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娘,你過來一下。”
獨孤老爹長嘆了一口氣。
獨孤家生了這么一個能進仙門,每個月還能寄回點錢財補貼家用的女兒,夫妻倆本以為是好事,卻沒想到招惹了一堆聞味而來的蒼蠅。
“如今大丫剛回來,就被你弟弟家的纏上,就怕日后,他們家會對大丫…”
“也怪我當初,怎就碎嘴把這事傳揚出去了。不然也不會讓她現在為難。”
“也罷,若是他們家敢對大丫做什么,咱們就跟他翻臉。”
兩夫婦憂心著,回了房。
蘇樓說著是要出來采野菜,卻半天不見動作,反倒優哉游哉地鋪了塊地,像是在野炊。
“永定泡爪,來一個?”
原琉璃無語地接了過來。
哪有帶女孩子出來野餐就遞個雞爪的?不應該是遞個巧克力、曲奇餅、蛋糕之類的嗎?
原琉璃心里很嫌棄,身體卻很誠實地啃了起來。
“還挺好吃的?”
“我按教程隨便做的。”蘇樓非常自信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這張帥臉。
“老實說你翻車多少次了。”
原琉璃非常殘忍地拆穿這人做飯隨時都有可能翻車的真相。
“呵,反正,我,全能。”
“好棒。”
要不是手里還有半根雞爪,她真的會給這個家伙鼓個掌。
“你說我把這配方給你徒弟家里怎么樣,一張配方換一個徒弟回來,好像挺劃算的。”
“人口買賣犯法,你自己說的。”
“我也是心疼你徒弟不是嗎?炎魔體質三千世界就這么一個,她又這么孝敬你老人家,知道你舍不得她。作為孩子她師爹,我總得做點什么。”蘇樓見人啃完了爪子,隨即拿出手巾給她擦手。
“哈?”
“你沒聽到嗎?最近你二徒弟一直在傳我是她師爹來著。”
雖然這個傳言很接近真相了。
但是原琉璃還是在心里給向問晴記了一筆。
二人回了獨孤家已經將近黃昏,將野菜交給獨孤娘便分開了。
入夜,幾人都睡得很熟。
原琉璃翻身上了房頂,召出無怨,彈奏了起來。
獨孤父母做了一個噩夢。
獨孤年年被綁著,在幾個兇惡家丁的拖拽下,被送到了一個胖乎乎滿臉麻子的土財主家。
“她被仙門除名了,我又急著還債,正好那周老板的兒子喜歡,就把她送去抵債了。”
“大哥,咱們好歹是親戚,你女兒就是我女兒,送她走我也心疼啊。”
小叔子的臉第一次讓他有了火冒三丈的沖動。
“你敢動年年——”
夢醒了。
但做夢的人心有余悸。
原琉璃見目的達成,便回房睡過去了。
獨孤年年和她父母性子相近,軟包子一個,但是一旦重要的人受人威脅,這性子就軟不起來了。
次日。
原琉璃醒得比平日早,此刻只有睡得不太好的獨孤老爹在。
“仙人你也醒的這么早。”
“嗯。”原琉璃點頭致意。
隨后她便有些猶豫地看著他,開口道。
“其實我們今日送年年回來,是因為她在修煉中傷了經脈,從此修煉無望,我們谷主慈悲為懷,讓我們護送她回來。”
她說著便開始嘆氣。
“谷主說她好歹是我們的師妹,這些撫恤金您好歹得收下。”
原琉璃取出一袋白銀,放到他面前。
獨孤老爹看了她一眼,那張滄桑的臉似乎一瞬間蒼老了一分。
“年年師侄!你怎么了!”
蘇樓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了過來。
獨孤年年一臉懵逼。
“現在,裝暈,小璃子叫你醒你再醒。”
獨孤年年會意,兩眼一閉,看著像是昏了過去一樣。
嚴瑜鐘是幾人中醒的最晚的,她剛出房門就看到整個獨孤家亂成了一鍋粥。
“年年,你是個高尚的孩子,師叔沒什么能力救你,嗚嗚嗚——”
蘇樓一個人在這哭也就算了,他身邊的原琉璃也不住地在抹眼淚,整個場面仿佛是在哭喪。
嚴瑜鐘翻了個白眼。
你們又開始演了。
正巧,這時,舅舅家的借錢小分隊來了。
“姐夫,你們怎么哭成這樣?大丫怎么了?”
不知為何,因為昨夜那個真實得可怕的夢境,此刻獨孤父母見這雙瞇瞇眼心里總是有些抵觸。
“是這樣的,獨孤師侄因為傷了身體不能修煉了,所以我們谷主就選擇將她遣返回來,并打算賠償三百兩白銀給她養老。”
聽著蘇樓這番解釋,獨孤舅舅那雙瞇瞇眼中開始放光了。
“那也挺好,孩子回來了,姐你也就不用擔心她在外頭受人作踐了。就是不知這三百兩能不能——”
原琉璃閉上了眼睛,為這人點了根蠟。
獨孤娘怒氣沖沖地站起來,直接給了這個弟弟一巴掌。
“三百兩,你想得美!我們就算把這錢扔了也不給你!”

嚴檀
鴿舍閑談 今天本來想睡過12點然后斷更的,結果計劃失敗了 老實說我一個朋友說她想吃永定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