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高玉已經準備好了折扇,青州西郊樹林,就要把折扇交給葉昕晨了。
葉昕晨獨自一人帶著高玉的女兒姜麗娟來到了茂密的叢林中。
在空曠無人的林子里,高玉坐在涼亭里焦急地等待著,時不時的望向遠方,看著那渺茫的希望。
葉昕晨駕車來到了這里,高玉看見了之后,飛快的沖了上去,厲聲的質問到:“我女兒在哪兒?”
葉昕晨停了車,說到:“高玉小姐不要如此著急嘛。”
高玉說到:“她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怎么能不著急呢?”
她突然之間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高玉滿頭虛汗,氣喘吁吁的問道:
“她不會已經永遠的離開我了吧?”
葉昕晨搖搖頭,說到:“答應了你的事我必回做到,不知道你答應我的事怎么樣了?”
高玉把自己右肩上的包裹拿了下來,打開,看見了一個做工粗糙,平平無奇的木盒。
這個木盒大約有20厘米長,5厘米寬,5厘米高,盒子用一把精致無比的小鎖鎖上了。
葉昕晨指了指盒子,質疑的問道:“高偉的折扇?”
高玉水靈靈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眼淚在打轉,強忍著不留出來,她哽咽的說到:
“不錯,自從哥哥把折扇交給我,我日日擔驚受怕,卻不曾想,你們還是找來了。”
葉昕晨語重心長的說到:“折扇是重要物證,我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高玉無比平靜的說到:“這些我都不在乎了,折扇給你,我女兒還我,我們隱姓埋名,再也不過問這里的事。”
一個單身母親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受的苦,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葉昕晨點點頭,說到:“好,我就當從來不曾遇見過你。”
葉昕晨轉身揭開了馬車的簾子,只看見姜麗娟雙手雙腳都被捆了起來,嘴巴也被堵住了,躺在馬車上。
姜麗娟看到了母親,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高玉把盒子以及鑰匙交給了葉昕晨,自己驅車帶著女兒遠走他鄉(xiāng)。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葉昕晨心里滿是酸澀,看著手里的折扇,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真相大白于天下。
葉昕晨回到了一醉樓,蔣詩媛早已經急不可待了。
他們倆直勾勾的看著盒子,誰也不說話,生性活潑好動的蔣詩媛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蔣詩媛說到:“能看出花兒來嗎?打開呀。”
葉昕晨拿出了鑰匙,一把做工精細,美輪美奐的折扇映入眼簾,和這普普通通的盒子顯得格格不入。
葉昕晨打開了折扇,折扇的里面畫了一幅畫。
蔣詩媛一頭霧水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葉昕晨仔細的研究著,這里的畫也亂七八糟,找不到一點的規(guī)律,他說到:“這可要好好的研究一番了。”
蔣詩媛突然注意到詩句,說到:“你看,這句詩。”
葉昕晨全神貫注的讀了出來:“紅墻宮里萬重門。”
“什么意思?”
葉昕晨說到:“宮里?”
葉昕晨笑了笑,長舒了一口氣,說到:“這句詩,估計只有以墨才懂得。”
蔣詩媛懵懵懂懂的問道:“啊?就因為“宮里”這兩個字嗎?”
“當然了。”
這個時候,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葉昕晨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蔣詩媛明白的點點頭,葉昕晨迅速的把盒子、折扇收了起來。
葉昕晨說到:“請進。”
迎面走進來了一個面熟的人,他說到:“見過葉少爺。”
他滿口的京城口音,葉昕晨問道:“你是從京城來的?”
“是,這是紫竹樓樓主劉誠給您的親筆信。”
葉昕晨點點頭,接過了信,說到:“辛苦了。”
他說到:“樓主的吩咐已經做好了,我也就告辭了。”
葉昕晨打開了信,原來,周自立已經把王煬拿著俞澤昊私印的事情傳了出去。
大約七日,俞澤昊回同親信一同趕赴青州,那個時候,王煬就危險了。
葉昕晨一看,大事不妙!必須要馬上做個了斷了。
夜半時分,王煬如約來到了一醉樓,葉昕晨和蔣詩媛早已經等的焦急了。
王煬一頭霧水的問道:“葉少爺,急著叫我來,可是發(fā)生了大事?”
葉昕晨一臉凝重的點點頭,說到:“的確,我收到了京城來信,俞澤昊七日之后就會來到青州。”
王煬大驚失色,驚恐的說到:“俞澤昊要親自來?”
“不錯,我們要抓緊時間六日之內解決了所有的事,安然無恙的退出青州。”
王煬慌亂之中,點點頭,說到:“我們若是退出去很方便,青州有我們的基地,很安全。”
葉昕晨說到:“那就好,你仔細想想,可有什么破綻?”
他們倆苦思冥想了一陣子,沒有其他的,俞澤昊的暗衛(wèi)應當是不知道沐離的人調查高玉之事。
葉昕晨說到:“他們只知道你拿著俞澤昊的私印而來,而俞澤昊又說自己的私印是一枝梅所盜,如此看來,你才是最危險的。”
王煬正義凌然的說到:“我是無妨,他們若是把我當做了一枝梅倒也是好事,主人不就安全了嗎?”
葉昕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我們不會置你于不顧的。”
王煬一臉愁容的說到:“可是周自立他知道的太多了,恐怕是留不得。”
葉昕晨說到:“既然如此,就不必留了,悄無聲息的做了就行了。”
王煬說到:“可他在青州根基頗深,恐怕……”
王煬面露難色,葉昕晨明白他所擔心之事。
為了以防萬一,周自立和其他的暗衛(wèi)一個都不能留下,這可是一個十分難的事。
看見他們倆陷入了沉思,蔣詩媛說到:
“不如,我們借口調查奸細,把他們全都聚在一起,直接毒殺!”
王煬抬眼看著蔣詩媛,他也不知道此法是不是可行,蔣詩媛有一點心慌,不自信的說到:
“當然了,這個辦法還是欠考慮的,不合適,不妥當。”
王煬一言不發(fā),葉昕晨卻像是開了竅一樣,說到:“誰說不合適,不妥當的?”
蔣詩媛一臉震驚?怎么?自己就是隨口一說,他就要去做了嗎?
蔣詩媛說到:“昕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不要意氣用事啊。”
葉昕晨反駁到:“我沒有意氣用事,我是覺得你的辦法確實可行。”
王煬說到:“既然葉少爺都贊成,我也沒有意見,那我們何事動手。”
葉昕晨說到:“讓我想想……”