟然可以消散法盾。”陳道風大吃一驚。

  而這時擂主這幫人看準了時機,馬上跳將出去,以一定的陣法向這人發起了肉搏。那人見法盾即破,而暗器之力卻還未完全消散,收不得真氣,為了速戰速決,他干脆就又加大了氣力,一聳肩,一擺掌,向前一推,整個周身又再次升起了一道法盾,而那暗器的作用也逐漸在減弱,消散了馬上又被修補好。

  我也為之一驚,小看了這家伙,從現在看來這已經是為高手了。

  這群人說實在的,相比對手還是弱了些,這肉搏雖然不能小看,但是相比法術還是差得遠,這法術一出擊,區域攻擊,肉搏肯定得吃虧。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這群人一碰到這法罩,先是吃了個閉門羹,被微微鎮住擋住了攻擊的路數,而后那人就借這個喘息的機會,真氣一收,再一放,一道幻形之力橫掃他們,這道氣力所幻之行大概是一只猛虎。

  “猛虎下山”陳道風說,“這也是少數人能夠練成的法術,猛虎下山,威震四方,主要講究的就是真氣的連續性,可以自激增強。”

  “看樣子這擂主還是弱爆啦!”石蛋說。

  我一看那人竟然如此了得,知道擂主是要吃虧,這怎么行呢。我焦慮之下,覺得不能讓正義就這么輕易地遭受到打擊,我越來越理解擂主為什么要擺這么一個擂臺,因為他身單力薄,若正大光明地說自己會解毒,那定然成不了事,還沒救人自己就先被敵人給抓走了。而這擺擂的好處自然是即正大光明,又順理成章,即使遇見對手,至少也有輿論地譴責,讓對方不敢亂來。當務之急,擂主肯定是想抓住這個對手,免得讓他繼續為害人間。

  那只猛虎果然了得,一出現就把擂主這群人擊出幾米開外,為了守住陣地,他們又再次丟出暗器“潤物無聲”。我一見這是上好的機會,于是手掌一抖,一團氣力早已待命。

  我知道我體內有的是氣力,只是應用起來還是有些倒不出來,這次我就下了決心,心中一動念,想到了冷姑娘,那種怒火中燒的感覺油然而生,化作一股股氣力集于手心。我為了減少動靜,不采用以掌相拍,而是把氣力以指彈出,這一絲氣力如針帶線,直搗那虎形的頭部,我知道打蛇打七寸,對付這由真氣幻形的老虎也是如此,只要擊中它的頭部,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那如針帶線的氣力,飛將出去,正中那老虎的太陽穴,而后就在這老虎像泄了氣之時,我的氣力帶著那如絲如棉的那股勁,在老虎的身形中來回穿梭,盡管這老虎還在掙扎,但是馬上被我這如針帶線般的氣力裹成了繭。

  “這是哪一出?”石蛋驚道。

  我在一旁偷著樂,默不作聲。

  陳道風卻是個明白人,他說:“你問鐘明就清楚了。”

  我心里暗自嘆道:道風呀道風,我這么隱蔽的手法都被你發現了,都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夠蠻得住你。

  于是我問道風:“你一定清楚臺上誰是正義。”

  陳道風輕聲笑道:“明白人不裝糊涂,你心里清楚。”

  這段簡單的對話,算讓我更加了解陳道風了,兩人以笑聲結束了這草草幾句。

  只見那虎形被繭所縛,幾度掙扎都沒有出來,而這繭又越縛越緊,雖然這就是兩股氣力在糾纏,在爭斗,但是比起真實物象的爭斗只有激烈沒有緩和。

  石蛋說:“這被繭所縛的老虎,看來是要爆呀!”

  這石蛋就是那種看戲的不嫌事大,這嘴上功夫真是了得。就在它說完的幾秒鐘后,這被繭所縛的老虎還真爆了,一陣強光閃現,這道法陣算是破了,隨即這“潤物無聲”的暗器也馬上跟上,而這個時候那施法之人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了,剛剛所散出的真氣,不可能如此之快地匯集,只能四處逃竄,躲避這“潤物無聲”。

  若不用法術,你在怎么躲避也是徒然,不說“潤物無聲”本身就很厲害,而他們這群人一同使用,那就自然有一定的陣法,不說是天羅地網,也還是有那么幾個攻守的套路。

  只見那人立即中招,暗器在他全身上下的重要穴位都來了一擊,那人隨即癱倒在地。

  這時擂主這群人蜂擁而上,把他馬上圍住,拿起繩索給捆住了。

  擂主并沒有急著去瞧這位敗將,而是在人群中搜索,他肯定是已經察覺到有人在助他一臂之力,然后他說:“在下再次謝謝各位父老鄉親,多謝大家的捧場,今天就此告辭,我要把此人交由劍雨發落。”

  說完擂主一行人,帶著那人從人群中散去,而人群也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陳道風直搖頭說:“可惜呀可惜!”

  我問道:“可惜什么?”

  “可惜了這好漢,做好漢事卻不留好漢名!可惜呀可惜!”陳道風說。

  也是這擂也打了,插曲也唱完了,但是連擂主的名字都無人曉得,哈哈,天下之事終究還不是名利之事,而是仁義之事。

  我說:“這‘潤物無聲’倒是一件好兵器,相信過不了多時,這落遺界定會被它滋潤的滿山花果。”

  陳道風在我胸前輕輕擊了一拳,說:“你說的事呀!我看你這本事如此了得也是活,人家赤手空拳的粗陋武力也是活,沒有什么兩樣嘛!”

  “恩恩!說的有道理……有道理”我大笑甚至是狂笑地說,“說實在的,我這才與擂主對擂我才知道,什么是高手,他才是真正的高手,說實在的精神所在還有什么不成。”

  見大家紛紛散去,我們也自尋其它樂趣,這落遺界的俠風鎮,那是每天逛都不會厭倦的,實在好玩的好吃的太多太多了。

  陳道風說:“這里有一道菜,你們定然沒有嘗過。”

  說實在的,此刻我并沒有心思吃東西,因為享受當下的舒適自在,那才是人間快事。這身體沒有痛癢,沒有約束,那可比吃什么都來勁。但是這石蛋耳朵卻軟,說:“這個我感興趣。”

  我一聽馬上嚴肅了臉容,說:“你不是鐵石心腸嗎,怎么別人一說好吃的就信,一點主見都沒有。”

  石蛋瞅了瞅我,說:“聽信他人也是一種主見,陳道風,走我們去吃,別管他。”

  我暈,弄得我還里外不是人了,看來這菜是非嘗不可了。

  我跟在他們后邊進了一家神秘的飯點,說他神秘,主要還是因為韻味太足了,進門一副門聯就很有意思,上面寫著“吃一口酸甜苦辣”“品一次悲歡離合”,橫批“吃一品”。

  我趕緊追到陳道風旁邊,問:“這吃一品,吃的都有啥呀?”

  陳道風說:“八大碗呀!”

  “八大碗我倒是熟悉,就八個菜唄,不過是哪八個菜呀?”我緊接著問。

  而此時我們已經受到接待了,小二領我們來到了一處可以看見街上熙熙攘攘人群的位置。說實在的這里真是個好地方,就是不吃飯,來這里坐一坐,聊聊天,也是非常有意思的,這雖說位置不算寬敞,但是還做了小隔間,與其它桌子做了簡單的割離,說起話來也不那么費勁,根本不用擔心太過吵雜,同時也不是太安靜而喪失一種熱鬧感。

  陳道風說:“修煉之人,就是這么奇怪,太靜則想修躁,太躁又想修靜。這里剛剛好,不靜也不躁,是修煉之人休閑的最好之處,不用想著修煉之事,該放下的都放下了。”

  說道這里陳道風笑了幾聲,又繼續說:“曾經有位大師在這里說過,‘來吃一品,給修煉放一次假’。”

  好在我記性還行,我繼續問道:“是哪八個菜呀?”

  陳道風說:“這個簡單,就是‘酸甜苦辣,悲歡離合’這八道菜。”

  我聽陳道風這么一說,感覺像是吃了閉門羹一般,非常不是滋味。我知道家鄉有個市場叫股市,那里面有概念可以炒,今天遇見了真正炒概念的飯菜了。

  石蛋說:“聽著就好吃。”

  我還真沒想到這家伙到這里后竟然成了個吃貨,有吃的什么都叫好,也不進行考究,這“酸甜苦辣悲歡離合”到底是啥東西。

  陳道風見石蛋這么懂事,就伸手示意讓石蛋跳到他手掌上,石蛋一見就知其意,根本沒有猶豫,直接一躍在一滾,就到了陳道風手心上。

  陳道風說:“你這小不點,還能長不?哈哈!”

  石蛋也笑著說:“能,有好吃的就能。”

  我也笑著說:“石蛋你說話也不害臊,也不臉紅!”

  石蛋可就更加理直氣壯了,說:“害臊也能長,臉紅更不影響。”

  我算是甘拜下風,遇見臉皮厚的沒遇見過這么厚的,正說著呢,小二已經端菜上桌,這里上菜并非一個一個上,而是一次性上齊。我點了點,剛好八道菜,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每道菜的完盤邊上還會寫上一個字,這些字組合起來正好就是“酸甜苦辣悲歡離合”。

  “這就是你說的八道菜?”我指著一桌子的菜問陳道風。

  陳道風的筷子已經伸向了“辣”盤,說:“這上面不是寫了嗎?酸甜苦辣悲歡離合,你不識字呀?”

  他說完后,用筷子一夾,是個丸子。我一想不對,莫非這些菜都是丸子,趕緊用筷子在各個盤子里面翻了個邊,小聲念叨著:“果然都是些丸子。”

  “翻什么呀,你看不起丸子?”陳道風說完就把剛剛夾起的那個丸子送進了嘴里。

  都沒有見他嚼,一咕溜的就往他肚子里鉆,一個飽嗝喚來他一聲“爽”字。

  我說:“簡簡單單的丸子而已,有這么夸張嗎?這概念也炒得太沒水平了吧。”

  在我嘲笑之時,陳道風一拍桌子,一個丸子躍起,乘著一律香氣,送入了我的嘴里,同樣的,沒有等我咀嚼,該丸子已經到了我的肚子里邊,毫無疑問,一個飽嗝一個“爽”字。

  “你不一樣也吃得爽嗎?”陳道風笑著說。

  正當陳道風笑我的時候,石蛋也噴出了一個“爽”字。

  逗得我們三人都笑了,我馬上反應過來,說:“這店子應該改名為‘吃一爽’。”

  陳道風馬上問道:“你剛剛吃的是哪道菜?”

  我一瞧,想起那丸子應該就是從標有“酸”字的那盤子里面飛出,便回答說:“應該是這道‘酸’菜吧。”

  “那你呢?”陳道風指了指石蛋。

  石蛋說:“我嘗的是這道‘苦’菜。”

  “好吧,我吃的是‘辣’菜。”陳道風說,“話說人生百味,我們每人嘗了一種菜,這里面交織著八種滋味。來這里吃飯是有個規矩的,每人只準品一種菜,雖說三人吃八個菜,有些奢侈,但是這并不重要,因為只要所有人一下肚,桌上的菜就不在有了。”

  我本以為他開玩笑,但就在這說話的時間,明明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八道菜一道都沒見著了,也沒見小二來收拾盤子,著實怪異。

  

走木.QD

我是一名礦山人,我想為旅游寫書,為味道寫書,希望讀者都能嘗到書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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