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本身就是一種高級的喜歡”
“我好無聊,一袋瓜子我一人吃完,一共1854顆,26顆是空的,混進來9顆帶蟲子的,有6顆沒炒開,是連在一起的,還有四個是苦的。中間喝了7杯水。沒錯,這就是孤獨。”
汪兆杰嚼著瓜子,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面前的男人竟會來找自己。
自己是地下的犯罪皇帝,對方可是明面上真正的國家乃至世界都特別尊重的首富。
玄機告訴汪兆杰一個故事。
暮色浸染紐約天際線時,那個戴著青銅饕餮面具的男人出現在第七大道演播廳。聚光燈將他切割成碎片,仿佛某種來自深淵的祭品。當第一縷煙霧從舞臺兩側升騰而起,全美1400萬觀眾同時屏住呼吸——他們知道,今夜將見證魔術世界最驚心動魄的背叛。
“歡迎來到《魔術解構之夜?》。“主持人聲音裹著電流雜音,像毒蛇吐信,“正如諸位所見,魔術師協會已收到三十七封死亡威脅。“鏡頭掃過觀眾席暗處閃爍的鏡頭反光,那些屬于魔術師們的眼睛在黑暗里灼燒。江南式的宿命感在此刻浮現:仿佛有人在高處拋灑金箔,而所有追逐者都注定被灼傷。
棺材落地的悶響驚起寒鴉。蒙面人平躺在橡木棺槨中,黑綢纏繞的軀體如同被蛛網困住的蝶。當釘子穿透橡木的瞬間,泥土裹挾著腐殖質氣息灌入棺內。江南擅長的環境描寫在此刻具象化:潮濕的土腥味滲入縫隙,觀眾席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與舞臺上方倒計時的滴答聲交織成絞索。
“看這里。“面具后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的冷冽。指尖在黑布下翻飛如蝶,捆縛的繩索如融雪般寸寸崩解。棺側暗格彈開的剎那,江南式的詩意暴力達到頂峰——蒙面人破土而出的手背青筋暴起,仿佛從地獄裂縫伸出的求救者。這個本該驚悚的畫面,卻因他蒼白的皮膚與破碎的月光重疊,生出詭譎的美感。
接下來的十二分鐘,魔術世界的基石在聚光燈下分崩離析。消失的絲巾化作數據流消散在服務器深處,會動的高跟鞋被拆解成三百二十七個精密零件。江南式的隱喻在此刻顯現:每個被揭穿的魔術都像被拔去逆鱗的龍,在觀眾席投下帶血的陰影。魔術師協會的抗議函如雪片般飛向電視臺,而收視率曲線卻如失控的火箭直沖云霄。
當第四集片尾曲響起時,所有人才驚覺這場狂歡已持續三個月。范倫鐵諾摘下面具的瞬間,江南式的命運輪回轟然降臨——鏡頭特寫他眼尾細紋里嵌著的舞臺金粉,那是二十年魔術師生涯的墓志銘。“我熱愛魔術。“他說這話時,紐約的霓虹正在他背后流淌成河,“但更愛真相撕裂謊言時,觀眾瞳孔里炸開的星火。“
巴西里約的貧民窟屋頂,他對著月光擦拭道具箱。那些曾令千萬人屏息的機關,此刻在潮濕的海風中銹蝕成泥。日本銀座的劇場海報被暴雨沖刷,“范倫鐵諾“的字樣在霓虹燈下扭曲成惡鬼獠牙。當互聯網的浪潮吞沒最后一家實體魔術店,某個深夜,他站在東京塔陰影里點燃香煙,火星明滅間恍若當年棺木中透出的第一縷光。
我到如此境地,也就是有一個可惡的同行,森中領,他搞砸了一切”
“反地圖世界徹底被毀了,你現在應該破產了”
“錢對我來說只是一串無聊的數字,我名下的企業又不只有幻海公司一家”
“那你在追求什么?”
“這個世界的真相”
“什么?”
“我驚奇的發現我們的生命起源可能來自于外星”
“哦,愿聞其詳”
當考古隊的探燈掃過愛爾蘭花崗巖城墻的斷面時,那些玻璃化的沙礫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像極了《山海經?》里記載的“不死樹“果實。米國學者撫摸著六千年前凝固的巖漿紋路,突然想起敦煌壁畫里飛天衣袂間閃爍的星屑——那些被高溫熔化的巖石,是否與核爆中心飄落的玻璃隕石來自同個星空?
我們總在典籍的褶皺里尋找真相。《山海經》里人面蛇身的部族,或許正是某個星際文明留在地球的基因圖譜。那些“一目國“的獨眼先民,“貫胸國“的孔竅生靈,像不像被輻射扭曲的物種在時間長河里凝固的剪影?秘魯安第斯山脈的巨石陣至今保持著詭異的熔融狀態,仿佛某天穹突然裂開熾熱的傷口,將整個城邦澆筑成琥珀里的昆蟲。
錢德拉維特拉瑪辛格博士在實驗室里凝視著DNA雙螺旋,那些螺旋間若隱若現的黃金分割比例,讓他想起三星堆青銅神樹上的云雷紋。當現代儀器掃描出人類基因鏈中暗藏的數學編碼時,這位白發蒼蒼的科學家突然理解了《黃帝內經?》里“天人相應“的古老隱喻——我們身體里流淌的,或許真是某個高等文明留在地球的“種子代碼“。
恐龍王朝的覆滅總帶著宿命般的詩意。那些在巖層里凝固的巨型骸骨,與瑪雅歷法石板上斷裂的周期何其相似?當外星觀測者發現這顆藍色星球被爬行動物統治時,他們是否也像《龍族?》里混血種凝視著命運三女神的紡錘?于是隕石雨帶著奇異的光芒墜落,恐龍時代的黃昏被某種超越物理法則的力量提前按下快門。
最耐人尋味的是進化論的裂縫。古猿化石斷代處如同被撕去的書頁,一萬年來人類基因序列竟如被封印的羊皮卷。俄羅斯學者在顯微鏡下發現的堿基對排列,儼然是某種星際語言的摩爾斯電碼。或許我們本就是被播種的文明火種,那些多余的第十二對肋骨,正是造物主留在基因里的星圖胎記。
此刻我站在三星堆青銅神樹前,看青銅縱目凝視著二十一世紀的星空。風穿過祭祀坑的裂縫,恍惚傳來《山海經》里刑天舞干戚的鏗鏘。或許每個文明誕生之初,都聽過宇宙深處的召喚,只是有些文明選擇在星海中綻放,有些則將記憶編碼進堿基對,在蛋白質折疊的褶皺里等待重逢。
汪兆杰本來想說我只想做生意,你想探究的東西和我沒什么關系。但玄機眼中的熾熱的火光的確感染了他。
“所以你想問我有什么幫助呢?”
“我知道你有幾乎地球上一半人類的變種基因資料”
“你想干嘛”
“我們可以合作,地外的資源將會被我們取之不盡,我們將會是最后的“絕產者”。”
“請不留余力的在世界上發光”
江臣手中捧著桔梗花,在小千工作的奶茶店對面站著,以前有一種說法,桔梗花象征著幸福降臨。它的花語是永恒的愛和真誠不變,也非常適合用來向女朋友表達自己的決心,非常的真誠。真誠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是多么寶貴的品質啊。還有桔梗也是可以表達想念的。
“和渣女談戀愛轉賬買包就夠了。
和好女孩談戀愛可就太難了。
她讓你愛她。
多嚇人啊,她讓你愛她。”
江臣等到她下班才進店去看她。
小千看到了江臣,眉眼之中透露著歡喜。
江臣雙手把花遞給小千:
“桔梗,味苦、辛,性平;歸肺經。桔梗能夠開宣肺氣、祛痰排膿、降低血壓,宣肺泄邪以利咽開音,性散上行,能利肺氣以排壅肺之膿痰,宣開肺氣而通二便,用治癃閉、便秘。桔梗水對降血脂血糖均有效果。”
“好好好,謝謝你啊,大專家”
“去鬼屋玩兒吧”
“好呀”
富士急鬼屋的傳說在東京都心飄蕩時,總帶著鐵銹味的潮濕。那棟被月光蝕刻成慘白骸骨的廢棄醫院,在旅游手冊上燙著吉尼斯認證的暗紅火漆印,像道永不愈合的傷疤嵌在富士山麓的暮色里。
江臣推開銹蝕的鐵門時,鐵鏈在門框上剮出刺耳鳴叫。月光從破碎的穹頂傾瀉而下,將走廊切割成明暗交錯的棋盤,每塊地磚都浮著青苔織就的絨毯。他故意讓小千的手掌貼在自己襯衫第三粒紐扣的位置,少女耳尖泛起珊瑚色時,遠處突然傳來玻璃器皿墜地的脆響。
“聽說這里的設計師把整棟樓泡在福爾馬林里腌了二十年。“他壓低聲音,尾音卻被通風管道里游絲般的嗚咽絞碎。小千的指尖無意識攥緊他袖口,布料在少女掌紋里烙出潮濕的褶皺。
當第一個白衣護士從轉角飄來時,江臣的拇指正摩挲著小千腕間的靜脈。假發垂落如水母觸須,護士脖頸呈不自然的角度后仰,腐爛的聲帶擠出氣泡般的呢喃。小千的尖叫卡在喉嚨里,化作一縷顫栗的輕煙,整個人撞進他懷里。江臣嗅到她發間飄散的梔子香,混著地下十八層特有的防腐劑氣息,在肺泡里釀成奇異的雞尾酒。
他們在迷宮般的診室間逃竄,手電筒光束掃過墻上的診療記錄。泛黃的病歷本里,某個患者的瞳孔擴散度寫著“∞“符號,墨跡在某個雨夜滲出血管般的暗紅。當小千被突然彈開的解剖臺驚得踉蹌時,江臣故意讓懷表墜地。金屬墜地的轟鳴中,他清晰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比任何鬼怪的嚎叫都更震耳欲聾。
“往哪跑!“小千突然拽著他沖向安全通道,發梢甩落的汗珠在月光里劃出銀色拋物線。江臣的襯衫后背被冷汗浸透,方才卸掉電池的手電筒此刻成了燙手的山芋。他們撞開消防栓的瞬間,暗紅液體從天花板傾瀉而下,在水泥地上蜿蜒成詭異的符文。
后來在出口處的自動販賣機前,江臣把溫熱的罐裝咖啡貼在小千后頸:“剛才你跑丟的蝴蝶結,在停尸間找到三枚。“少女嗔怒的耳語混著咖啡罐開啟的嘶鳴,驚飛了屋檐下筑巢的烏鴉。江臣望著她鼻尖細小的雀斑,突然想起鬼屋入口處那尊殘缺的圣母像——此刻他們交握的掌紋里,正流淌著相似的慈悲與驚惶。
江臣指尖在虛空中劃出銀藍的弧光,蘋果破空而落的剎那,小千聞到了北歐童話里馴鹿踏雪的氣息。奶油在少女唇齒間綻開的瞬間,她嘗到了阿爾卑斯山巔的月光——那蘋果被小火熬煮過五分鐘,果肉里沉淀著金屬質感的酸,像淬過冰的刀鋒劃開味蕾。
奶油順著瓷白手腕蜿蜒而下時,江臣的呼吸突然逼近。他的唇瓣擦過皮膚的溫度比融化的黃油更灼人,舌尖卷走甜膩的姿態像在擦拭古董銀器。小千盯著他襯衫第三粒紐扣上晃動的光斑,忽然想起數學試卷上那些永遠解不開的微分方程。
“你...“
“嗯?“
少女耳尖泛起的薄紅在吊燈下流轉,指尖殘留著蘋果的冷香。她將沾著奶油的食指按在唇瓣,這個動作讓江臣想起解剖課上被福爾馬林浸泡的玫瑰標本。
當他的手掌覆上少女單薄的肩胛骨時,西裝面料的涼意滲入衣料。江臣注視著她睫毛投下的陰影在眼瞼顫動,突然想起父親書房里那幅未完成的《維納斯的誕生?》——畫中女神的貝殼正在碎裂成無數棱鏡。
“冷嗎?“
“......“
小千的沉默比冬夜更綿長。她忽然拽住他的袖扣,金屬扣環在掌心硌出紅痕:“你知道烏鴉為什么像寫字臺嗎?“
江臣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來自《愛麗絲夢游仙境?》的謎題,此刻在消毒水味道的空氣中發酵成某種隱喻。他看見少女脖頸后細小的絨毛在顫動,像被月光驚動的蝶翼。
“因為它們都瘋狂地愛著不存在的東西。“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撞在瓷磚上,“就像我愛上虛構的春天。“
小千的舌尖擦過他唇峰時,江臣嘗到了自己睫毛上凝結的夜露。這個吻比任何一道微積分題都更令人眩暈,他們在唇齒間漫開蘋果與肉桂的暗香,像兩枚正在氧化的銀幣。
“真相總是裹著糖衣。“少女的耳語混著血腥味,“但毒藥往往藏在童話的扉頁。“
江臣望著她發梢間閃爍的星屑,突然想起那個雨夜——當另一個自己從鏡中走來時,血泊里漂浮著無數張寫滿公式的草稿紙。此刻少女的脈搏正隨著他的心跳共振,如同暴風雨前互相纏繞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