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一張石椅上,橫敞著一名中年男子。如果不近看的話,都以為他睡覺了。實則未然,因為他那雙有些疲憊的眼眸始終注視著一個院落出口。
顯然,此刻的威特已經(jīng)非常勞累了,畢竟一晚上沒有得到休息。
這時,昨晚的那兩名男子再次向威特走來。因為他們也知道,威特不能再繼續(xù)了。
而這次,威特也沒有反對,身體也已經(jīng)不允許他繼續(xù)了。
可正當他們準備“換班”時,一個金色頭發(fā)的少女正拖著一個行李箱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顯然,此人正是洛麗雅。
看到那道身影,威特的疲憊好似去了一大半。特別是看到洛麗雅拖著行李箱的這個畫面,威特本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瞬間從剛才從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
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洛麗雅所說的“尋找親人”,并不是胡言亂語,而是她的決定。
現(xiàn)在也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小跑到洛麗雅的面前,阻擋著她繼續(xù)前進。
前行的路突然被攔了下來,讓洛麗雅有些不悅。盡管攔他路的是她的父親,也沒有影響到她。
“讓開。”洛麗雅以一種命令的語氣對威特說道。
以往,無論洛麗雅有什么要求,都會有人滿足她。而她,似乎只需下達“指令”即可。
洛麗雅認為,現(xiàn)在她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話,威特就會自動讓開。因為以前,沒有人反駁過。
但這一次,洛麗雅的“指令”好像沒有起到作用,威特就如一道城墻般立在她身前,讓她無法前進。
看著威特不為所動,洛麗雅好像更加生氣。她死死的瞪著威特,似乎這樣能發(fā)泄她的怒火。
可威特看見生氣的洛麗雅,不知為何,他竟然有著一絲欣慰。
沒辦法,以洛麗雅嬌小的身軀根本無法硬闖過去。更何況,在威特旁邊還有著兩名壯漢。
這時,洛麗雅突然平靜了下來,似乎要放棄了。
可這時,一個極其低沉的聲音從洛麗雅的口中傳出。
“我最后說一次,讓開。”
這道聲音的傳出,讓威特連同身旁的兩名男子都不由的退了一步。
詭異,太詭異了。
因為光從這個聲音的特征來看,這根本不可能是洛麗雅這個年齡段的少女發(fā)出來的。
這時,威特等人看著洛麗雅,發(fā)現(xiàn)和平常根本沒有任何區(qū)別。可那道聲音,太過駭人。
因為他們都從那道聲音中聽出了一個信息。不,應該說是一種警告。
倘若他們再敢阻擋洛麗雅,將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以威特的直覺告訴他,這不好的事一定和貝利思家族有關。
此時,威特三人都有些慌了,他們不知道是否該阻攔洛麗雅。可讓他們就這樣放洛麗雅離開,又怎么向家族交代。
沒有人比威特更清楚,洛麗雅對于家族,意味著什么。
再者,洛麗雅本身就是他的女兒,他這個做父親怎能眼睜睜看著洛麗雅離開。
盡管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想到這些,威特終于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洛麗雅離開。
看著威特仍然擋在自己面前,洛麗雅還是保持著之前那份平靜,好像威特的決定對她而言沒有絲毫影響。
只是這份平靜中還隱藏著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這次出現(xiàn)的聲音仍然那般低沉,但多了一絲冰冷。這絲冰冷中不包含任何感情。
言罷,洛麗雅沒有任何猶豫地轉(zhuǎn)過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
可這個轉(zhuǎn)身,不知為何,讓威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是昨晚威特感受到的數(shù)倍。
對于威特而言,這并不是一個轉(zhuǎn)身,卻更像一種告別。
隨看那道身影的拉遠,直至進入那座院子,才完全消失在了威特的視野中。可他心中的那份失落,卻永遠不會被填滿了。
“威特先生,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具中一名男子對著威特發(fā)問。
顯然,剛才詭異的一目,讓他們都有些忌諱。若讓他們選擇,一定不會再待在這里了。
“你們先看著,我去征求一下族長的意見。”
沒等他們兩人回復,威特便快步離開了。
洛麗雅最后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但是,心中的不安卻非常濃烈了。
剩下的兩人也只能聽從威特的命令,只能守在這里。
……
“你在和我開玩笑吧!”羅斯看著威特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以為他在說夢話呢?
居然跟他講洛麗雅發(fā)出了一種非常詭異的聲音這種鬼話,誰相信。
再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的“胡話”給唬住了,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見自己父親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威特也非常的無奈。但這是事實啊!
若非自己親眼所見,親耳聽到,或許他自己都不信。
“父親,如果你不信,你自己去看。”威特一臉急切。
看著自己兒子著急的樣子,羅斯好像意識到,威特可能說可能是真的。只不過,還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威特,你冷靜一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我們就更不能去驚擾洛麗雅了。”
嗯。羅斯的話,讓威特非常不解。
“威特,雖然有些不確定,甚至有些玄幻。如果真如你所說,洛麗雅很有可能出現(xiàn)了-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
威特仔細回想了一下洛麗雅的變化過程,還真有些像電視劇所演的精神分裂。
“好了,你一晚沒有睡覺了,去休息下吧!剩下的交給我。”羅斯說道。
的確,威特的已經(jīng)撐到極限了,是應該去休息了。只不過,他內(nèi)心的不安,仍然存在。
威特離開后,羅斯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實在不明白,洛麗雅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多派幾個人過去,務必看住那個院子。”羅斯命令道。
其實,不止是威特,羅斯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正是這種感覺,讓他再次加大了洛麗雅看守力度。
……
第二天一早,羅斯正在悠閑地享受早點時,他的預感,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