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莊之中,顧以墨憑借著自己過人的口才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顧以墨和一個匈奴人在閑聊時,故意的大聲說到:
“老兄,這中原果然不如草原上好啊,不過,我找到了一個好去處。”
這個一臉大胡子的人來了興致,問道:“哪兒?”
“凌云山莊的周邊,風景如畫,還有許許多多的動物,我們可以練習騎射呀,餓了,還可以野炊呢。”
這個大胡子被顧以墨口中的畫面吸引了,他難以壓抑心里的小鹿,說到:“不如我們去看看?”
顧以墨反而逆著他,說到:“唉,兩個人有什么意思?”
“那你有何想法?”
顧以墨說到:“咱們這么多人在,一同騎馬射箭豈不是更有意思?”
他想了又想,又緩慢的搖搖頭,遲疑的問道:“這不好吧,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
顧以墨假意的說到:“我們是在凌云山莊做客,又不是他們的囚徒。”
“可是,首領那里……”
顧以墨說到:“兄弟們實在是太無聊了。”
“哎呀,再說吧,再說吧。”
顧以墨見狀,一言不發,可他偷瞄了后邊一眼,露出了笑容。
他們倆的談話被首領的貼身隨從聽到了,于是,他稟告了聽到的一切。
首領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于是立刻召集了自己的人,和大家一同去打獵。
顧以墨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他為了接近首領,自導自演了這一出大戲。
凌云山莊附近“噠噠”的馬蹄聲不絕于耳。
躲在叢林后邊的“刺客”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他們拉弓,瞄準了首領以及他的貼身隨從。
這些刺客就是顧以墨的人,是他培養了多年的暗衛,沐離。
顧以墨在首領的側后方,就等著刺客放箭了。
匈奴人正在享受著歡樂,突然之間,箭齊刷刷的飛了出來。
顧以墨眼疾手快,保護住了首領,他成為了首領的救命恩人,而他的隨從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隨從不死,顧以墨怎么會有機會呢?
匈奴人毫無準備,敵不過他們,不一會兒,就已經死傷過半了。
他們在危急時刻,釋放了信號彈,黎曜召集了人馬,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刺客看見黎曜到了,便撤退了,只可惜,距離太遠了,等黎曜他們趕過去搜查的時候,刺客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匈奴首領看見顧以墨,覺得他武功非凡,又救了自己,夸贊到:
“功夫不錯,今日之事,多謝你搭救。”
顧以墨謙虛的說到:“哪有?只不過是湊巧了。”
首領看了看自己的隨從,他胸部中箭,失血過多,已經救不回來了,他又看了看有功勞的顧以墨,對他說到:“你以后就跟著我吧。”
“是。”
顧以墨開心的不得了,可算是成功的接近你了,下一步,我就要打探到你們此行的目的何在。
首領看著不遠處的黎曜,傻乎乎的自言自語到:
“這次可多虧了他,不然真是禍福難料。”
顧以墨為了離間他們之間的關系,把這件事扣在了黎曜的頭上。
顧以墨說到:“首領,凌云山莊如此隱蔽,有幾個人知道?刺客逃的無影無蹤,一定熟悉地形。”
隱蔽?無影無蹤?首領心里犯起了嘀咕。
顧以墨又假裝無意的說到:“他來的還真是巧了。”
首領有所懷疑,會不會是黎曜做的?可是,我們是盟友啊,如此,對他又有何好處?
首領也是一頭霧水,半信半疑之間,黎曜走了過來,關懷的問到:
“匈奴人是馬背上長大的,區區幾個刺客,想來是不會傷到你們的。”
首領走過去,說到:“多謝黎少爺關懷,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黎曜說到:“何事?我一定知無不言。”
首領心里懷疑他,可沒有證據,也不能胡說,萬一壞了可汗和他的大事,這個事情,我可擔待不起,可也不能讓他如此囂張。
“凌云山莊地處偏僻,少有人來,黎少爺更是少年英才,治理有方,刺客怎么會如此大膽?”
黎曜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這是在懷疑我呀,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的。
黎曜說到:“以前都是安然無恙,最近凌云山莊確實是來了外人,不知道是不是泄露了位置?”
首領不知如何搭話,只能傻傻的說到:
“黎少爺聰明絕頂,這個事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吧。”
黎曜撇著嘴,笑了笑,說到:“在我凌云山莊出了事,我必會負責到底。”
首領說到:“興致全都沒了,大家伙兒都累了,回了。”
黎曜象征性的點點頭,匈奴首領帶著自己的人騎上馬,回了凌云山莊。
“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遠,管家湊了過來,說到:
“少爺,這可是咱們的地盤,豈能讓他們如此囂張?”
黎曜擺了擺手,說到:“先由著他們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們悉數奉還的。”
管家看了看癱倒在地的小草,指著血跡斑斑的草原,問道:“少爺,這里……”
黎曜輕蔑的看了看,說到:“收拾一下,這幾天加強防守,其余的就由他去了。”
黎曜騎馬回去了,留下了管家。
揚州城里,寧王顧以軒已經搜集了證據,足以稟告陛下,駁回顧以墨的免稅三年的請求。
顧以瀚早就收到了母親嫻妃的書信,背地里也掌握了證據,已經先他一步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事事以百姓為先的揚州刺史聽聞之后,極力反對顧以軒的做法,他和顧以軒爭辯到:
“殿下,揚州百姓剛剛經歷了水深火熱,百廢待興,還希望陛下體諒民情。”
顧以軒喝了一口茶,說到:“這里有十幾個富商的調查案卷,寧遠國開疆拓土耗費巨大,揚州富饒,人盡皆知。”
揚州刺史說到:“殿下明鑒,揚州修剪水渠,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還請殿下……”
顧以軒不耐煩的說到:“行了,本王清楚了,你退下吧。”
“是。”
看顧以軒的樣子,揚州刺史知道他不可能會幫助他,他把僅有的希望放在了顧以瀚的身上。
他好歹也是平王殿下,陛下之子,說話多少事有一點份量的。
好在,顧以瀚是一個忠厚愛國之人,這使揚州刺史看到了希望。
揚州刺史在顧以瀚的建議下,連夜寫了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只有顧以軒一個人傻傻的等著回到京城再去稟告,那個時候,為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