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努嘴看向佛系二人組:“你看看人家,上了班就開始研究晚飯去哪吃呢,多悠閑?!?p> 言櫟也認真的考慮了這個提議,點了點頭:“你倆晚上要去哪?加我一個?!?p> 姜姐轉身回工位:“對嘛,年輕人就得有個年輕人的樣子,不要整天只知道工作?!?p> 言櫟捂嘴笑:“李經理會生氣的。”
李彥高聲喊:“他才不會呢,他可疼你了?!?p> 下班之后,言櫟跟李彥和鄭齊去了同事推薦的一家新開的自助餐,排了半個小時隊才有位置。不過菜色多,味道也不錯,海鮮特別新鮮,也算沒有白等這么久。
言櫟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又混到了九點多才回去。
吃的太多,撐得慌,回家也睡不著,他路過沿河公園的時候,找了個長椅,胳膊往椅背上一架,吹著小風,開始賞夜景。
水光瀲滟,波光粼粼,映得水面像璀璨的星空,煞是好看。相反天空被不遠處廣場上霓虹燈和射燈打的,卻看不到星星,灰突突一片。
今天他倒沒有特意晚歸,只是很久沒有輕輕松松的看過這個城市的夜景了,一時忘了時間?;氐郊依?,董事長又已經睡著了。
言櫟嘆了口氣,安心入睡。
早上打了個粗糙的招呼,沒話找話的聊了兩句,言櫟就到點上班了。
這兩天有意無意的早出晚歸,兩個人住在一起都沒見幾面。
下班之后,言櫟正在糾結著要不要繼續留下加班,還是去趟超市買點東西就回家,余光就看見辦公室門口有個人影。
嚇的他一個激靈:“董事長……你怎么不出聲,嚇死我了?!?p> 白書禮抱著手臂,懶懶的靠在門口找他算賬:“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時候?”
言櫟緊張的像上學時逃課被政教主任抓住了,不敢看他:“我沒、沒躲你啊,躲你干什么……”
白書禮玩味的走向言櫟:“不在這堵著,估計今天也見不著你吧,言主管,還得加班?”
言櫟慌亂的搖頭:“沒有沒有,今天不加班,剛要走。”
白書禮雙手撐著言櫟的桌子,把他夾在身前,似笑非笑的揶揄他:“言言,你躲我干什么?我又不嫌棄你?!蹦樫N得很近,聲音很輕,一副渣男套路小姑娘的德行,“咱倆之間,有一個行就夠了。”
言櫟不知所措的推他,抬眼瞄了一下墻角:“董事長……有、有監控……”
白書禮很聽勸,倏地回身雙手插頭往門口走:“行,那回家再說?!?p> 言櫟頓了一下,還是收拾好東西跟了上去。
出了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剛要去取車,就被白書禮冷冷的攔?。骸伴_一個車?!?p> 言櫟猶豫:“早上地鐵人太多了,擠不上去?!?p> 白書禮攬著言櫟的肩頭就走:“以后咱倆一起上班?!?p> 言櫟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哪行?。骸巴驴匆姟钡迷趺唇忉??
普通的上下屬關系,只是親民的董事長下來體察民情,住在下屬家里蹭吃蹭喝?可憐的小主管還得一周三番五次的加班給他暖床?
白書禮見言櫟不愿意,眉毛一挑,神情冷峻:“嗯?”
言櫟感覺腦子都不轉了,一時找不到一個委婉的說法來打消董事長的心血來潮:“我……怕影響你早上睡懶覺?!?p> 白書禮打開車門,把言櫟往副駕駛里一塞,露骨的看了他一眼:“早上睡不好,就得晚上好好睡了?!彼室獍选八弊忠У煤苤?,意味不言自明。
言櫟被氣的說不出話:“你……你怎么能這樣呢……”
白書禮一腳油門沖了出去,無辜的問:“我怎么了?”
言櫟整個人被車速箍到了椅背上,趕緊拽出安全帶:“你說這些都不臉紅的么?”
白書禮失笑:“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咱倆加起來50多歲了,還要聊點小清新的?說說話就臉紅,那還辦不辦正事了?”
言櫟被噎的喘氣都心口疼,轉頭看向車外,想讓這種厚臉皮沒下限的人臉紅,他真是瘋了。
夜深人靜,皎月當空。
小主管又被折騰的夠嗆。
白書禮坐在床頭給他吹頭發的時候,言櫟差點直接睡過去。
身上興奮的麻痹還沒褪完,手指尖和頭發絲都是酥的。微紅的臉頰,不知道是沖洗的時候水溫高了,還是剛剛的兩次太過激烈。
朦朧的睡眼,呼吸時起伏的單薄胸膛和清晰的吻痕,清秀的側臉和顴骨上的紅痣……言櫟一只手托著臉埋在枕頭里,眸子半闔,整個人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性感。
白書禮摟過半夢半醒的人,細細的親吻。
“嗯……”
言櫟迷迷糊糊的發出的抗議,不自覺的撩撥著白書禮的神經。
半晌,言櫟恢復了一些精神,半抬眼瞼,看著斜靠在床頭抽事后煙的白書禮,低聲他問:“培訓你會去么?”聲音略微沙啞。
白書禮把言櫟被子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攏了攏他的頭發:“去,應該也有你的,你們部門李迅陽推薦你去的。不過程序上不是我負責,我只能看到最后的名單和批次。”
言櫟把頭往白書禮身上蹭了蹭,臉埋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那咱倆能分到一批么?”
白書禮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摟著言櫟的臂彎加了一些力,靠的近了些:“你想跟我一批么?”
言櫟好像睡著了,好一會才慢慢把被子拉到了頭上,白書禮感覺他在被子里點了點頭,聲音悶悶的:“嗯……想……”
白書禮心一緊,抽了口氣,身體立竿見影的起了變化。
是你沒完沒了的撩我的,別說我不疼你,這可不怪我。
“嗯……嗯??”
“董事長……”
“我……我不行了,你別……”
“真的不行了……沒力氣了……”
“唔……你禽獸……”
……
更深霧重,螢火蟲提著星光也照不亮前面的路,迷路一般,忘了來處,忘了歸途。
“別躲我了,言言?!?p> “嗯……”
白書禮勾唇,一個吻輕輕的落在額頭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