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師姐還是沒有對這個新來的師弟痛下殺手,還被一頓烤肉騙出了自己的名字--蕭玉盈。
約好三天后的晚上一起去吃烤肉,趙之榮順便請教了一下黑藥丸的正確用法,雖然被師姐當場吃了一顆,可趙之榮覺得也值。
卡牌傳功后會在體內殘留一定的法力值,受到刺激會自行激發,而若是沒有刺激則會慢慢在體內溫養。
只要特定的經脈不受損,就不存在破功的危險,可若是想更進一步就要仔細感知鐵巖甲的運行脈絡了,隨后將鐵巖甲符文進一步凝練就相當于入門了。
本來卡牌中是有完整的教學的,可誰讓卡牌在這邊陲小城十分珍貴呢,就連老館長自己也是這么慢慢過來的。
能給后輩留下功法傳承卡牌就不錯了,別的武館大多都是口頭教導,想要入門就更難了。
聽師姐說帝落城共有三家這樣的符文館,其中有一家還是鞋店,那個老婆子來帝落城十多年了就打造出三雙鞋子來,其他的失敗品雖然也有一定效果,卻也只能勉強維持生活的樣子。
制造一雙神奇之鞋的材料也不算便宜,即使沒有三百鑄幣也有小二百的樣子,一旦失敗可就打了水漂,連五十都賣不了。
剩下一家則是屹立不倒的符文,生命值低于一定程度才有效果,不適合新手學習,反倒更適合刀尖舔血的高危職業者。幾近倒閉,全靠城主府看在卡牌的面子上給的低保度日。
而這黑藥丸其實就是用彌補卡牌消耗的材料殘渣制成的,沒吃死人就算不錯了,有點效果就偷著樂吧。
估計沒在體內運行過鐵巖甲的人吃下去不會好受,而療傷效果是堅決系符文格調帶來的,本來是配套奠基符文使用的。
可現在有就不錯了,城主府的超凡之路是召喚師的路數,對應的英雄是雷霆咆哮,半神熊靈渴望鮮血和祭品。
聽說當時老城主死的時候就是熊靈落下一道恐怖的雷電,成功連老城主也給送走,若不是兩個熊人族的難兄難弟在熊靈消散前來到這座城市,或許連這個傳承也白白斷絕了。
至于卡陣師根本不會來這種連資源點都沒有的地方,而資源點的維護等事宜一向都是由卡陣師經手的。
再說了低級卡牌,尤其是隨從牌和武器牌,不是卡陣師也能使用,而一般卡陣師也不會制作卡牌,全靠給別人開包度日。
卡包也是一種資源點資源,一份卡包里面必然會有五張卡牌,保底帶一張稀有品質的卡牌,上不封頂。
而這種資源是典型的卡陣師經手后才能使用的資源,而其他資源也是卡牌樣式的,自然也和卡陣師脫不了干系,卻也事無絕對。
卡陣師在低階說白了就只會開辟自身容納卡牌的卡槽,使卡牌能夠循環使用,若非如此,卡牌中的能量消耗完就會回歸卡界再次充能。
其實趙之榮覺得卡陣師還是挺絕對的,只不過隨著資源點生產的一些卡牌不在卡界的牌庫之中,這才使非卡陣師得以使用卡牌。
如此也就慢慢興起了可以使用卡牌力量的功法和技能,就像趙之榮死機的系統一樣,這方卡界也在慢慢成長,直到卡界數據化的羅網編織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而卡陣師的陣字就是大型符文陣法的意思,不僅僅是用來維護龐大的資源點陣法,甚至可以直接當成一種陣法師來對待。
卡陣師使用卡牌時,比起別人會激發的額外威能,甚至使卡牌呈現場景領域效果也是陣法的功效。
而卡陣師在戰斗時最基本的自然是保護自身的陣法,如此才不會發生像帝流星召喚老狗熊送走自己的慘案。
隨著鐵巖甲符文效果慢慢消散,趙之榮就開始感受自身的三元符文效果。
這片卡界雖說開始數據化,卡牌化,可至高道則是符文這一點還是沒有改變。只不過卡牌的力量具有包容符文的效果,這才很好地兼容起來。
這一點趙之榮表示理解,斗破蒼穹的老蕭炎那方世界的至高道則還是異火呢,冰屬性也是異火,雷屬性還是異火。
如今的三元之力在慢慢彌補鐵巖甲之前消耗的法力值,三管狀態欄開始慢慢齊平再一起回升。
說是一起回升其實還是有一些波動的,生命值回升的最快,會漸漸反補后兩者。
趙之榮聚精會神,拿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勁兒,有了之前鐵巖甲符文的鋪墊,這一次明顯感受到的更多了。
或許修煉功法就藏在三元天賦中,只不過趙之榮缺少一雙善于發現的眼睛,還有什么是比自身天賦功法更契合的功法嗎?
趙之榮的感覺漸漸強烈起來,隨著三元力量在體內的奔流,像是隱隱得見三顆微弱的光點在閃爍。
這種閃爍的頻率漸漸被趙之榮熟知銘記,明明一直在他自己的體內奔騰,卻又如此陌生,像是第一次感受那般強烈。
慢慢地光點仿佛比之前明亮了一絲,閃爍起來也更加從容,直到一種飽滿之感傳出,趙之榮這才醒悟自己的三管狀態都滿了。
夜已深,趙之榮滿格的精神值一絲睡意也沒有,仔細回味了一下那種像是三股涓涓細流匯在一起流淌,卻又不互相干擾,直到經過那三個光點才匯成一股的奇妙體驗。
趙之榮覺得自己那時候的呼吸也一定截然不同,氣息悠長,而又連綿不絕,可惜一旦脫離出來就又難以為繼,卻又不好找個人幫忙記錄。
狗系統要不是死機完全可以勝任,還沒緩過勁來。趙之榮深知自己現在把握不住,悄悄推開房門,望著漸漸陷入沉睡的城鎮,突然覺得日子變得美好起來。
又吃了一顆黑丸,只剩下三粒了,感受著鐵巖甲符文在體內慢慢復蘇,小口吞食著自己的法力值,然而進度卻十分感人。
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趙之榮在二樓的陽臺上吹了會兒晚風,就默默回到自己的小屋,強行將精神值逼到另外兩管狀態當中,才剛感到一絲疲憊卻又馬上就沒有了。
不對勁,剛才除了疲憊還有別的,趙之榮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三元之力少了一絲,若是能內視就可發現最上面的那顆光點明顯黯淡了一絲,而其他兩個光點也隨之閃爍了一下。
這是趙之榮少有地滿狀態,剛才的嘗試明顯像是要觸動什么,像是只差臨門一腳般難受。
又吃下一顆黑丸,感受著三股力量慢慢回升,終于又一次飽滿之意像是拍在堤壩上的潮水,正要無功而返,卻被趙之榮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一鼓作氣,朝著生命值的光點齊齊奔涌而來。
那個光點果然開始劇烈閃爍起來,趙之榮居然有了微弱的感應,咬緊牙關,覺得有一口氣哽在胸口,有種不吐不快之感。
可趙之榮就是不吐,反而狠狠又咽了幾口唾沫,終于伴著中心位置的光點一陣疾速地閃爍,一種舒暢感從胸腔中得到舒緩。
即使沒人提醒,趙之榮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中心光點真的壯大了那么一絲,乘著藥效的最后一股勁,趙之榮又試著沖擊最下方的法力值光點。
為了加強效果,趙之榮裝模作樣地扎起馬步,動用全身的力量仿佛是和便秘在做斗爭般,面色漲紅,最后隨著一個子虛烏有的屁,趙之榮今天第二次感受到了自己的進步。
看來只有三個狀態欄都是滿的才可以嘗試沖擊,有了兩次的經歷,趙之榮全身開始放松下來,仔細回想,發現不需要那么力也可以做到,不禁對明天的早餐期待起來,懷著笑安睡了爬出遺跡后的第一覺。
第二天吃過早飯,趙之榮感受完老館長的傳功后,就急匆匆地出門了,最起碼今天要先把和師姐的約會,不對,是請客給解決了。
當然鎮子里也不是誰都能去獻血的,先要檢測血液里有沒有某些微弱的指標含量,當時第一天趙之榮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死馬當活馬醫去的。
反正有三元天賦他怕啥,再說抽管血又出不了人命,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隨后便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別人都以為他用鑄幣補充了營養,只有他自己知道,逛逛大馬路就挺過來了,多喝西北風也能有個飽,再說萬一路上接到新的活計呢?
然而看到漢學院那破落的門戶和昏昏欲睡的教書先生后,趙之榮怎么能和他搶飯碗呢?正常長大的文盲也不影響日常的交流呀,再說多學幾個字仿佛也沒什么用。
難道試圖超越這個糟老頭子成為新一代的守門人嗎,這破教室除了幾張座椅板凳就啥都沒了,糟老頭子連黑板都沒有。
聽說直接仗著法力值虛空比劃,字跡能維持一刻鐘的時間,趙之榮自問是做不到的,也就沒敢顯擺自己肚里的一丁點墨水。
而城鎮上除了木工外就剩下處理城外卡獸尸體的產業鏈最掙錢了,雖然能干,可人家還不一定要他。
狩獵隊倒是招人,不過他這小胳膊小腿哪夠卡獸霍霍的,簡直就是出去送快遞。
痛快地去賣血處換了一枚鑄幣,趙之榮便悠閑地望著正準備出城門的狩獵隊,別的不說,可每次出行他們都得吃頓好的,因為可能那就是最后一頓了。
看看兵器還是長矛比較多,畢竟一寸長一寸強,那么多人一起扎下去完全可以無傷拿下,可若是用刀劍就不一樣了。
還有幾個魁梧的石頭蛋子背著塔盾,一看就是老館長的親戚,這不,看見趙之榮穿的服裝還道別性地朝他揮了揮手。
隨后趙之榮又象征性地逛了其余幾家符文館,主要的目的還是見識一下擁有精密主符文強攻的武館。
這可是能與其他三家有卡牌的符文館并列的存在,即是因為沒有卡牌傳承,教學效果差了一些,可狩獵隊卻仍是這家武館支撐起來的。
也只有如此拼命才能用資源供得出沖鋒標記法術的武者,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沖鋒標記側重于標記,簡單講就是身先士卒般地打開局面。
頗具有帶頭沖鋒的效果,這種符文一旦入門,只要不是太差在狩獵隊都能混個小隊長當當,帶領三到五人。
若是修為再高一點直接就能入職大隊長,領兩個小隊,嘗試去和二階卡獸掰掰腕子。
而狩獵隊的普通隊員只要會幾招莊家把式就行,大多還是有幾把力氣的普通人,在長期食用卡獸肉后略微改善了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