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為什么同樣是五大符文傳承,可在不同人手中卻會自適應出不同的功法,這點也很好理解。就像玩老亞索,有的人就是托兒索,有的人確實追風少年。
這家長鋒武館的月學費只要三十,若不是趙之榮還背負著巨額的欠款,當場就會辦理入學手續。
而且今天他剛確認了賣血處只要血質達標有多少要多少,這才有了來長鋒武館逛一逛的想法。
再對比鐵巖武館閑散的樣子,這里的修煉風氣確實強出不少。
然而很快,趙之榮就笑不出來了,看起來憨厚老實像個武癡的老館長幾句話就挑起了學院們的情緒,想要和他這個卡牌傳承者切磋一二。
趙之榮根本無力推脫,館子中剛好也有一位眼神堅毅的少年是昨天入學的。
趙之榮面無表情地看了老館長一眼,這種表情不是在記仇,只是他要開始認真了。
將剩下的兩個黑丸倒入口中卻并不下咽,滿嘴的怪味。趙之榮氣勢磅礴地擺出一個太極的起手式,最起碼逼格要有。
對面名為陳子岳的少年在報了名字后,也開始認真起來,像是一頭躍躍欲試的野獸,仿佛下一刻就會撲過來。
趙之榮的策略其實是換傷,第一自己有三元天賦,第二即使再不堪鐵巖甲也聊勝于無,第三自己嘴里還有兩顆藥,怎么說換傷都是賺的。
見陳子岳果斷地撲來,趙之榮不容多想直接也撞了上去,然后就沒撞贏,嘿,這半大小子力氣還挺大。
趙之榮只是角了一下力就被撲倒了,眼見拳頭就要糊在臉上,趙之榮覺得自己整個人也開始進入戰斗狀態。
從剛才的興奮變成了如今的微微顫抖,腎上腺素飆升,擋了兩下,試圖抓這小子的胳膊也被掃開了。
然后又試著掙脫,卻被死死壓制,兩手撐地反倒臉上又挨了幾下。
趙之榮哪有吃過這種虧,對著陳子岳的小老弟就是一個暴擊,然后在眾學徒的哄笑下,兩人終于分開了。
趙之榮連忙起身,咽下最后一枚黑丸,準備梅開二度,繼續打擊他的小老弟。
見趙之榮不懷好意的眼神,陳子岳張了張嘴,摸著自己有些紅腫的拳頭,致命打雞像是誰還不會了似的。
趙之榮一個沖過去就是一拳,對手捂得嚴實,先糊他熊臉再說,沒想到少年接連后退幾步,就這樣躲開了。
看你能往哪里躲,趙之榮繼續乘勢追擊,終于找了一個完美的角度一角踹了過去,踹的少年踉蹌幾步,撞在了身后的墻上。
好好的符文師打架,卻硬生生成了街頭混混之間的互啄,這顯然偏離了老館長的預期。
然后趙之榮正還手得十分舒適就被喊停了,雖然都是在批評陳子岳不運用他教的符文招式,說什么像是地痞流氓在打架,有辱符文師的斯文。
可也內涵了趙之榮一些,隨后雖然老館長夸獎了卡牌傳承上手容易,卻還得下一番苦工才能入門,又勉勵了一下眾學員。
直到最后這才教導了趙之榮幾句,教給他幾種正確應對被騎臉的情況,最后還歡迎趙之榮下次再來。
本來符文武師一階乃是奠基階段,就算在符文館也只是修煉一些防身的招式,最主要還是壯大自身的奠基符文,提高身體素質。
若是有錢的直接通過卡牌學幾招符文功法也無妨,可因為條件有限,在帝落城就成了這個樣子,大大減緩了二階符文師誕生的速度。
而趙之榮自己卻剛剛找到了增強身體素質的方法,即使今天打得不如意,卻也自覺高人一等。
帝落城其實也沒有多么繁華的娛樂業,貧窮限制了人們的活動,很多店都是上一輩人傳下來的,都形成了固定的模式,也得到了城中人們的認可,想要貿然插足的阻力自然很大。
城中仿佛除了符文武館,城主府和狩獵隊就沒有其他的超凡之地了。
本來還懷疑賣血處是不是有什么玄機,卻也不過是喂給老狗熊喝的,可趙之榮總覺得賣血不是什么良久之計,萬一到時候情況危急,為了請老狗熊把他直接祭獻了怎么辦。
新奇地進一家雜貨店看了看,也就是一些舊兵器和各種卡獸尸體邊角料,一問還真是狩獵隊的老人因傷在這里退休。
其他就是諸如木匠,鐵匠,石匠,賣衣物,賣菜,洗衣服之類的了。
連個中介都沒有,甚至有的店面牌子都不掛,不是熟人都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趙之榮這下徹底死心了,看來要么去狩獵隊,要么就想辦法加入城主府,即使想要逃離這里,憑他現在的實力也做不到,連周圍都有什么都不清楚。
還了自己昨天借的一枚鑄幣,即使烤肉店對他這個新顧客有優惠說是拉人來免一幣還需要七枚鑄幣,一天上下午各賺一枚還不夠,得早中午各一次才行。
回來路上順便領了一枚鑄幣,或許是混了個臉熟,見趙之榮血質達標,還多看了他一眼。
回去趙之榮邊吃飯就邊和老館長說了一下今天去長鋒武館發生的事,別人來學武都是家里幾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像趙之榮這么孤身一人來學武還真是少數。
老館長雖然見趙之榮臉上的痕跡全無,卻也不覺得趙之榮會專門編出這種故事來消遣眾人,當即表示教趙之榮一套馬步,并下次親自帶趙之榮找回場子。
師哥師姐們也紛紛給趙之榮加菜,使趙之榮吃飽了中午又偷偷嘗試沖擊了一下屬性,第一次成了,第二次卻失敗了。
沒有黑藥丸的差距就這樣顯露出來了,可趙之榮若不是吃藥,當時能不能站起來還手還兩說,畢竟獻血對他還是有影響的。
這次趙之榮嘗試突破精神值光點,一個光點一次,要均衡發展才行。
下午扎了一個小時的馬步,趙之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向老館長詢問了一下黑藥丸的價格雖說不貴只要五鑄幣,可想想老館長的奸詐,成本自然更低。
又欠了一瓶黑藥丸后,趙之榮覺得一瓶黑藥丸里面有六顆,每吃一顆回復的生命值剛好和獻一次血差不多,那他豈不是可以賺老館長一鑄幣?
這樣還能加快鐵巖甲的入門,何樂而不為。趙之榮本來一天獻血一次還行,兩次就得多睡一會才能補回來,三次獻血就扛不住了。
如今想來全是這黑丸的功效了,加上沖擊屬性的減損,一天豈不是有黑丸就可以獻血四次,甚至五次。
而且獻血對感悟三元天賦也有幫助,再加上黑丸的效果,相信他可以進步神速。
約會的日子就這樣來了,雖然師姐不這樣認為,可相比獸耳娘,趙之榮還是更傾向于和人類一起吃飯。
這三天趙之榮先是嘗試了一下一天四次,發現沒問題后就開始一天五次了。
三天下來,三個光點都又突破了一次,果然越往后越難,吃下兩枚黑丸已都不能保證突破了。
趙之榮的勤奮和進步,老館長都看在眼里,日進五金,他能不關注嗎?不過看著趙之榮胳膊上的針管,老館長語氣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注意身體。
就算這小子一個月之內學會鐵巖甲,他可能小賺,可我老館長永遠不虧,一日五金,十天就相當于多收了一個學員。
老館長在夢里都笑醒了一次,心情十分美妙,一邊盤算著又該進多少材料,一邊決定明天多給趙之榮運轉一圈鐵巖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在這座貧瘠的小城鎮,趙之榮覺得自己的生活分外充實。一天進五金,兩天買一瓶黑丸,而且一天還能保證突破一次,終于在這最后一天給趕上了。
自從和師姐吃過一頓飯之后,師姐偶爾也會叫上趙之榮來陪練,不過大多數時間趙之榮還是出去壓馬路,除了城主府之外的地方他都熟的很。
還經常給別人幫幫手,慢慢在城里也混個臉熟,給老館長的鐵巖武館大大漲了臉,還因此多收了一個學員。為此趙之榮有時候一天就能感悟兩次鐵巖甲。
那一日,趙之榮明顯感受到鐵巖甲像是在運轉三元之力時那般流暢自然,甚至不需要自己多費力,就不由自主地運轉起來,自行開始收縮凝練。
趙之榮精神一震,急忙將自己攢下來的最后幾顆黑丸吞入,對著木人一頓輸出,拳拳到肉,每一拳胳膊上都會傳來一陣減重感,像是和木人之間隔著一層棉花。
鐵巖甲覆蓋全身,終于連成了一個整體,隨著符文運轉流遍全身各處,像是穿了一層護甲般,卻又收放自如。
鐵巖甲的入門終于成了,趙之榮吐出滿嘴的藥味兒,吃得多了,也不覺得這黑丸有多么難吃,反而期待起每一次吞下后的微弱藥效,在體內慢慢積攢壯大,等待著沖破阻礙的那一天。
還請學費后,趙之榮身上就只剩下有76枚鑄幣了。而系統面板也終于在這一天有了動靜。三管屬性都加了55點,現在看來每一次突破都比上一次要多增加一點。
其實在突破三輪之后,趙之榮就覺得自己每天獻血五次仍有余力,可很快隨著突破越來越困難,反倒把他好不容易攢下的黑丸都消耗了。
還好隨著屬性值的積累,三管狀態回復起來也越發容易,這才勉強堅持了下來。不過每天的逛街是少不了的。
老館長都支持他逛街了,誰又能反對呢,而若是不逛街,怎么每天找機會去賣血處賺錢?
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有每天獻血五次的狠人,指不定要怎么想,趙之榮也知道這種事情瞞不住,可能低調還是要低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