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月也來到了樸鎮身邊,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
兩人爬回潭邊,成奈何問道:“下面怎么樣?”
“神兵被取走了。”樸鎮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怎么可能?難道真有人殺了黑龍?”成奈何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定是他干的。”一旁的水月說到。
“誰?”樸鎮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霍云生。”
“霍云生?怎么有點耳熟?”樸鎮回憶了一下若有所得,“就是那個弒血教教主,我聽我師兄說過,此人兇悍無比,力能扛鼎,是中晉國數一數二的高手。”
“沒錯,我也聽說過,此人多年修行鐵衣神功,渾身刀槍不入。而且手里握有神兵火巖戟。”成奈何說到。
“可是再怎么說,他也是個人吶,怎么能殺了黑龍這么大的妖獸?”樸鎮說道。
“他自然不行,但是他手下有一個左護法,號稱毒王,這個人從小就善歡玩弄各種毒物,在煉毒和解毒方面造詣頗深,聽說他買了一個大宅子,裝滿了各種毒蟲和毒液,方圓十里都沒有人煙。”水月說道。
“你是說,他們把黑龍給毒死了?”樸鎮一臉震驚。
“哈哈哈哈,你們是在談論老夫嗎?”
樸鎮幾人轉頭一看,見山腳下走過來三個人,中間的一光頭身形高大,袒胸露乳,正用手捋著自己下巴的白胡子。左面一人一身黑衣,胸膛半露,臉上還有片黑色胎記。右邊的人則有些瘦,尖嘴猴腮,一對三角眼里透著陰毒。
幾人走了幾步停在了離樸鎮等人兩丈遠的距離。光頭開口說道:“夏雨燕,我就知道你會來,快快把月影劍和化極功交出來,我答應給你個痛快。”
“姐姐,他就是霍云生?”成奈何問水月。水月聞言點了點頭。
“呵,沒想到你還勾引了兩個男人來幫你,不知你相公泉下有知會怎么想。”光頭譏笑到。
“你放屁!”水月說罷蹭蹭蹭結了幾個印,手中出現一把紫柄的寶劍,對空一撩,一抹劍氣直沖光頭。
光頭舉起手中戟在胸前一擋,竟沒擋住,劍氣從長桿透了過去,劃在光頭胸口。不過光頭似乎并未受傷。
樸鎮看情形不對,想結印取出鎮魂刀,結到一半頓覺不妥,于是把陳無疾那柄鋼鞭取出來了。
此時水月和成奈何已經向前沖去,對面三人也操起家伙相向而來,右邊那個三角眼忽地從懷里摸出一個飛鏢,朝水月丟了過去,水月竟對空一掌把鏢打飛了,三角眼再想出手,不料樸鎮已到身前。
兩人沒過三招,三角眼被樸鎮一鞭劈跪在地,只聽咔的一聲,像是膝蓋骨碎掉了。
三角眼發出一聲慘呼,光頭心里一震,就是這一個閃神,臉上被月影劍氣劃了一道,一只眼睛差點報廢。光頭經此一劍,不敢再分神,集中精力與水月周旋。
卻說這三角眼慘呼到一半竟然吐出來一個黃色的暗器,直沖樸鎮面門而來,樸鎮稍一歪頭都躲開了,飛起一腳將三角眼踹翻在地。
誰知道這暗器在空中拐了個彎,叮在了樸鎮脖子上,樸鎮瞬間感到一陣巨痛。三角眼倒在地上還想伸手進懷里摸暗器,但是樸鎮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手一抬一落,把鋼鞭直接甩在他胸腹上,三角眼的肚子連同他伸進懷里的一支手臂都凹陷下去一大塊。
三角眼吐出一口鮮血,卻是死透了。
樸鎮撿起鋼鞭想去助戰,豈料大腦一陣眩暈,跪倒在地,樸鎮強自支撐,卻怎么也站不起來。
此時的水月和光頭正打得難解難分,雖然光頭力大勢沉又有金剛不壞之身,但是兵器卻并未展現出什么異能,反到是水月憑借月影劍氣和靈活的身法逐漸占得上風。
另一邊,成奈何和黑衣男子打了許久,也逐漸占了上風,這黑衣男子力氣頗大,動作也算迅捷,但是兵器用得不太純熟,刀法很是笨拙。成奈何行劍如流水,身法如蝶舞,逼得黑衣男子節節敗退。
又過了片刻,光頭頹勢盡顯,褲子被劍氣劃得破破爛爛,狼狽至極。而水月出手仍是有條不紊,內力外化上指雙眼,下指陰門,打得光頭招架不住。
此時已經有許多人見黑龍劍不翼而飛往回走了,但還是有十多個膽大的留下來看熱鬧,看到水月這身手,都不禁冒出冷汗,心說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能將內力化為外力隔空打出,天下間恐怕只此一人了。還有些個已經往回走的人爬山爬了一半轉過頭來看戲,看得如癡如醉。
說起來就算光頭身體再硬總有那么一兩個地方練不到的,怎擋得過水月上砍下戳。
光頭眼看勢危,猛砍幾下準備逃走,不料出招太猛,自己少了防備,下體被劍氣撩中,頓時殷紅一片。
光頭也顧不得疼,往前虛刺一戟,轉身就跑。水月急忙追了上去。
黑衣男子見光頭跑了,也虛晃兩刀,最后還把刀扔了,一轉身也朝著光頭的方向飛奔而去。
成奈何見狀大喊一聲:“姐姐小心身后!”
水月停住回頭一看,黑衣男子正朝她撲來,于是劍鋒一掃,一道劍氣攔腰斬去,男子一個翻身躲開,使出虎爪從空中降下,卻被水月搶先一掌打中面門。
后面成奈何飛身趕到,追身一劍,把黑衣男子戳了個透心涼。
再一看,光頭早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